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是真饿了，拿着面包大口吃。

吃了满嘴的面包屑。

侧眸看向玄毅，他正望着远方，清风吹来，他发丝轻扬，完美的侧面让人惊艳，但他气质温和，安静得像不存在。

余晖见过不少长得帅的男生，但是从没有看过气质这么出众的男生。

他美好得好像上等白玉，温润中，透着说不出的仙气。

余晖在不知不觉中失了神，这样美好的画面，让他忽然心悸，好像漏跳了一拍。

“还打游戏吗？”玄毅回头，温声问他。

两人自然而然四目相对。

对上他清润柔和的双眸，余晖忽然感觉脸颊发热，赶紧移开视线：“不，不打了。”

他满嘴的面包屑，玄毅看见了，忍住给他擦掉的冲动，拿了张纸巾递给他：“嘴上有面包屑。”

玄毅说话温润柔和，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温柔到骨子里。

余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以前听他说话，只觉得这人声音好听。

现在听着，踏马的，他居然心跳加快，见踏马鬼，他中毒了吗？

两个大男生，他心跳个屁啊。

匆匆拿走他手里的纸，胡乱在嘴上擦了一下，余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回，回去吧……没啥好玩的。”

他擦得太随便，不仅没有把嘴边的面包屑擦干净，嘴角边还缠上了一点纸巾。

他作势要起身，玄毅拉住他胳膊：“等一下。”

“昂？”余晖心虚地看着他：“怎，怎么了吗？”

“没擦干净。”玄毅拿着纸巾，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温声对他说：“低一下头。”

余晖此时已经半站起来的姿势了。

闻言，愣愣地弯腰低头。

玄毅往前凑了一些，他手里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掉嘴巴的脏污。

凑得近了，余晖发现，他皮肤好得过分，跟小婴儿的皮肤似的，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细孔。

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等他终于离开，余晖条件反射猛地挺直身体，硬邦邦地往前走：“走啦走啦。”

*

那天之后，余晖觉得自己中了毒，时不时回想起玄毅那张温柔的面孔。

就连做梦都能梦见他温柔给他擦嘴的样子。

半夜醒来，余晖“靠”了一声，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我踏马是个变态吧？”

余晖很乱。

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心底隐隐有答案，但他不愿意去面对。

余晖觉得，他可能就是很久没跟女孩子接触了，所以才会这样。

不行不行，他得跟玄毅保持下距离。

*

接下来一周，玄毅发现余晖在躲着他。

平时下午放学，他都会去篮球馆打篮球。

最近一周都没有去。

玄毅不敢太刻意去接近他，怕他看出他的心思，怕他再度厌恶。

怕为他再度带来困扰。

他已经想好了，只做他的朋友。

怕别人看出只有余晖在的时候他才去篮球馆，他每天都去跟队友们打篮球。

今天，距离余晖没来篮球馆，已经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玄毅也不是没有跟余晖见过面。

同一所学校，总有碰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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