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的话终于让贝瑶池冷静了下来，平静了许久，她才说到：“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问我还能不能为我生孩子的时候。”龙霸天回答到。

“为什么？”她不理解。

“太苍祖龙一生只能拥有一个孩子这一点你比我清楚的许多。按理来说你本不应该有这样的心，但就在你我二人沉沦下去的时候，你这样的心却越来越大。”

“甚至欲望也变得更大了起来，我终究是这混元龙域的主，不可能真的将整个龙域都交给你来打理。”

“所以……”

“所以你早在15万年前就已经开始默默监管这一切了吗？”贝瑶池咬牙问道。

“嗯，”龙霸天默默点头，他的气息仍旧萎靡，淡然，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甚至不会发现这里有个人。

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这里查看了如此之久，都没有任何人发现。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不阻止我呢？反而还任由我去做这些事。”贝瑶池问。

“因为……”

“你不用说了，”不等龙霸天开口，贝瑶池就出声打断了他。

“你怕又是想提起那个人吧，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她。”贝瑶池摇着脑袋，“我想不明白，凭什么她会如此的让你着迷。”

“明明我才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个人啊，他不过是一个后来者，凭什么闯进你的人生之中？”

龙霸道：“这也是我这些年为何不拆穿你的原因，反而还将这一切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瑶池，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一直想给你一个机会，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明白这个机会，我也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放下。”

“但是你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随着我渐渐的萎靡，你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为了换取所谓的麒麟育灵液，不惜将圣龙仙晶作为筹码交了出去。”

“你拿什么换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圣龙仙晶对于我们一域来说太重要了。70万年才能生长出十枚，但却被你在一朝一夕之间交换了出去。”

“除此之外，还有数之不清的珍惜灵宝，偷拍你作为了交换的条件。但倘若你能换来些许麒麟竭，我都不会说这些话。”

“但你没有，你只是为了自己着想。你同治下三域，让整个下三域，民不聊生，家破人亡，但这些我都可以宽慰自己，为你寻找解释。”

“之后你将手掌延到了天龙域，还挟持了龙溪的奶妈，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你纵容帝龙一域的人造反，我也可以置之不理。”

“但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对龙溪出手？他只是一个孩子。”龙霸天声音带着重重的叹息。

“上面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让你活下来，但唯独这一条，你没机会了。”

龙霸天耸拉着眼皮看着他，明明是无精打采的面庞，但此刻却释放着逼人的杀气。

“龙霸这些话是要杀死我吗？”贝瑶池气极返笑，“你就为了这件事要杀死我？好，好，好。那我就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样做。”

龙霸天目光一变，微微注视着他。

“我这样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当然是因为你，”贝瑶池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明明知道，太苍祖龙的这一生只能拥有一个孩子，但你却抛弃了我，娶了月仙灵。”

“我知道，今天来的不止你一个人，周围还有你的人吧。”贝瑶池面色阴邪，“刚好，你不是早就想将这些话说出来么？那我今天就代替你吧。”

“五十万年之前，那时候的你意气风发，龙威盖世。初出茅庐的你便斩获了未来龙主之位的继承人，一次任务的执行中，你来到了帝龙域，遇到了年仅一百岁的我。”

听到这些话，周围人表情忽然变了。

就连林凡的表情也有了些许变化。

“当时的我虽然修为不佳，地位也不如太苍祖龙高贵。但我却有着令人艳羡的容貌，还有着那天生便带着的魅骨。所有的男人只要见到我一眼，便会彻夜难眠，欲火焚身。”

“你听闻此事，冷言大笑。你说从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之人，你说只要自己的控制力足够强，所谓的美色都不过是皮肉白骨罢了。”

“为了验证自己，你便找到了我。那是一个色令昏智的黄昏，我在河边修炼，你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当时的我还骂了你一顿，但在得知你的身份之后，我便立马改变了态度。但你没有回答我，你的目光全然被我身上的旖旎风光吸引，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

“在反应过来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作为当时风光无限的你，知道自己露出了如此神态，便心怀愧疚，尤其自己还是在立下了承诺之后。”

“你将此事和我诉说，我便只是痴然一笑，因为当时的我，也同样痴迷于你。你是天之骄子，是高贵的祖龙，是万千光芒汇聚于一生的龙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帝龙域的普通人。”

“以我这样的身份，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身上的气质不自觉的被吸引了我。尤其是在那之后，你几次三番的从主龙城偷跑出来，带我外出游玩。”

“但是为了不让众人知晓你当初立下的诺言被自己打破，你便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说来当时也奇怪，明明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却在我看来是为了顾及面子。”

“如今想来，还是我陷入了爱的漩涡。之后我们一同游历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的人和事。终于，在一次外出，我们遇到了麒麟一族的人。”

“他对我们发起了致命的追杀，但你却凭借一己之力，一力破万法，带着我从包围中杀了出来。自那之后，我的心便属于你了。”

“也是那一次我将我人生之中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你当时告诉我，只要你当了龙主，你就娶我，为此你还在你的左胳膊的骨头上留下了我的牙印，当做我们的契约。”

“龙霸天天，你敢露出你的胳膊看一看吗。”

贝瑶池说到这里他的眼眶已经被泪水浸泡，当年的种种在今了出来，他得到了解脱。

但当初美好的时光却已物是人非，又是何其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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