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祸从天上来
陈丧良故意让不太靠谱的刘长恭率军担任先锋,还故意调走刘长恭麾下最靠谱的报国军,其目的当然是用刘大将军的不靠谱来引诱敌人,示敌以弱免得突厥军队跑了。
这么做的效果也果然没让陈应良失望,在东都保卫战中表现得很不靠谱的刘大将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即便是担任最危险的开路先锋,刘大将军仗着背后有大量的友军支援,有陈应良这个好兄弟撑腰,仍然没有花大力气去整顿军纪,麾下队伍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懒散散,旗帜东倒西歪,队形乱七八糟,松散自在得如同郊游,把一支鱼腩之师的应有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很是蒙骗了不少经验丰富的突厥斥候,先入为主的生出了不少轻敌之心,顺带着对隋军全军的评价也降低了许多。
当然,如果这些突厥斥候能够看到刘大将军麾下队伍的逃命速度,那种屁股上带着滚滚黄砂连快马轻骑都很难追上的神之速度,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敌了。
最令突厥阿史那一家欢喜的还是隋军队伍的兵力部署安排,十四万隋军主力,其中有十三万都被陈应良带着北上赶来雁门战场,只留下万余军队保护后方粮道,这么做虽然是保证了隋军的正面战斗力,却给了突厥轻骑包抄偷袭隋军粮道的大好机会——虽说崞县到雁门之间的道路狭窄,不是十分有利于突厥骑兵迂回包抄,但是自打有隋以来,突厥军队与隋军大战十数次,还真没有碰上过这样的好事。
鉴于陈应良在兵力部署方面这个重大失误,也鉴于隋军先锋表现出来的松散无能,再加上一些特殊情况,始毕可汗和阿史那一家很快就得出了一个陈应良希望他们得出的答案——南来这十三万隋军并不可怕,崞县惨败完全是因为暴雨导致,与陈应良的用兵才能并没有太大关系。同时阿史那一家也做出了一个陈应良希望他们做出的战术决定,那就是围城打援,以逸待劳,不去于扰迟滞隋军主力的进兵北上,静待勤王隋军主力抵达雁门战场,然后再伺机一举歼灭隋军勤王队伍的主力。
也是托了阿史那一家这个决定的福,靠着一支不靠谱军队的上前开路,隋军主力在第一天的北上期间没有遭遇到任何的袭击骚扰,很是顺利的走完了三十里路,然后立木为寨,步步为营向雁门战场缓缓开拔,进军安全得到了保证,以江都勤王军为代表的疲惫之师也得到了恢复体力的机会,同时陈应良也得到了派遣斥候侦察敌人军情的机会和时间,并且也乘机掌握了一些雁门战场的具体情况。
从隋军斥候初步侦察到的敌情来看,突厥军队还是十分重视对南来隋军的防范,主要力量布置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雁门城西南面,始毕可汗的金帐也布置在了雁门城西南十里处的羊头城(今阳明堡)东北处,当道拦住了隋军队伍的勤王道路;在雁门东面、北面和滹沱河以南布置的兵力不多,对雁门守军只起到防范突围的作用;同时突厥军队又故意放开了雁门城西北通往西陉关(雁门关隋称)的道路,采取围三阙一的正规攻城战术,故意露出一条包含杀机的道路引诱雁门守军突围,也借此涣散和削弱雁门守军的抵抗意志。
初步掌握了这些突厥军情后,又亲手在地图沙盘上用旗帜标明了敌营位置,陈应良把目光聚焦到了同样插着突厥蓝旗的西陉关城上,向负责侦察敌情的马三宝问道:“西陉关的关城里,有多少突厥军队?关城遭到了多少破坏?是否还有坚守价值?”
“禀大帅,我们的斥候是走山道登高侦察,无法确认西陉关里有多少突厥守军,也无法判断西陉关城的具体损毁情况。”马三宝如实答道:“不过听我们的斥候说,西陉关关城的情况远远看上去还不错,突厥军队进出都是走关门,并没有直接越过关墙进出,末将推测,西陉关的关墙应该还没有被损毁。”
“加强对西陉关关城的侦察哨探。”陈应良吩咐道:“尽可能给我弄清楚关中突厥兵力数量,城防情况,越详细越好。”
马三宝唱诺,又说道:“大帅,还有一件事要顺便禀报,之前你派给我的那个马邑通译胡敬德是个好手,前天崞县大战,他在阵上斩首七具,昨天我派了他给我们的斥候带路北上侦察,他又在斥候战中杀敌三人,我们的斥候能成功完成任务,初步刺探到突厥军情,他可以算是首功。”
“赏他五两黄金,钱十贯。”陈应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顺口就说道:“顺便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的功勋了,叫他好好于,我等他更多立功的消息。”
马三宝再度唱诺,这才告退离去,结果马三宝前脚刚走,旁边的李靖就开口笑道:“大帅,胃口不小啊,还没和突厥主力碰上就盯上了西陉关,难道大帅你连一个突厥都不想放走,连始毕贼酋都想把他关门打狗堵死在西陉关内?
“既然有这个机会,那怕希望再小当然都得争取一下。”陈应良笑笑,坦然承认自己的野心绝不比李靖小到那里,然后陈应良又问道:“李郡丞,西陉关地势如此险峻,皇帝陛下撤回雁门城时,怎么没能守住?西陉关又是怎么丢的?”
“突厥来得太快。”李靖答道:“保护陛下的护驾军队还没来得及全部撤回关内,突厥就已经在混战中杀进关城,事发太过突然,西陉关又多年无战事,没有安装什么千斤铁闸之类的应急关门,就没能挡住突厥主力继续攻入关内,最后为陛下殿后的一千多御林军全军覆没,西陉关也落到了突厥手里。”
陈应良点头不语,只是琢磨盘算,李靖见状有些担心,忙说道:“大帅,你该不会是想奇袭西陉关吧?西陉关是突厥军队退回马邑的咽喉要道,那怕突厥再轻敌也不会等闲视之,肯定部署了重兵预防万一,出兵奇袭,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我们的奇兵全军覆没,重挫我们的军心士气,不利于战。”
见陈应良不吭声还是盘算,李靖更是担心,忙又建议道:“大帅,下官认为与其冒险,不如继续把力量用于正面,反正西陉关那边道路狭窄,又有关门和关城的限制,二十多万突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天之内退出关外,只要我们能够正面击破突厥军队,一天时间,足够我们重创突厥主力的元气了。”
“李郡丞,你的建议很对,正常情况我必须采纳你的提议。”陈应良点头,又突然说道:“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战争也要逐渐改变了,以前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现在已经未必没有希望了。”
“时代不同了?什么意思?”不知道陈应良还藏着底牌的李靖有些惊讶。
陈应良笑而不答,还反问道:“李郡丞,西陉关的关门有多宽多高?关门是实木还是铁皮包木?厚度有多少?这些情况你知道不?”
“这……。”未来大唐军神李靖难得有些傻眼,也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古怪问题,迟疑了一下才答道:“这个下官还真不知道,不过还好,下官的麾下士兵中有不少西陉关的旧卒,大帅如果需要这些情报,下官可以替你收集。”
“那就拜托了,西陉关的关门大小、厚度与材质情况我都要,越详细越好,突厥重攻不重守,我估计关门应该没怎么改变。”陈应良点头,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但记住一点,这件事不能让李大使那边知道。”
“不能让李大使那边知道?”李靖心中一凛,小心问道:“大帅,你担心李大使通敌?”
“冒险通敌这样的事,估计他李大使倒是没这个胆量。”陈应良答道:“不过我和他的过节实在太深了,我不得不防着他故意让我吃败仗,所以我打算对西陉关出奇兵的事,你绝不能走漏风声,不能让有心人知道我打西陉关的主意。”
李靖点头应诺,心里则暗道:“要求我封锁这个消息,难道你铁了心要打西陉关的主意?太弄险了你知不知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知道关门的情况?还有,战争也要逐渐改变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故意示敌以弱诱使突厥做出了以逸待劳的决策,通过李靖暂时安抚住了隋炀帝次子杨喃这个刺头,着急与杨喃达成联盟的李渊也没来捣乱,从崞县北上的第一个晚上,在距离雁门城只有九十里的情况下,陈应良反倒睡了一个好觉,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二天精神的饱满起床后,陈应良立即下令全军继续北行,队列不变,仍然是日行三十里缓缓北上,小心翼翼的逼近雁门战场。
出发时,出使突厥大营的长孙顺德也带着始毕可汗的答复回到了陈应良的面前,说是始毕可汗同意了陈应良的交换要求,答应允许隋军队伍把五千斛军粮送进雁门城,换取陈应良释放五千余名突厥战俘,只是始毕可汗不同意陈应良羞辱他的军队要砍去俘虏的两根指头,所以要求陈应良必须答应让这些战俘完好无损的返回突厥军中,始毕可汗才答应让路送粮。
“想要让他的士兵完好无损回去?做梦”恨这些草原蛮夷恨得蛋疼的陈应良冷哼,喝道:“魏徵,替我给突厥始毕贼酋回信,就说犯我大隋天威,虽远必诛,突厥俘虏的两根手指头我砍定了,他要是再拒绝,我就马上砍下每个突厥战俘的一只手臂”
魏徵倒是点头答应了,长孙顺德却有些脸色苍白了,赶紧颤抖着说道:“大帅,这道信我可不敢送。”
“没事,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看在了可爱的未来老婆面子上,陈应良倒是没有过于为难长孙顺德,只是命令立即释放一名突厥俘虏,砍掉他的左手尾指与无名指,然后让他带着回信去突厥大营送信,长孙顺德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提出告退时,陈应良却又随口问道:“长孙先生,突厥的始毕贼酋你见到没有?和他谈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回书带回来?”
“禀大帅,卑职没能见到始毕贼酋。”长孙顺德战战兢兢的答道:“卑职虽然进到了突厥中军营地,只有一个突厥察杀出面接待了卑职,问明了卑职的出使原因,把大帅你的书信转呈到了始毕贼酋面前,然后就给了卑职这个口头答复,也没有什么回信。”
听到这样的话,陈应良有些狐疑的看了长孙顺德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旁边的阴世师则挺身而出,微笑说道:“长孙先生出使辛苦,为了给陛下送粮的大事累得满身是汗,一定很不好受吧?快来人,马上支一个小帐,侍侯长孙先生更衣。”
阴世师身后马上站出几个亲兵,毕恭毕敬的邀请长孙顺德下去更衣,长孙顺德知道阴世师是想乘机搜身,可是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跟随阴世师的无良亲兵到路边的小帐中去更换衣服,还从头到脚从里都外都换了一个崭新,同时阴世师又向长孙顺德的两个随从一努嘴,马上又有其他阴世师的亲兵上前,低声向那两个随从打听情况,很快就回报道:“禀大帅,禀太守,我们安排的两个随从没能进到突厥中军,不知道长孙顺德有没有见到始毕贼酋,也不知道他在突厥中军营地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应良和阴世师点头后,侍侯长孙顺德更衣的亲兵也来回报,说是没有发现长孙顺德身上有什么暗藏书信,陈应良也这才很是忘恩负义的向阴世师笑道:“阴太守,太过了吧?这么不相信我们的使者,会伤李大使的心啊。”
“没事,反正我已经把李大使往死里得罪过不少次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阴世师轻松的笑笑,然后又说道:“大帅,不能马上放长孙顺德回李大使身边去,把他交给我一天,一来继续检查预防万一,二来我也好乘机观察李大使的反应,他如果真的心里有鬼,怎么都会露出些破绽。”
“都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光了,还要怎么检查?”陈应良有些惊讶的问道。
“发簪,谷道。”阴世师顺口答道:“把书信藏进蜡丸,再把蜡丸塞进谷道,预防搜身的小把戏,对付这种小把戏,就是监视他的第一泡屎。”
“谷道?”陈应良有些傻眼,差点怀疑阴世师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者,连菊花里藏毒这种手段都知道。不过考虑到阴世师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陈应良也就默许了此事,阴世师则一边安排人手折腾长孙顺德,一边让人故意放出消息,让李渊知道长孙顺德已经回来并且被自己留下的情况。
其实根本用不着阴世师故意放出消息,同样很重视情报工作的李渊李大使就已经知道了长孙顺德已经回来的消息,得知了长孙顺德回来时所遭到的待遇后,李大使除了心中暗怒之外,再有就是冷哼出声,暗道:“查去吧,查去吧,看你们能查出什么你们查得越仔细越好,正好可以⊥长孙顺德看清楚你陈应良小贼的虚伪面目还有你阴世师,派人暗中监视齐王殿下的事你都已经露出马脚了,还敢对我的幕僚这样无礼,等见到了陛下,看我怎么参你吃错药的武威小门第,也敢和我关陇大门阀斗,洗于净脖子准备等死”
行军到了正午的时候,担任前锋的刘长恭队伍终于遭遇了几股数量达到百余人的突厥游击哨骑,还试图以拿手的骑射骚扰隋军先锋,也把刘大将军本人给吓了一跳,好在刘长恭这次带来勤王隋军已经不象当初东都大战那样全是二线兵,现在的队伍中不乏当时正在高句丽参战的右武卫精锐,不用刘长恭下令,这些精锐将士就已经用强弓硬弩把试图骚扰的突厥哨骑射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的逃远,然后只敢远远的监视隋军前进,不敢再过于靠近隋军队伍。
前锋消息飞报到了位居第四队的陈应良面前,阴世师和魏徵等人倒是建议陈应良出动骑兵教训丨这些猖狂至极的突厥哨骑,秦琼和程咬金也自告奋勇去领兵迎战,陈应良则冷哼道:“试探我们的佯兵而已,用不着理他们,继续前进,靠近了就用强弓硬弩招待,离远了就随便他们折腾,反正我们每天只走三十里,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消磨。”
“大帅,这样是否太过示弱?”阴世师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就是要故意示弱,引突厥大军主动来战。”陈应良很坦白的答道。
人无完人,素来考虑周到的陈应良这次终于失算了一次,没有考虑到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突厥哨骑如此猖獗的背后,除了试探自军实力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目的?结果也正因为这点失算,被突厥哨骑掩护着南下的侯君集在身穿隋军军衣的情况下,得以躲藏进了路边的山林之中,等到刘长恭的队伍走过之后,突然出现在了位居第二队的太原隋军旁边,太原隋军士兵发现不对上前查问时,侯君集又马上出示了突厥军队主动归还给自己的李渊卫士腰牌,结果很自然的,侯君集也就顺理成章的重新回到李渊李大使的面前了。
侯君集的突然出现当然让咱们的李渊李大使大吃了一惊,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李渊这才惊讶问道:“侯君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雁门城给我送奏章了吗?雁门那边被突厥包围得水泄不通,你是怎么回来的?”
“禀大使,卑职无能,潜往雁门的途中被陈应良小贼的走狗钱向民阴了,不幸当了突厥俘虏。”
嘴皮子利落的侯君集倒也坦白,很快就把自己这几天的情况向李渊做了禀报,说明了自己送信的经过是不小心被会说突厥语的钱向民坑害,向导被杀不熟悉道路,不幸被突厥士兵抓获,然后自己忠贞不屈没有向突厥吐露半点口供,结果昨天在突厥的中军大帐里却不幸被长孙顺德给认了出来,被揭破了身份,突厥的始毕可汗这才决定释放自己回来,让自己帮着长孙顺德承担咱们李渊李大使与突厥始毕可汗秘密联络的任务。
隋炀帝被包围在雁门城中,包围隋炀帝的突厥可汗始毕却主动派人来和自己联络,派的还是自己的心腹卫士,听到了这样的答案,目前还没胆子造反谋逆的李大使当然是有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恐惧得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色大变的压低声音问道:“谁和始毕可汗联络了?谁叫你替始毕可汗和我秘密联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使恕罪,小人是无意中牵涉进这件事了,始毕可汗有令,小人不能不听。”
侯君集误会了李渊的意思,还道李渊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样的重要机密,便赶紧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恭敬说道:“大使,你和陈应良小贼的仇怨过节,始毕可汗都已经知道了,始毕可汗请你放心,只要你帮他解决了陈应良小贼麾下的兵马,他就一定帮你报仇出气,将来中原的事,他也可以和你好好商量。”
说着,侯君集还从怀里贴身处拿出了一道火漆密封的书信,双手呈到李渊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大使,这是始毕可汗给你的亲笔书信,同时用突厥文和中原文字写成,请你过目。”
看到那道封面上同时用突厥文和汉文写着自己名字官职的书信,可怜的李大使彻底的呆若木鸡了,好不容易回过了一点神来后,李大使一把抢过那道足以⊥自己抄家灭门的书信,双手一扯就要撕,旁边的绝对心腹刘弘基则赶紧拦住,低声说道:“大使,不能毁,不要忘了长孙顺德还正在陈小贼和阴世师手里,他那里如果露出什么口风,你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听到刘弘基这个警告,李渊赶紧住手,然后下意识的把信塞进了怀里,捂在胸前如同捂着一条噬人毒蛇,颤抖说道:“那怎么办?到底出什么事了?始毕可汗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这……,小人也不知道。”刘弘基也是有些六神无主,低声说道:“总之这道书信还不能毁,更不能看,好在信上有火漆密封,可以证明你没看过,不过始毕可汗那边如果真有这个意思,有第一道书信就会有第二道,稍微走漏一点风声就有可能给陈应良小贼害你的机会。还……,还有,大使,长孙顺德在始毕可汗面前,到底为你对他说了什么?”
“长孙顺德?难道长孙顺德真的已经背叛了我,和陈应良小贼联手给我下了这个套?”
得到了刘弘基的提醒,咱们的李大使猛的想到了这个可能,也更加不敢私下销毁这道要命书信和杀掉侯君集灭口,免得一会更说不清楚。无奈之下,李渊只得是赶紧吩咐道:“快,派人去看看长孙顺德的情况,再有,随便找个借口,把世民给我叫来。”
“大使,还有李靖。”刘弘基低声提醒道:“他一直陪伴在陈应良小贼身边,把他叫来问问,看看他知道什么不
李渊下意识的点头,也开始飞快盘算起如何合情合理的把李靖叫到自己面前的主意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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