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传来了某种惊天动地的声响，能够轻而易举将星辰都抹去的伟力无数次的发生，震荡出堪比超新星爆发般的光芒。

终焉之兽毕竟只是一种现象，当然也不可能和他直接开口说话把疑惑解答，所以墨菲斯托这时候就以拳交心这种事，确实很有道理。

什么叫以拳交心？就是举起你的拳头，然后狠狠的殴打对方，一直殴打到把你想知道的事全部吐出来为止！

虽然终焉之兽不会说话，但是墨菲斯托一拳把这货胸膛连带的心脏部分一块打穿之后，大概也确实是摸到了一点苗头。

首先能明白的一点就是：这货确实是宇宙本身的某种最终规则之一，换句话来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有宇宙岗位认证的公务员。

而且还自带一条不取效果的抗性，换句话来说，就是墨菲斯托发现这家伙的本质，几乎不会被完全层次者掌握。

或者说，能掌握，但是有没有那个命去用就是另一回事了，对于普通的完全层次者来说，这就相当于是一枚射程五百米，爆炸半径二十公里的导弹。

这并不是本身这条规则鸡肋，而是似乎故意为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不知那来的完全层次者把这条规则也给薅走。

无论是谁，都一视同仁的将其完全删除，看似一视同仁，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墨菲斯托提上了心。

因为这就意味着因为终焉的机制，拥有着宇宙本身赋予的能够抹去删除一切，乃至是本身的权限，拥有的对本身绝对的特攻，并且还被钦定为是最后的终局。

不是热寂或者是宇宙重启，整个宇宙的末路都被强制锚定为终焉这唯一的结局，墨菲斯托在一次次的殴打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无论他再怎么将其杀死，不断的复活，终焉步入终焉之后，也只是终焉，永无止境。

“你们懂的吧，这就像是宇宙提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一摊烂摊子，所以提前钦定了这么一个能把一切完全回收删除的清洁人员。”

“而这个清洁人员的目标是一切，是因为真的要把一切都回收掉吗？恐怕并不是……只是因为，这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墨菲斯托最终确定了，终焉本身乃是一个变异的机制，一个应急措施，而针对的是什么也很清楚了……就是那些会死死的把持着规则不放手，将整个宇宙撕裂之后都不一定会死掉的残缺完全层次者。

为什么要将一切的存在完全的抹除？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将所有的完全层次者彻底抹杀，然后将这些混乱的规则重新丢进回收站删除，不然的话只是杀了一批又一批，永无止境。

所以这样子，他的思路就大概被捋清了，这种能够诞生出完全层次者的外来力量体系……确实是一种不属于这个宇宙本身之物。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着名为终焉的最终应急措施，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彻底抹杀掉这些肆虐在宇宙之中的病毒，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种机制会主动寻求出现的原因。

因为最终应急措施，本身就注定了祂只能在宇宙可能完全毁灭之后才会出现，有所有的规则，一切都不存在了，才会凑齐出现的条件这也就是为什么墨菲斯托会被缠上的原因。

因为一旦有了他这个速度，那么最终应急措施就可以借由他进化成一个可以在宇宙没毁灭之前，就开始运作的终极杀毒软件。

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因为除了他之外，就根本不会有哪个完全层次的能够掌握着整个宇宙规模级别的法则，只有完整的宇宙之理才能扛得住。

因为出现条件太苛刻了，所以才这么缠着他，不然的话原先的宇宙就剩一个如同幻境一般的泡泡了，终焉都还没有蹦出来，而是继续待在终局里面。

“但是关我什么事，就算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但这顿打你还是得挨着的！”

“而且你这应急机制，可是也不介意把我还有背后的世界也一块删掉的啊！”

继续两拳下去。

被临时拽来当做战场，足有白矮星密度，如同木星般大小的巨型行星上，终焉之兽再一次被硬生生的从地表一路的砸到了地核之中，整个行星表面就像个鸡蛋一样破碎。

这一次不等终焉之兽继续复活，墨菲斯托就将其熟练的搓成了原先的运气规模，然后塞回自己的体内继续镇压，有点呲牙咧嘴的，他身上出现了点点伤痕。

算是勉强的出了一口气，而且墨菲斯托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时间怕是真的不多了，他必须要尽快的做好那一战的准备。

就算认识到了终焉的本质，墨菲斯托也还是要与其打一场的，因为他要做的是重新开辟宇宙。

而这也就意味着，等到那时，一切的过往废墟全部显现之后，这位最后的清洁工也不一定会上场。

因为一个是打算重新捡回来回炉重造，废物利用，另一个打算直接全部扬了了事，原先墨菲斯托只是为了出一口气，现在则是必定要打上一场了。

但是墨菲斯托也察觉到了最后的终局的本体规模绝对会是超乎想象的剧，那因为如果要能对整个宇宙进行删除重造行为的话，那么本身的规模……恐怕也相当于宇宙本身的程度才行。

那他现在的力量好像又有点不够看了……别说是面对最终的宇宙级别规模的敌人了，你现在就是让他把可观测的宇宙砸了，都不太可能办到。

也就是说他要进行塑造最后关头。必定会蹦出来一个比先前所有敌人捆在一块都还要强的存在。

他目前还是太弱了……得想点新的办法出来才行。

——

圣城之内，圣光教会突然隆重的宣布，圣女已然选拔而出，这个消息一经放出，就让剩下的几十个还在摩拳擦掌，准备在争上一争的候选者傻眼了。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自我宣布，是教皇都亲自出面的官方认证，保证站台的那种，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说，毫无疑问的是一枚重磅炸弹，因为直接杀死了比赛。

不是，姐们，你是做了什么？

疑惑的同时又感到不满，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到头来煮熟的鸭子飞了？

查！必须去查！到底是哪家的瘪三，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自己卖勾对邦才好不容易争来的位置，转头就被别人一头创飞了，这谁忍得了？

但哪怕是背后的势力，以及强者不满意，但是在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冰冰凉凉的毒打之后，基本也都默认了这一结果：

行，这次是你的势力和拳头更大，你嗦了蒜。

各方势力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考虑到对方背后可能存在着复数的殿堂以及荣冠，本身还有圣光教会本身教皇势力的站台，甚至疑似圣域之后，就都老老实实的滚了。

当别人想和你玩脏的，只要你比别人更脏，那么反而事情好解决的多。

阿尔白就是这么略带迷糊的成为了时隔数百年以来，真正杀进决赛圈成功吃鸡的圣女选手，现在只差一个呼唤的光之神神迹，的上头认证，那么就是货真价实的圣女了。

甚至如果在神迹之中被选中，有了神迹认证这层标签在身上，按照教会法理而言，圣女的权力会比教皇还要大，因为这代表着背后站台的是光之神，整个大陆上明面的唯一神明……哦，或许现在是唯二了。

最近这几天阿尔拜都没有出门，但是外界已经有不少人都认识了这位圣女，在不计代价的氪金以及动用了各种人脉关系，乃至是艾尔菲多亲自推波助澜的情况下，她现在身上的包装都已经不计其数。

完全是将她堆砌成了顶尖道德标杆，人间真善美的化身，连蹲在路边用猫条逗猫猫都能写出三篇以上的赞美诗那种。

然后艾尔菲多脑子一转，还想出了一条惊世妙计——先前的晨曦神迹的发起人虽然没找到是谁，但是并不妨碍拿这条来做文章啊！

反正这有个盟友正好可以拿来用一用，同样的也可以用来吸引火力，于是这么打算着连带着神迹的功劳，也同样的安在了阿尔白上，于是在一些势力的档案桌子上，至少是表面情报中，这位很可能是晨曦的神眷者

然后又拿这一点来继续做包装，继续吸引其他的信徒，转瞬间就吸引了一大批同样的在先前教城之中的信众，已经有人赞颂其乃是女神的化身，甚至不知哪来的最近兴起黑龙信仰也同样的跑来插了一脚，表示支持。

这么密密麻麻的光环套下来二百本身的声望哪怕啥都不干，都已经高到一个相当的程度，并且影响还在进一步的扩散，预计在之后的圣女祭典之上会达到顶峰。

一时间阿尔白就只管的待在自家房门里面，也没有出去澄清这回事——因为这就是真的，除了上身的神有点不对之外，怎么澄清啊？万一被别的有心人看出点什么，导致计划功亏一篑呢？

还有一件事，就是因为现在阿尔白的状态……也确实不太能够见人。

“现在阿尔白能够控制了吗？”

“好像还是不能，我只能暂时将封锁区域继续扩大，现在整栋宅邸三分之一的范围都已经变成了隔离区域了，外围的防护法阵都已经加了不止一层。”

拉尼娜就和爱尔文讨论着，然后慢慢的往房间走去……脚下踩过的是一片片金枝玉叶，散发着微微的光滑，这些便是阿尔白现在不太能见到人的原因。

在走廊的某扇门前，那所有的金光植株便是从此处蔓延而出，从门缝中爬出，不断的蔓延生长，那微微的金光闪烁如同血管的涌动。

“阿尔白，你现在好些了吗？”

“你这什么话？人家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啊。”

“啊……这个还是有点难办。”

走进房门，阿尔白现在躺在一扇树木的吊床之上，正在翻阅着那些宗教典籍，脸上还是照样的苦呀西的神色，额头上还搭着眼罩。

是的，是树屋，外层都扩散出了如此之多的植物，更别说是房间里面了，早就爬满了植物，甚至就地取材的造了一张吊床，而一切的根源便是来自于阿尔白床头的那蔓延出无数枝叶的花瓶。

至于源头则是先前那枚戒指……是的，就是系统奖励的能增幅圣光力量的那个玩意儿，实际上这种异变在一开始就有发生了。

最初只是戒指规模，然后是变成了手中，再然后经过那一夜之后就变成了头冠……直到现在，不知是接受了何等的力量，迅速的蔓延，彻底挣脱了原有的束缚生长成了如今规模。

唯一能够控制的也只有阿尔白，不过也就只是勉强控制一个范围，加上层层法阵抑制才行，因此才得待在这里，不然的话就这玩意儿散发的圣光搬出去，让艾尔菲多瞅一眼，都知道这人不正常。

至于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阿尔白身上也在发光。

或者说是那本书正在不断的发光，然后呢，光又传递到阿尔卑身上，导致的两个都在一起发光。那种光芒，毋庸置疑的是圣光，但是却分外的柔和和……充满着嘈杂。

“我没事。还撑得住，嗯，应该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阿尔白一边翻着曾经的宗教典籍，现在看来不知为什么，看这些东西已经平静了很多……而且甚至看这些东西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和抑制自己耳边的嘈杂声音。

那声音是从何而来？

那自然是从光而来。

那是什么？是哭泣，是求救，是祈祷，乃至是怒骂，呵斥，悲鸣和哭泣，像是众生的种种百态都蕴含在光中，一股脑的汇聚了过来。

这种声音无时无刻的缭绕在脑海之中。哪怕是经过了那本书的一遍过滤，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也着实是把阿尔白折腾的够呛。

至少已经快两天两夜没合过眼睛了，因为实在睡不太着，而且这么光芒四溢的房间之内也没法合上眼睛。

但是身体却因为满满的圣光屁事没有，反而越熬越精神，这不知是不是一种悲剧……但是现在这种异状，着实不能说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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