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没有说话。

  “但我猜……你对我的血脉复制进程，在某个时间点就中断了。”方羽继续说道。

  灵儿眼瞳闪烁，没有说话。

  而方羽的这番话，也并不是对灵儿说的，而是对灵儿背后的圣院说的！

  “你现在的肉身实力，其实跟地球时期的我差不多，但应该不如那个时期的我。”方羽又说道。

  灵儿脸色冰冷，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她的力量极其强悍，把方羽的身躯继续往地底下压去！

  “在你出手的时候，其实我一直也在思考，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来复制我的血脉呢？”

  方羽似乎并不在意灵儿的进攻姿态，自顾自地说道。

  “我思前想后，终于让我想起一个东西……是一个非常奇特，出现得非常突兀的东西。”方羽眯起眼睛，说道，“这个东西叫做……红尘果。”

  “一个人给我讲了个故事，就把星辰果交到了我的手中……之后，人就不见了。”

  “而星辰果也跟着消失不见。”

  方羽眯起眼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后来我都要忘记红尘果的存在了，可要是想想时间节点，灵儿突然开始昏迷，就是在我得到星辰果之后，而灵儿体内的血脉出现变化，也是跟着我当时的血脉来变化的，我融合了神龙本源，她体内的血脉也开始变得与神龙血脉一般……”

  “红尘果失去作用的时间，大概是在我飞升离开地球前的节点……因此灵儿目前的状态，跟我还在地球时的状态差不多。”

  “红尘果，就是你们用来复制血脉的工具吧？”

  灵儿仍然没有说话。

  她的眼中只有杀意。

  “到现在才想明白，太迟了。”圣院意志的声音传入到方羽的耳中，“而且，关于星辰果失去作用的时间点，你也猜错了。”

  听闻此言，方羽眉头皱起。

  “直到你在蛮荒界内进入万象之镜，红尘果都还在发挥作用。”圣院意志语气中带着讥讽之意，“而当时，灵儿就在场，并且……对你的能力复制仍在进行！”

  “万象之镜！？”

  方羽内心一震，回想起当初在蛮荒界内见到的面具修士！

  当时他就推测面具修士与圣院有关。

  只是，他没想到在万象之镜内与通冥仙尊交手时，灵儿居然就在场复制他的能力！

  若那个时候，灵儿仍在复制他的能力。

  那就说明，现在的灵儿……并未发挥出全力！

  方羽看着灵儿。

  而此刻，灵儿露出了笑容。

  她的眼瞳之中，竟然显现出一道十字剑印记！

  “轰隆！”

  一瞬之间，方羽感受到了一股法则之力压来。

  爆响声中，他身下的地面瞬间化作一个巨坑！

  “轰！！！”

  整个比武台瞬间崩碎，化作粉尘！

  而在爆炸中心的方羽，感受到了一股极致的毁灭力！

  这种法能接近于灭灵所释放的湮灭之力。

  但是，比起灭灵的湮灭之力强度还要更高！

  “滋啦啦……”

  方羽看着自己身躯表层，散发出阵阵的白气。

  就像被灼烧过一样，皮肤表层有股刺痛之感。

  对他都有这样的效果，要是放在外界……必然足以瞬间灭杀众生！

  然而，此刻方羽甚至都没有在意这道法则，这股法能的强度。

  他在意的是……灵儿眼瞳之中泛着金光的十字剑印记！

  那是大道之印么？！

  灵儿复制他的血脉，复制他的一些能力，他都觉得很正常。

  毕竟灵儿的背后是圣院，而方羽在地球上的时候，的确也露出了破绽，给了圣院机会。

  可是，就他过去的认知而言，大道灵体，大道之眼，大道灵珠……应当都是唯一，不可复制的存在！

  因为这三件物品的本质在于大道法则！

  圣院怎么可能连大道法则都能复制！？

  方羽内心震动。

  但是，他很快就能冷静下来。

  灵儿眼瞳中出现的印记，的确与大道之印极度相似。

  但是，她所运转的法则，以及释放出来的法能却与大道法则无关，是一道不同的法则。

  也就是说，实际上灵儿只是复制了一个大道之眼的外型而已。

  “方羽，我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能力，我也知道……有些能力无法复制。”圣院意志的声音再度传来，“但是，我们可以创造出足以媲美大道法则的法则！我们有这样的能力！我们无需复制大道法则！”

  “这是我们圣院独创的圣道法则！足以与你们人族的大道法则抗衡！”

  “而她的身上，也有我们赐予的圣道灵体，圣道之眼等等……你有的，她都有……”

  这番话，让方羽内心震动，看向高空中的灵儿。

  此刻的灵儿，身上泛着璀璨的金光，一头巨龙的虚影在她的背后闪烁。

  “看来圣院是照着你这个模板，完美复制出这样一名修士。”离火玉的声音响起，“她有着与你一样的基础血脉，然后再加持圣院创造的法则，连大道灵体，大道之眼这种无法复制的都以他们的方式解决了，尽一切可能与你接近……圣院的做法，可以说是窃取之道的巅峰。”

  方羽眉头紧锁，但很快就就露出笑容，看向上空的灵儿，说道：“没想到，你们圣院……比神族还能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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