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上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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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钰话音刚落,蓝田便拿着一封密信进入:“世子,锦州来信。”
听此,陆玄钰心下有种预感。
接过信封,将其拆开,看清信中内容后,陆玄钰微微叹气。
叶槿谢不在锦州,那应是在云阁了。
如今的叶槿谢并非她曾经所幻想的人物,若是相见交手,恐怕免不了猜忌和算计了。
陆玄钰让玉生取出火折子,将密信烧毁后,方言:“她不是已经昏睡过去了,我便先不去了,你看着些便好,得空了我自会前去。”
“好。”
张医师得到陆玄钰的回应,便转身离去。
“世子,府外有一孩童给您送了封信来。”
一位侍人于屋外喊道。
蓝田到屋外将信送进来,随后在陆玄钰的示意下打开信封,取出里头的信纸打开检查确认无危险后,方才恭敬呈送给陆玄钰。
在看完信纸中的内容后,陆玄钰原本打算进宫的念头不得不打消。
信中,是陆玄镇求她到万安县的崇德坊中的一户人家收债的事。
吃了个八分饱后,陆玄钰便起身离开王府,去替陆玄镇收债。
路程有些遥远,不过走了五分之一,陆玄钰便有些乏力了。
但她之所以不乘马车,便是因为她现今身体弱,更要多些走动,好恢复得快些。
路过西市时,西市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着实热闹。
“想来是撞上赶集的日子了。”
玉生紧紧跟在陆玄钰身后,生怕陆玄钰遭受什么。
“嘿!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陆玄钰被这叫喊声吸引过去。
挤入人群,陆玄钰见到了一位身着西域胡服,头顶布帽,长得精瘦,手里正拿着一根笛子,腰间挂着一个大布袋的胡人。
眼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胡人停止了吆喝,盘膝而坐,对着四周围上来的人笑道:“感谢诸位捧场,我眼下要进行的,便是以笛声操控花蛇!”
此话一出,四周围上来的人,有的不作声,有的很是惊讶,有的人很是期待,有的便在同他人言语。
“这个我之前瞧过了,是真的,简直神了。”
胡人将腰间的大布袋取下,摆在自己的正前方,解开了口子,随后右手行了些奇怪的手势后,便开始吹奏手中的羌笛。
胡人解开大布袋的口子时,四周围着的众人微微往后退了些,生怕自己遭殃。
随着笛声悠悠,大布袋突然开始骚动,并且传出“嘶嘶”声。
众人惊骇,只见布袋里头缓缓升起一道花蛇身。
花蛇吐着信子,头朝正在吹笛的胡人,胆小些的围观人连连后退。
陆玄钰只瞧了会儿便离开了,再不走,后头估计就是要打赏了,她可没带铜钱出来。
崇德坊居住的大多是宗族聚居,据方才玉生临时打听得知,崇德坊住了上百个小宗族,不过姓黎的宗族只有一个,很是好找。
走到黎府外,守在府外的家丁上前拦下陆玄钰三人,问:“你们是何人,来黎府作甚?”
“我们是来收债的,进去禀报吧。”
陆玄镇送来的密信中,除了信纸外,还有一张字据
陆玄钰拿出字据来,家丁不敢驱赶,有一家丁便匆匆忙忙跑进府去禀报。
不多时,一位青衣老者走出,对陆玄钰拱手:“这位公子安好,我是黎府的管家,据说您是来收债的?”
陆玄钰点点头,将方才等待的时候无聊卷成一团纸的字据缓缓打开。
青衣老者恭敬接过字据,仔细辨认过后,青衣老者便侧身,笑言:“还请公子入府稍候,我这就去同家主禀报。”
陆玄钰也不推辞,跟随青衣老者进了黎府。
被青衣老者带到中堂落座后,有家丁奉上热茶,青衣老者吩咐一名家丁去请家主来。
陆玄钰闭上眼,也懒得打量周围。
青衣老者见陆玄钰没有说些什么话的欲望,便也闭了嘴,静静等待家丁去将家主请过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深蓝锦服的老者走入。
老者所穿衣服均为上乘,与家丁自是相差极大,所以陆玄钰便一眼瞧出,眼前的老者该是黎府的家主了。
“公子。”
黎府家主面上挂着笑颜,朝陆玄钰走来。
陆玄钰只好起身,以笑回应,微微点头:“黎家主,我是来收债的,黎府一共欠提奉司一百七十八两本金,十两利息,今日便是约定的还款日,还请家主准备准备,将银子收拾出来。”
陆玄钰毫不客气,直言快语,黎府家主明显微微愣神,随后赔笑:“哈哈哈哈,公子好记性。”
言罢,黎府家主突然面露难意,道:“公子有所不知,近日府上开销有些大,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能够宽容多几日?”
陆玄钰眼下心情算好,若是往常,便也答应了,但陆玄镇的来信中,告知这家人贯来拖欠银子,府上并不缺还债的债银,让陆玄钰不要上当。
“恐怕不行,提奉司向来公事公办,我受提奉司司使之托,来时便已经打听过了,家主恐怕不缺银子吧。”
陆玄钰盯着黎府家主,淡淡笑道。
黎府家主没料到来者竟是有备而来,下意识否认:“他们胡言,黎府眼下是真的没有这么多现银,还请公子宽恕几日。”
言罢,黎府家主上前几步,靠近陆玄钰,偷偷掏出一锭银子,低声:“劳烦公子走这一趟,请公子笑纳,替老夫同提奉司司使说些好话,宽限几日。”
黎府家主自认此招百试百灵,便也信心满满。
哪只,陆玄钰竟只是瞥了眼,随后便拒绝:“不行,家主还是不要拖延了,快些将银子准备好吧。”
眼见此人油盐不进,黎府家主心一横,便干脆直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黎府实在没有现银,公子若是觉得交不了差,便替老夫的项上人头前去交差吧。”
黎府家主一脸倔样,陆玄钰被逗笑,随后看了眼玉生,玉生便直接抽出宝剑架在黎府家主的脖颈处。
黎府家主被吓得身子一抖,刚端起的架子瞬间消散,眼中流露恐惧,惊问:“你、你要做什么!”
中堂外的家丁和青衣老者被里头的动静惊动,纷纷走进来,见到黎府家主被利剑持架,一时不敢多加动弹。
“黎府家主,我再重复一遍,快些筹备债银,我可不同旁人那般好讲话,这刀剑不长眼的,手起剑落,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要掉到地上滚上几滚了。”
陆玄钰笑吟吟地,但说出的话却是没有半点感情。
黎府家主没料到眼前人竟是真敢把剑架他脖子上威胁,但慌乱过后,又快速镇定下来。
“若是公子不信任老夫,那老夫便带你去府库瞧一瞧,届时公子便知晓,不是黎府不愿还钱,实在是黎府眼下没有现银。”
黎府家主提议道,但被陆玄钰摇头拒绝:“我怎么确定银子不是叫你早早给藏起来了,今日不管怎样,若是不还清债银,我便让你竖着进这中堂,横着出去。”
陆玄钰冷了脸,玉生随之加重力道,利剑瞬间染上鲜血。
感受到脖颈处的异样和疼痛,黎府家主再也镇定不住,连连求饶:“我拿,我这就拿,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哼,早答应不就好了,何必还要经历这一番。”
陆玄钰重新坐回客座,看向黎府家主,示意其吩咐下人去取银子来。
“公子,还是我去吧。”
黎府家主面色突然有些不自然,陆玄钰一眼便瞧出此人心中有鬼。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跟着你去。”
黎府家主不敢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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