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修染：！！！

  昨天才出了事，今天就要去人界，尊上不会是不要顾零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脸正色：“我去跟尊上求情。”

  “不用白费力气了，师父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完了完了！顾零要被丢掉了！

  凤修染急的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儿，凤修染手上出现一根红色的羽毛，色泽艳丽，光彩夺目，十分漂亮。

  他郑重其事地把羽毛放到顾零手里：“你把它收好，如果尊上不要、咳，我是说，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把灵力注入其中跟我说话，我会想办法来帮你。”

  “为什么帮我？”

  “我想帮就帮，不要你管。”

  顾零低着头打量手里这根漂亮的羽毛，想起师父说过的礼尚往来，问：“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你喜欢什么？”

  虽然对于顾零还能回来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但是小伙伴都这么惨了还想着他，凤修染觉得不要打击小伙伴比较好。

  “你随便选一个就好了，最好是红色的、漂亮的、亮晶晶的。”说完，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顾零，“你有钱吗？”

  顾零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所以他要不要给顾零一点零花钱？

  但是顾零给他买礼物，为什么他要给顾零钱？

  可是不给顾零钱，他就没有礼物了啊。

  不对不对，顾零不一定能回来。

  顾零眨眨眼，脸色也严肃起来。

  对哦，她好像没钱。

  两个小朋友面面相觑，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顾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走了过来：“阿零，我们该走了。”

  接着又对凤修染说道：“我们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顾零和凤修染正式道别，随后跟随顾生去往人界。

  东街街头新开了一家医馆，还没正式营业就已经成了乡里乡亲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作为医馆，日常开销、药草采买、大夫的看诊费等等都是需要银子来维持的，看病付钱，天经地义。

  偏偏出了万灵医馆这个奇葩。

  就在不久前，东街街头的铺子租了出去，租客是一个年轻的俊美公子，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娃。

  公子瞧着有钱，众人以为是富家公子闲来无事租个铺子玩玩，却没想到开的是间医馆，更没想到的是医馆的坐堂大夫就是那公子。

  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年头，德高望重的大夫哪个不是鬓发皆白？年纪轻轻的大夫能有什么本事？

  或许公子也知道他的医馆吸引不来病人，竟在门口放了个牌子，声称免费看诊，就连医药都不要钱。

  嘿！稀奇。

  日子一天天过去，医馆装修完毕，就等着第二天开张。

  医馆后门，玩了一天的顾零推开门进屋，溜溜达达去找顾生。

  来到人界已有半月有余，顾零对热闹的市井街道十分感兴趣，似一个凡间的孩童一般外出游玩，朝而往，暮而归。

  离开了神界，没有心灵手巧的织女，顾零又成了头发乱糟糟的潦草丫头。

  顾生朝她招招手：“明日就要开张了，你这头发还是扎起来比较好。”

  他看着顾零的头发有些无从下手，说道：“织女帮你扎了那么多次，你应该会吧？”

  完全没关注过扎头发的顾零点点头，两只手把头发聚拢在左胸前，她眼睛朝四周扫视一圈，顾生递给她一条浅绿色的发带，她胡乱绕了两圈把头发扎紧，看向顾生。

  顾生赞了一句：“挺好。”

  被夸了，顾零想了想，露出一个笑。

  “交给你一个任务，凡是来到医馆的人你都要仔细观察，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推测其背后的故事，晚上关门以后讲给为师听。可记得了？”

  “好。”顾零问，“明天不能出去玩吗？”

  “不能。”

  “没有人来也不能去玩吗？”

  顾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来到人界以后你就没有继续修炼了吧？我上次给你的书看完了吗？”

  顾零理亏，没敢再讨价还价。

  翌日清晨，医馆早早就开了门，看热闹的人不少，路过的行人都要放慢脚步往医馆里看一眼，但是来求医的不能说寥寥无几，只能说空无一人。

  顾生早有预料，老神在在地坐在医馆内当个合格的吉祥物，偶尔使唤小吉祥物给他倒倒茶、扇扇风。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第四天，医馆来了第一位病人，是一对面黄肌瘦的乞丐爷孙。

  老人抱着孩子进来，面色惊慌失措，一下子跪在顾生面前：“公子，求求你救救孩子。”

  顾生来不及安抚老人，迅速查看孩子的情况，对顾零道：“把银针拿来。”

  顾零迅速拿来银针，眼见顾生就要往孩子身上扎，老人挡了一下，有点迟疑：“公子，这……”

  顾生没有浪费口舌说自己的医术有多么高超，只是说道：“医馆里只有我一个大夫，治不治随你。”

  万灵医馆是什么情况街头巷尾都知道，老人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图一个免费，而且孩子的确快不行了。

  他咬咬牙，决定听天由命。

  此刻门外也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见顾生不假思索朝着孩子身上扎针，窃窃私语，连连摇头，直言那孩子活不了，老乞丐失心疯才信了他。

  几针下去，孩子吐出秽物悠悠转醒，爷孙俩抱在一起哭，顾生开了药方去抓药，门口的人又转变了口风。

  有的说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人说他略懂皮毛，有人说爷孙俩运气好，众说纷纭。

  顾零静静看着。

  她体会不到众人的情绪，像是在看一场独特的哑剧，演员的声色全无，要想理解这出戏演的是什么，她只能认真观察他们的肢体动作。

  晚上，听顾零说完白天的观察结果，顾生没做点评，只让她继续保持。

  老乞丐开了一个好头，之后几天陆陆续续有一些没钱看病的穷苦百姓来医馆看病，渐渐的，万灵医馆顾生大夫妙手回春，医者仁心的消息在市井间传开。

  又是一月过去，万灵医馆开错药方医死病人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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