“二大爷，捐款20块钱。”

  “作为三大爷呢，我虽然已经付出了辛苦的劳动，但是还要再表示表示。不过，谁都知道我这人向来高风亮节，视钱财如粪土……”

  三大爷记好了，这才开始铺垫。

  “所以，你要现场捐坨屎么？”肖宇听他磨叽半天，直接喊了一句。

  “哈哈……好大的钱财啊。”

  “贾家能吃饱了。”

  “来吧，三大爷蹲桌子上来点钱财。”

  ……

  “都闭嘴。这是募捐呢。”一大爷把茶缸子砸桌子上，站起来喊道。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感人气氛，全搅和了。

  他瞪了一眼三大爷，捐款就捐款，扯什么文的呢。

  三大爷却觉得挺无辜的。他不想出钱，还想要名声，这不是得说明一下嘛。

  “我家里困难，我捐1……5块。”在两个大爷的注视下，他还是咬了咬牙，改口说出五块钱。

  “到大伙儿了，积极发扬风格，踊跃献上爱心，大家众志成城，必然克服难关。”三大爷说完赶紧转场，交给下一个环节。

  “老三，你说什么城？哪个程程？”二大爷趴桌上低声问了句。

  他倒是想接话，但是没听明白。

  “你可别糟蹋知识了。”三大爷也是服了。

  “嘿，阎老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要我给你上上课？”二大爷还急了。

  “怎么着？不糟蹋知识，改糟蹋知识分子了？知不知道什么文人的傲骨？”

  “行了，都闭嘴。”一大爷看着这两个人还呛起来了，开口说了句。

  “傻柱，你给带个头。”一大爷点名了。

  傻柱站出来了。

  “各位，东旭哥突然出事，我感觉很心……心痛啊。贾家孤儿寡母真的不容易。我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我愿意出五十块，捐给贾家。一方有难，八……反正大家帮忙。”

  傻柱从兜里掏出来五十块钱，朝着秦淮如就过去了。

  这也不知道谁给写的词儿，有点长，记不住。

  “哎哎……傻柱啊，这儿，这儿呢。别对着人家媳妇用劲。”三大爷敲了敲桌子。

  “我的血汗钱，我还不能亲手交给我秦姐啊。总比你那点棺材本多吧？五十呢？见过么？等你死了，我给你烧它几百。”

  傻柱这嘴是真没有一句好听的。

  “用不着你在这装孝子，我自己有儿子。你找那个没儿子的。”三大爷冷哼了一声。

  一大爷看着两个人，真想骂人。你们闹，捎带老子干嘛？

  三大爷也发现好像说错话了。

  “大厨傻柱捐款50块钱。大伙儿看看，什么叫高风亮节，什么叫舍己为人？什么叫进步青年？这就是。别看傻柱平时不拘小节，但是有事是真的肯付出。”

  “大伙儿好好看看，真的是五十块钱。傻柱大义啊。”

  三大爷举着五张十块钱，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喊着。

  “对，傻柱挺粗心。”二大爷带头鼓掌，还顺便来了一句。

  三大爷真想掀桌子了。

  “捐，必须捐。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捐。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谁都有……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们要勇于奉献……热心……反正就这么多吧。大家多捐点哦。捐少了丢人啊。”

  傻柱站在中间，和三个大爷一起给自己鼓掌。

  其他人互相看看，最后也都默默的掏兜。虽然一个月赚不了几十块钱，但是要说一两块钱，咬咬牙，也能拿出来。

  贾家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被贾张氏拉着，站那呢。

  倒是秦淮如站在一边有点走神。

  现场开始了，你一块，我五毛，也有心肠好的，给个五块钱，还有几毛几毛叠一起凑出来几块钱的。

  “哎……许大茂，你捐个五毛钱合适么？”三大爷还在写名字呢，看到五毛钱，想着看看是谁，好登记啊。

  这一看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直没动，就在看着呢。就想看看别人捐多少，来个最低价呗。

  等到最后，差不多最少也就五毛，那他就五毛。

  “傻帽？你TM就捐五毛钱？你还是人么？”傻柱顿时站出来了，抓着许大茂，又抢过那五毛钱来。

  “大伙儿看看，许大茂捐五毛，就五毛钱。他还真不是个东西啊。他去九胡同找女人睡觉，都不止这点钱啊。大伙儿看看他这人，多贱啊。”

  傻柱抓着许大茂，扭了一圈。

  八大胡同被取缔了，一大部分从业人士被遣散了。一部分自己做买卖了，也有一部分集体转到地下了，也就是所谓的九胡同。

  “傻柱，你放屁。我从来没去过。你不要污蔑我。”

  “我污蔑你姥姥了。你就是个贱人，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流氓？”傻柱抓着许大茂的领子就是两拳头。

  “傻柱，你还敢动我。我爹是娄半城，不是，岳父。我岳父是娄半城，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了。”

  许大茂真不是对手。虽然矮不了多少，但是这力气，真不如这颠勺。

  “娄半城还能怎么着了？他还敢怎么着小爷么？小爷是大厨，这厂里谁敢我？你岳父娄半城，你TM捐五毛钱？你爹死了？你把钱都买棺材了？”

  傻柱又踢了两脚。

  “好了好了。”打也打完了，一大爷照例出来劝架了。

  “许大茂，既然你说你岳父是娄半城。他可是有钱。他没给你钱么？他是不是看不上啊？我可是听说，他一顿饭就吃好几十，那可是有钱啊。没给你钱啊？”

  三大爷笑着看向许大茂。

  “就是，许大茂。你是娄半城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儿子继承他的财产，你也得有一半啊。他不会真没给吧？”

  一大爷跟着补刀。

  “不能吧？许大茂，这不能吧？你这么不受待见？这么微不足道嘛，低三下四？”

  三大爷又大声嚷嚷起来。

  “就是，许大茂，你不会被人踩脚底下了吧？只能排个老七？”二大爷一副看不起许大茂的模样。

  三大爷恨的牙根痒痒。刘海中，你大爷的，你好歹也是小学二年级的文凭，就只认识拼音和加减法么？你倒是会算数。

  “够了。他们不也捐五毛么？凭什么就说我啊？”

  “我捐十块钱，是我从嘴里省出来的，多年了。”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

  “看看，看看，什么大义，什么叫……反正老太太……好。”三大爷刚想再拽几句文，看着二大爷又打算蹭他的话，干脆直接来一个字吧。

  “好……”二大爷也跟着喊了句。

  谁说一个字就不能蹭了。

  他是真的想发言，但是，他也是真不知道说啥，最多也就是废话，翻来覆去的一个意思那种，还是偷学领导发言，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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