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他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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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皆知,太阴星君善酿酒,她酿的酒甘美醇香,可惜的是量极少极少,尝过的人没几个。然而但凡尝过的,就没有不念念不忘的。当年如通天教主之流都因为馋酒跑来太阴星上偷喝,被抓住之后揍了个鼻青脸肿。
但是太阴星君并不好酒,平日里极少饮酒,便是妖族宴会的重要场合也不过略微尽意走个过场,酿酒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爱好,一种消遣,用来打发洪荒漫长而无聊地时光。
那天晚上,半是为了麻痹天庭,半是心中郁郁,太阴星君杯盏不离手,不知不觉喝过了量。
醉颜酡红,本就美得颠倒众生的美人霞飞双颊,腮染红云,宛如国色天香的牡丹晕开了胭脂颜色,更加绝艳妖娆。
当那个封号“天蓬”的小将上前来时,太阴星君已经不胜酒力,因此推脱婉拒。谁知那竖子喝了两口黄汤就忘了自己是谁,竟然不依不挠有强迫之意。
她本就心情不好,堂堂太阴星君竟被个无名小辈无礼,激怒之下起身将杯中酒泼了天蓬一脸,顺手把杯盏砸了个粉碎。
变故一出,喧哗荒诞的宫宴乐舞戛然而止。太阴星君眼角眉梢怒意凛然,眸光锋锐森冷,她不看醉酒失态的天蓬,问罪之意直指昊天天帝。
昊天被那目光一扫,酒意熏熏的脑子登时像被玄冰之水兜头浇下,总算清醒过来,想起太阴星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妖族和巫族两大强族轰然倒塌,他一个道祖门前的洒扫童子乍然身居高位做了三界之主,万灵俯首,未免有些飘飘然,觉得天大地大,无人敢与他作对。在太阴星上敕封孤光又大宴群臣,名义上是庆贺,实际上是在向三界六道众生宣告——
看,连尊贵无比的太阴星君都对着本帝匍匐在地拱手称臣!这世间谁还敢与本帝作对?
这是权利的象征,是地位的昭示!
然而,杯盏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昊天的幻想。令他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局面,一面向太阴星君赔罪,一面呵斥天蓬元帅。
“天蓬乃新晋小仙,见识浅陋粗鄙不堪,因见神女天姿丰仪一时失态,虽然举措不当却并非存心冒犯,还望神女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个无名小卒计较。何况,神女既入天庭,以后便是天庭同僚,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此揭过,饶他一回,也是神女心胸宽广宅心仁厚。”
王母声音婉转,语意款款,名为捧颂星君,实则尽是为那小将开脱。话里话外不无威胁和提醒。
她自以为常仪甘心受天庭敕封是碍于天庭威势,心有所惧。这个道祖门前的洒扫童女跟昊天一样蠢笨,竟然试图拿天庭之势威胁太阴星君将此事轻轻揭过,一口一个“神女”分明是提醒常仪莫要忘了眼前身份。
座中群臣也纷纷应和,言外之意,孤光神女小题大作。
望舒当时就侍立在旁,听闻此言忍不住站起身想为主人分辩却被太阴星君一手拦下。
常仪缓缓起身,眉眼分明带笑,却俱是森然冰冷。
她语调轻缓,眸光扫过殿中诸人,最后落在骄矜得意的王母身上,檀口开合宛如天籁,“同、僚?他也配?”
话音未落,准圣之威顷刻间覆盖整个太阴星。
新天庭刚刚建立,这支慌乱间立起来的杂牌军并非个个都是精英,某几个实力不济的小仙被准圣之威逼得当场现了原形。
一时之间,奢靡的宫宴上,华美的案桌后,石头、锦鸡、杂草、野花……渐次现形,好好的一场宫宴浑然变成了个动植物园闹剧。
就连昊天和王母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威势冲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现出原形,然而即便不曾现了原形,也在太阴星君面前出了丑态。
常仪无心再起纷争,威势放出去不过一瞬便收起。欣赏够了这些新天庭群臣的嘴脸才袖摆轻挥傲然而立启唇说道:“诸位酒也喝了,兴也尽了,便到此为止吧。”
一力降十会,底下一众大小仙个个屏息凝神,再没了之前吆五喝六的浪荡之态,一个个老实得如同蹲在鸡窝里下蛋的鹌鹑,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殃及池鱼。
失了面子的昊天天帝和犹有不甘的王母吃了教训,不敢再肆意妄为,只得拱手带着群臣灰溜溜地从太阴星上离开。
眼看着走出宫殿,身后却又传来太阴星君的声音,明明那般动听悦耳,天帝一行甫一听到却纷纷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这太阴星清静久了,不惯接待访客,日后若是无事,诸位还是莫要来得好。否则……”跟着一声极轻的淡笑,“就莫怪本尊好、好招待了。”
她极少自称本尊,然而当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妖族星君,威严自然不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昊天之流可比的。仙界群臣愣是听出了一身冷汗,一个个好不狼狈。
天帝离去之后,那曾对太阴星君无礼的小将就被打落凡尘,听说投了畜生道。玉帝亲自上门道歉,被拦在外面连太阴星的边儿都没摸到。
杀鸡儆猴,从那之后太阴星上清静下来。
“那天晚上,酒阑人散之后,主人一个人在月桂树下坐了很久,我们都不敢去打扰。后来……”望舒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后来什么?”帝俊追问,面容隐在暗淡得天光里,看不清情绪。
“后来小七告诉我,她看到主人脸上有……泪痕……”望舒说着,心底一阵一阵犯疼,像被刀割一样。尊贵的太阴星君生来从未受过委屈,眼泪和悲伤于她而言都是天方夜谭。然而,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月桂树下该是怎样的痛苦和绝望。
望舒不敢想,也想不出。
可她觉得,这些事应该告诉妖皇,要让他知道,她的主人为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他必须知道。
“是吗?”帝俊淡声反问,像是问望舒,又更像在自言自语。
暗淡的天光将他整个的轮廓模糊成朦胧的光影,轻薄的雾气流连辗转,他站在那儿,不知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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