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两个芙蕾雅

之前的奎托斯是个怎么样的人已经不用过多赘述，但是在有了阿特柔斯之后，奎托斯的思考方式也都迎来了巨大的转变。

如果是以往，奎托斯才不会在意凡人的死活——是的，曾经的奎托斯并不在意凡人的死活。在希腊，每当奎托斯杀死一个主神，世界都会因为神明的死而产生浩劫。而在这一过程中，无论是海面上涨，亡灵失控，还是太阳熄灭，都会对整个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

奎托斯知道，在杀死第一个神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在知道之后，他依旧会维系着自己的愤怒，毫不迟疑的杀死那些愚弄自己的人与神。

但是现在，奎托斯变了……

沉默着，奎托斯沉下一口气说道：“芬里尔之冬的灾难是因为我们吗？违抗命运，然后引来的报复。”

伴随着奎托斯的询问，一旁的阿特柔斯也是一脸认真的站在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害怕从罗恩的身上听到不好的消息。

相较于奎托斯是因为有了新的家庭才产生的变化，阿特柔斯的善良要纯粹许多——能够聆听万物之声，阿特柔斯能够直接的感受到万物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阿特柔斯自己隐藏的很好，不希望他人因为自己的状态而受到影响，不希望别人为自己担心。

但是说实话，每当芬里尔之冬降临的时候，阿特柔斯都会感到由衷的痛苦。因为在他的耳边，将充斥那些灵魂被磨灭之时残留的悲鸣。

这让每一次面临芬里尔之冬的时候，阿特柔斯都会感到来自内心的谴责。

而迎着二人的视线，罗恩的表情也是变得无比难看，隐约间带着些许自责。伴随着略显沉重的现场气氛，罗恩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的辩解道——

“哥几個是不是有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嗯？”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一旁的几人也是稍稍一愣。对此，罗恩则是略显无奈的说道：“命运本身拥有修正力这件事情不假，但是说到底，也只是这个世界的命运。而你们这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按大小来算只能算是一个小世界。只有算上其他的界域，比如希腊神话界域，埃及神话界域才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阿特柔斯，你们对于这个世界的命运而言的确很重要不假。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全世界树的安全顺位要比这个单一世界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点？”

罗恩伸出手，大拇指与食指夹紧，说是一点点，但里面好似藏着一个宇宙。

而听到了罗恩的话语，阿特柔斯等人也是一愣——好像，是吼。

战神的世界观存在着诸多界域，不同的神系都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界域之中作威作福。大量的界域相互组合，最后形成了一个完全的世界。

而按照系统中新人须知给出的解释，单一的完全世界对于世界树而言只是一片树叶，大量相似世界组成的多元宇宙形成了一截树枝，大量相似的无限多元形成一截树干——这里的相似并非外表看起来的，而是世界的秘能形态，越靠近树心，秘能形态便越纯粹。

“凡人在防治火灾的时候，会专门用火焰点燃火势蔓延方向的植被形成隔离带，以保证当火焰蔓延到隔离带的时候无法继续蔓延。”

罗恩解释道：“就像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样，事实上，在你，奎托斯第一次前往天球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命运就已经被改变了。你当然可以理解为这会引发更多的灾难。但无论如何，命运修正力存在的本身是为了让世界正常的运转。”

“而现在，仔细观察一下芬里尔之冬……不只是灵魂，连神性都一并磨灭，这是世界为了恢复正常会做的事情吗？”

罗恩继续说道：“即便是在秘能的诸多形态中，神性也是最高阶的一种。神性磨灭，对于世界本身而言就像是拿刀子捅自己的肚子。虽然不至于致死，但也会导致生命能量的大量流失。即便是免疫系统风暴，做到这种程度也已经过于超纲了。”

“说到底……”罗恩抱着胳膊，有些无奈的说道：“咱们都是有编制的人，人员调动这种体制内的事情肯定会在正式实施之前就打好招呼。要不然别说你这边了，希里早就因为天球交汇而被我关系来狠狠羞辱了！”

“勿cue。”帮忙打开世界之门搭梯子让罗恩来到这边，现在听到了罗恩莫名其妙的cue自己，希里的脸上也满是嫌弃。

“那是因为杰洛特突然离去，而且当时正在准备决战，谁知道是不是狂猎发起袭击把杰洛特卷走的。”

而一旁，听到了罗恩的话语，奎托斯和阿特柔斯也是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只不过相较于奎托斯，阿特柔斯的反应要更加直白。

拍了拍胸口，阿特柔斯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才导致了那么多生命的消逝呢！”

说着，阿特柔斯说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除去了要想办法战胜奥丁之外，还要找出芬里尔之冬被激化的关键！”

“差不多。说起来，你们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罗恩询问道。

对此，一旁的芙蕾雅则是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过去了两年了。”

“两年？”

闻言，罗恩挑了挑眉头。

如果罗恩没有记错的话，在奎托斯等人在九界最高的山峰处撒下骨灰之后，应该会度过三年的时光，然后才正式开启战神5的剧情。

“巴德尔呢？”罗恩询问道：“巴德尔现在还活着吗？在哪里呢？”

“……不知道。”沉默了片刻，一旁的芙蕾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巴德尔还活着，这一点我能肯定，但是……我们不知道巴德尔在哪里。”

“哇偶。”听到了芙蕾雅的话语，罗恩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

虽然战神的北欧神话并没有十二主神的概念，但是在传统的北欧神话中，和希腊神话一样，也是有十二个主神。

嗯，因为地缘关系的缘故，像是罗马神话，埃及神话也是十二主神。而作为北欧的光明之神，巴德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传统神话中，巴德尔的死让奥丁与洛基决裂，导致洛基承受无尽的折磨与痛苦。而在战神中，巴德尔的死则是和希腊诸神陨灭时产生的后果一样，导致了北欧失去光明，被芬里尔之冬笼罩。

而现在，芬里尔之冬开始了，巴德尔也意外的不见踪影……不。

“应该说，是在巴德尔失踪之后，芬里尔之冬才开始了。又或者，在巴德尔失踪之前，芬里尔之冬就已经开始了。”

罗恩说着自己的猜测，随后询问道：“巴德尔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几个月前。”芙蕾雅沉下一口气，整个人的状态很不稳定，但还是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我能够确定巴德尔并没有死——巴德尔身上的术式并没有解除。”

第一次来到北欧的时候，罗恩的力量还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强大，甚至连芙蕾雅都打不过。因此，当时罗恩之所以能够让巴德尔恢复感觉，完全是用自己的力量在巴德尔的身上构建出了一套新的反馈系统。就和色盲眼镜一样，通过这个世界规则之外的能量形态来绕过芙蕾雅的术式，间接帮助巴德尔恢复感知。

在这种情况下，巴德尔身上的术式依旧存在。而作为整个北欧最强大的法师，芙蕾雅施加的这种不知道应该说是祝福还是诅咒的东西，除非找到术式的仪式物品“槲寄生”，否则的话除了芙蕾雅，无人能够解开。

“我的术式依旧在运行着，这代表我的孩子巴德尔至少还活着。”芙蕾雅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是我无法确定巴德尔现在究竟在哪来。就和这里的术式一样，他的气息被阴藏起来了。”

听到了芙蕾雅的话语，罗恩也是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战神5当中，因为巴德尔被奎托斯杀死，所以芙蕾雅也离开了曾经的居所，开始不断的追杀奎托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仇——哪怕奎托斯是为了保护芙蕾雅不被巴德尔杀死才拧断了巴德尔的脖子的。

虽说有很多槽点，但只能说战神五的剧情本身十分一般。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情绪转进僵硬，结构松散。许多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都被一笔带过。

而现在，芙蕾雅与奎托斯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甚至组成了更加紧密的反奥丁联盟。为了防止同盟被发现，也为了收留更多被芬里尔之冬波及的人，芙蕾雅等人也是将大本营转移到了原本的湖边，通过术式封锁诸神的探查，并隔绝芬里尔之冬的侵害。

“先换个地方吧。”罗恩说道：“发生在北欧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和奥丁都会有一些关系。之前的巴德尔已经造访过这里了，奥丁的渡鸦也曾在这里徘徊。不管奥丁不过是否知道，这里都已经不再安全。”

“那我们去哪？”一旁的阿特柔斯说道：“现在能够躲避芬里尔之冬的地方太少了，而且这里还有很多米德加尔特的凡人，术式一旦失去芙蕾雅阿姨的维护，他们没有能力度过芬里尔之冬。”

“那你得问问他们。”

罗恩对着一旁的矮人兄弟扬了扬下巴道：“那个九界之间的缝隙，应该已经能够启用了吧？”

“呃……”

听到了罗恩的话语，矮人兄弟先是挠了挠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不由得问道：“伱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皮肤发蓝的秃头矮人有些怀疑的说道：“我们说好了在完成之前不跟任何人说的！”

“我没有！”爱人兄弟中的小瘦子辛德里不满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你却这么说我！好吧，我承认，我现在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你跟别人说大量！”

“打住。”罗恩制止了二人说道：“要争抄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先把坐标给我。”

“只有坐标没用，那里的空间还不够稳定！”听到了罗恩的询问，辛德里说道：

“虽然间隙之中的空间已经构筑完成了，但是芬里尔之冬蔓延的太快，所有的空间数据我们都需要重新测定。另外，奥丁似乎发现了什么，已经封锁了九界之间的通道，所以还需要世界之树的种子放在术式核心构建新的通道……否则的话，我们早就让密米尔帮忙开门了。”

一边说着，一旁的矮人也是从工坊里推出来一个放在小木车上的U型装置。装置的两边一个高一个低。矮的一端放上刻画术式的射镜，高的一端放上米米尔的脑袋。通过密米尔的眼睛进行折射，便能够开启空间之门进行九界之间的传送。

不过现在的话，没那个必要。

这不，不用罗恩说话，一旁的希里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在U型装置上的术式，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秘能轨迹，紧接着，一道时空之门便成功开启。

上古之血的力量与空间无关，而是直接通过世界真空进行跳跃，北欧界域内的空间混乱影响不到。

“……”矮人兄弟恍惚对视一眼，随后老大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有这种能力早说啊，还浪费了我不少材料呢。”

言语间，漫威世界的众人也已经穿过了世界之门——事实上，他们早就穿过来了，只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因为当时的奎托斯等人正在就“芬里尔之冬是不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的”进行讨论。

而现在，这些关心的问题解决了，芙蕾雅也是将目光望向了弗丽嘉，眼眸中闪过一抹动容。

“您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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