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节就这么过去了，高三的学生已经启程回到学校，他们这个学期的压力只会更加大。

  何溯在牧黎回京城的第二天就去了以前做兼职的地方，何溯活干的多还做得好，再加上春节期间，员工都放假回去了，他正好有点忙不过来，所以老板很乐意再要他。

  开学第一天，何溯就申请了住校，方回轩本来还疑惑，但是后面知道何奶奶已经离世之后，硬生生地忍住了问他的冲动。

  牧黎很快就把住校的事情办了下来，这个学期的何溯比之前还要沉默，他仿佛是进入某种状态，每天都沉寂在知识的海洋里。

  牧黎有些担心何溯，怕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最后反而起了反效果。

  “何溯，去我办公室一趟。”牧黎还是在下课后把何溯叫了过去。

  何溯站在牧黎面前，牧黎叹了一口气，问他：“最近复习进度怎么样？”

  何溯点头：“还可以。”

  “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适当放松一下。”牧黎再次开口，何溯还是点头，至于他有没有听进去，牧黎看不出来。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你自己好好把握好分寸，有什么困难就找我。”牧黎叮嘱何溯。

  何溯这回开口了：“嗯，老师，我知道，您不用担心我。”

  牧黎让何溯回去上课，自己则是在思考这个学期的复习方式。

  这个学期是高三毕业班最重要的一个学期，学生们不能有任何意外或闪失。

  方回轩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三份试卷，有些颓废了。

  “听说了吗，今年的百日誓师大会和成人礼一起办了，我们还要去孔庙呢！”前面的几个女生正在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孔庙呢，之前我妈就想带我去拜拜，但是后来她突然要出差就耽搁了。”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穿汉服呢！”

  方回轩听着，对汉服有些好奇，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某软件，他不是没见过，现在说可能要穿，他就忍不住想搜搜看有哪些汉服适合他。

  “我成人礼其实想穿一次婚纱，不过婚纱是不太可能了，穿汉服也不错。”

  “先别聊这些了，你们忘了，成人礼之前是第一次联考！这次联考是整个L市的高中一起，很重要的好不好？”学习委员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果然，一听到联考，她们就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夏筱竹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她最近都在刷以前的错题，还真的让她记得了不少的知识点。

  慕木栖干脆拿着错题找唐珂去了，两个学霸很快就有了方向，还讨论了扩展的知识点。

  第一次联考在即，牧黎也做好了准备，考试前一天晚上，高三的晚自习缩短到了晚上九点钟，但是同学们依旧留到了关寝的时间，还是保安上楼赶他们，他们才走。

  牧黎发班群，让同学们养精蓄锐，准备明天考试要用的东西。这次考试特别严，两位老师监考，摄像头开着，同学们只能带学生证和考试用具，草稿也是现场发，同学们不能带进去。

  当然，后面还要讲解，所以试卷是可以带出去的，只是草稿要收回去。

  这次联考，其他年级很多没课的老师都来监考了，牧黎也被分到八班监考去了。

  这次和之前一样，随机分配，有的班级就只有两三个同班同学，有的班级十来个人都是自己班的。

  方回轩这次和何溯分到了一个班考试，方回轩想找何溯一起去，结果人家何溯早早就到那边候着了。

  “何溯也真是的，怎么跑这么快！”方回轩嘟嘟嚷嚷的，拿好自己的东西也风风火火地走了。

  “你去哪个班考？”夏筱竹问了一嘴站在她旁边的徐离。

  徐离下巴微抬，有些得意：“喏，本班。”

  夏筱竹见不到他这个嘚瑟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在本班也不用这么得意，反正最后看的是成绩。”

  夏筱竹的话很扎心，徐离得意的表情收了回去，只留下一串啊啊啊啊。

  这次联考难度和去年高考差不多，成绩好的像慕木栖和唐珂他们，倒是觉得还可以，但是有些题还是有难度的。

  联考两天过去了，因为这次是全市统考，所以每个学校都要派老师去专门的地方改卷。

  牧黎是数学组的，他被安排去改试卷，牧黎没有异议，他让英语老师甜甜老师帮忙照看一下六班的同学，甜甜老师立马答应了。

  知道牧黎要去改卷，甜甜老师代班的时候，六班的同学还有些小愉悦。

  牧黎上课的时候是很严格的，同学们对他又敬又爱，这次牧黎去改卷，甜甜老师平常好说话，说不定就可以摸鱼两天了。

  “老师你好，我是第一中学的张则。”牧黎刚刚和同校的老师到地方，就有其他老师主动上来打招呼了。

  “您好，我是牧黎，来自盛洋高中。”牧黎刚刚打招呼完，张则更加热情了起来。

  “原来是盛洋高中的老师们！不知道您是教什么的？”

  “数学。”牧黎淡淡开口。

  张则眼睛一亮：“我也是教数学的！看来我们后面还会一起改卷啊！”

  牧黎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巧。”

  张则还想说什么没想到身后有人叫了牧黎的名字。

  牧黎回头，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男子，男子大约三十岁，牧黎眯起眼睛，还真是认识的人。

  “怎么，几年不见，你怎么当老师去了？”祁源寞走到牧黎面前，张则见到祁源寞，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祁源寞和牧黎认识，还是在京城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在公司上班，祁家是牧家的合作伙伴，有个项目正好要谈，当初来谈项目的，就是祁源寞。

  “这个啊，很难想象吗？我也是一名老师好不好。”祁源寞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他排老二，本来去公司就是他哥的要求，后来他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教书，就跑来了L市，如今也教了五年了，今年也是第一次带高三。

  “祁总居然会让你做老师。”牧黎想到祁熙泽那个人，很难想象他居然会让祁源寞跑来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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