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见过一目四象兽！”江目灵说道。

  “怎么可能？”魅如歌后退了两步，整个心理防线被击溃了。

  “风崖一直想要找到，克制江半蓝这双眼睛的方法。”江目灵指着自己的双眼，说道，“为什么，陀地飞轮眼的存在，会对妖族具有毁灭的力量呢？终于，他在《天寄寿语》中找到了答案。当夜瞳与恕尘分开之后，世间出现了一只一目四象兽。它长着四张单目双鼻一口的脸，以喜怒哀乐四象，面朝四方。而这种一目四象兽对多目真一族的袭击，则夺走了多目真一族的来世之眼。”

  “《天寄寿语》没有这样的内容！”魅如歌否定道。

  “但是，我看的那本《天寄寿语》手抄本上就有。不仅如此，手抄本上还有抄写人的名字——夜明。也就是说，是你忠实记录了《天寄寿语》的原内容。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你不仅删掉了《天寄寿语》的最后一章，还擅自忘记了自己，亲自誊写的抄本。”江目灵说道，“正是因为找到了那本书的存在，风崖才会从山鹰国，带回了那只一目四象兽。他希望的是，一目四象兽能克制我的能力，然而，他的努力却失败了。一目四象兽很乖巧的，与我玩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可是，风崖却还是把我的好朋友给带走了。”

  “哼！”魅如歌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好吧，我的确是不愿意承认，一目四象兽的存在。这相当于承认，夜瞳与恕尘是不欢而散的。也就是说，恕尘真的降下了一目四象兽作为惩罚，夺走了来世之眼，交给了其他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江半蓝了。放心吧，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的。”

  “能解释一下你夺舍的事情吗？”江目灵问道。

  “天寄，并不是只有夺舍的，它还有自衍的形态。简单来说，我曾经放弃魅巢的真身，夺舍了魅古。虽然，我可以在魅古的身体里继续生存，但是，我就会无法调取前世之眼的记忆。为此，我在夺舍之前，会自我繁衍一个后代——魅如歌，用来保存前世之眼。之后，我再回到魅如歌的身体里。于是，你所看到的，我占据魅古身体，又占据魅如歌身体，是一种错觉。我只是回到了魅如歌的体内罢了。过不了多久，我这双今世之眼，就会退居幕后，成为前世之眼了。而这具身体，自然是交给魅如歌来使用的。再过几十年，魅如歌也会成为前世之眼，并且选定自己的自衍者。”

  “所以，现在是你和魅如歌同时使用身体？”江目灵问道。

  “放心吧，大部分时候，都是魅如歌与魅子月在交往。我不参与，也不会反对魅如歌的心意。”魅如歌说道，“只是，不同于你和江半蓝，我和魅如歌的身份，没有那么分裂。所以，我所有的前世，和今世，来世，是会最终统一的。我知道，你们凡人无法理解我们的存在，但你不得不接受，这就是其中的一种生存方法。”

  “最重要的，是魅子月看到了什么。她不觉得难过，我就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江目灵说道，“你曾经和T9等人合作，现在又孤身一人，为什么？”

  “萧满、T9，这些所谓的厉害人物，到头来都是些怂包罢了。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九重天，宁可顺应零克博士所说的，造物不该介入造物主的世界，也没有想过搏一搏。当他们对渡劫和科技的研究，到达了最顶峰的时候，他们就看清楚自己的极限了。”魅如歌说道，“而我，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决意的。或者说，成为神明的仆从，回到九重天，这本来就是我族的天命呢？”

  “法身成仙，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正途。”魅如歌得意地说道，“目前，三十六法身剩下七个，魅子月就占了其中一个。也就是说，至少有七分之一的几率，我和子月都能去九重天，成为真仙。世人啊，却还迷醉在修道成仙的美梦之中呢？”

  “啊，就在刚才，几率突然就变成五分之一了。”魅如歌激动地补充道，“忘了说了，每个法身的死亡，我们残余的法身和仆从都会知晓。我曾经教授过萧满，成为法身仆从的方法，不过，他最终还是成为了这场比赛的跑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和另一对参赛者，都被除名了。”

  “那你知道还有那些参赛者吗？”江目灵问道。

  “其中一对是梁涉水和周伸寒。梁涉水的仆从，和周伸寒的主人被杀之后，两人抱团取暖走到了一起，但他们是参赛者中最弱的。其次，是我和魅子月，属于倒数第二的团队。前三名的团队中，排名第一的，是玄天鹰的主人和蒙面男。我曾经猜想过，两人就是吕妍衣和秦昔时，但是，在交手的过程中，我明显能感到蒙面男百分百不是秦昔时。”魅如歌说道，“排名第二的，是原本排名第一的龙延龄和曲烟。这里我想要说明一下，排名第一的团队，是可以控制全世界的兴衰的。我怀疑，玄天鹰团队和某人做了交易，陷害了龙延龄团队，将龙延龄、曲烟，短暂控制在了重零塔之中。”

  “应该是科男吧！”江目灵说道，“他在这场成仙的争夺战中，也有自己的立场。那么，排名第三的团队呢？”

  “抱歉了，这我就不知道了。除了能感觉到他们的能力水平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不过，这也就是说明，从比赛的一开始，他们就逃避着与人发生争斗。现在，龙延龄队无心战斗。玄天鹰队应该会首先和第三队作战吧？想必，很快我和魅子月，就能够升到第三了。”

  “喂，要不要加入我们。仆从的数量，其实是没有真正限制的。”魅如歌说道，“乘坐我们这班船，一定能够到达真相的对岸的。”

  “我想要恢复原本世界的模样。”江目灵说道。

  “原来，你也是逃避派吗？”魅如歌冷眼一瞥，问道。

  “我想要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江目灵说道。

  “不是想要创造新的未来吗？”魅如歌问道。

  “我们只能改变旧的未来。”江目灵说道。

  “会不会太怂包了一点？”

  “或许，你也能感觉到，恕尘真仙的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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