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谢志敏晋升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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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恵忠两口子在儿子“如果我和依兰不能得到爸妈的祝福,我真的担心我们的儿子可能没有见到他爷爷奶奶的机会。”的巨大压力之下,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在孙子的份上”,把许扬文和莫依兰“请”回来,交出户口本,拿出一笔钱来,脸上堆着“足斤足两”的笑容,嘴上说着办喜事儿应该说的话,宴请宾客,高高兴兴的“投降”了。
婚礼之后,许扬文回到了北京,莫依兰和燕儿留在许恵忠家里。
莫依兰心里清楚:虽然自己已经走进了许家,但是,扬文爸妈只是把自己当做“特殊客人”,并没有在心里真正的把自己接纳为许家的儿媳妇。
自己要真正融入许家,就必须先赢得扬文爸妈的心。
爱扬文就应当爱扬文爸妈。
每天早晨五点半,莫依兰就起床了,轻手轻脚的简单梳洗一番,做好早餐之后,就把燕儿叫起来收拾的干净利落,扬文爸妈洗漱好了,饭、菜、碗、筷、勺等就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了,燕儿笑盈盈的请爷爷奶奶吃饭;
晚饭时,扬文爸妈进了门就能喝上刚泡好的茶,吃上热乎乎可口的饭菜。
家里的大事小情,莫依兰从不自作主张,大事听扬文爸的意见,小事跟扬文妈商量,努力按扬文爸妈的意思办事,出了错时就慢声细语的解释清楚。
莫依兰跟扬文爸妈说话时,不笑不开口,一口一声爸、一句一声妈,从不和扬文爸妈顶嘴……
只要扬文爸妈在家没事儿的时候,燕儿就围着扬文爸甜甜的喊爷爷…… 绕着扬文妈蜜蜜的叫奶奶…… 俗话说的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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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芝机电北院墙外是公司的一大片菜地,菜地北头是一口浇菜地用的石头砌壁的老井,井的北边不远处就是清亮河。
二〇〇八年八月初,清亮河发了一场大水,浑浊的河水淹没了菜地,灌满了老井。
大水退了之后,负责管理菜地的谢玉江、谢玉川老兄弟两个开始整理菜地,把老井里的浑水淤泥全部清理出来。
他俩先用潜水泵把井里能抽上来的浑水抽出来,然后,谢玉川叫谢玉江在井台上摇辘轳,他下到井中往水桶里舀烂泥汤。
谢玉川的脚刚插进烂泥汤里,“扑啦啦~ ”一阵响,把他吓了一跳,他稳了稳神儿一看,是两条大鱼,哈哈,下酒菜有了。
他兴奋的冲着井口大喊:“老大,井里有鱼。”
“什么?有鱼?井里那儿来的鱼,快干活吧。”谢玉江说着话儿,摇着辘轳把水桶放到了井下。
“老大,你不信?等会儿提上去,你就信了。”谢玉川不再争辩,一手扶桶,一手拿瓢,快速的往桶里舀烂泥汤。
…………
姜副总经理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想起了老婆交待的下班时捎点菜回家的事儿,他寻思着到公司的菜地去出溜(不花钱拿人家的东西)点菜。
嘿嘿,到公司的菜地去出溜点菜之类的事儿,姜副总经理常干。
…………
谢玉川上井之后提议:两条大鲤鱼一人一条。
谢玉江说:还是把这两条大鲤鱼放到清亮河里吧。
谢玉川不同意。老兄弟两个论计(理论、争论)起来。
谢玉江护着水桶,苦口婆心的劝说:“老二呀,这大鲤鱼是有灵性的,真的不能吃呀。你想一想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老井里有鱼来着?这老井里怎么会有鲤鱼呀?鲤鱼跳龙门的故事儿,你听说过吧?这鲤鱼本来就是有灵性的,跳过了龙门就能化成龙。说不定,这两条大鲤鱼,不是鲤鱼精就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什么的。吃了会招来杀身大祸的呀。”
谢玉川说:“老大呀,我是没有听说过老井里有鲤鱼的事儿。可……可这以前没有不等于现在没有呀?前几天,河里发大水,河水把井都灌满了,这两条大鲤鱼肯定是随着大水游进了老井的,它不是什么精啊怪呀的,更不是什么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
谢玉江说:“怎么没有井龙王啊?老辈人都说,海有海龙王、河有河龙王、井有井龙王啊。你没有看过西游记呀,井龙王还救了一个国王呐。清亮河发大水的时候多了,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大鲤鱼跟着河水游进老井的事儿?这大鲤鱼每条都在二斤以上,你是见过还是听说过有人在清亮河里抓到过这么大的鲤鱼?”
谢玉川有点儿不耐烦了:“哎呀,我的大哥呀,你真是老脑筋、死脑筋。我是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清亮河里出过这么大的鲤鱼,可是这不等于清亮河里没有这么大的鲤鱼呀…… ”
谢玉江扬起头来,眼珠子瞪的有点儿吓人,高声嚷道:“哎,你说的还真对。没有大的怎么会有小的,从来没有人在河里抓到过这么大的鲤鱼,这就证明这两条大鲤鱼要么是鲤鱼精、要么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大天,我也不让你吃。我就是要把他们放到清亮河里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你,你,嗨呀!~”谢玉川无奈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姜副总说着话儿来到了井台上。
“姜总,你来了。”谢玉川转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姜总,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给评评这个理儿。”
谢玉江满心希望姜副总能帮着自己说服谢玉川,把两条大鲤鱼放回河里去,“姜总,今天我和老二淘井,在老井里捉了两条大鲤鱼,老二要吃了他们,我要把他们放到清亮河里去…… ”
“是。你还说了,这两条大鲤鱼是鲤鱼精、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吃了他们要招来杀身大祸…… ”
谢玉川的语气明显带着奚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副总的眼睛就大亮了:“鲤鱼?大鲤鱼?我看看,我看看。”
谢玉江松开了手,姜副总哈下腰一看,乐了,“哎呀,每条都足有二斤多呀,两位老哥哥呀,我不相信这个那个的,这两条大鲤鱼就给我吧,谢谢老哥哥了。呵呵。”
说完提起水桶就走。
“姜总,你…… ”谢玉江傻眼了,人家毕竟是副总正管着自己呢,他吃了,就让鲤鱼精井龙王找他算账去吧。
“哼哼!”谢玉川白了谢玉江一眼,“我要吃,你这么不让那么不让的,姜总吃,你就没咒念了吧(没办法了吧)。”
其实,谢玉川被谢玉江说的心里咕咕涌涌(嘀嘀咕咕、纠结、不舒服)的,他已经起了“算了吧,别惹大哥生气了,放就放了吧。”的念头。
因此,姜副总把大鲤鱼拿走时,他就没有拦着。
姜副总摘了一些辣椒、黄瓜、芸豆放到水桶里,喊了一声:“大哥、二哥,下午上班的时候,我把水桶放到传达室,你们顺路去拿吧。”提着水桶、抽着烟儿、哼着小曲儿回家了。
姜副总回到家时,老婆已经包好了包子,他就把大鲤鱼剖洗干净放进了冰柜。晚饭时,老婆做了一个“油泼鲤鱼”,姜副总美滋滋的喝了二两“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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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江又在村头的老槐树底下对一群人说了:
老井里有井龙王,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化作两条大鲤鱼出来游玩,让谢玉川捉到了,本来是要放到清亮河的,被姜副总拿回家开膛破肚吃掉了,井龙王会找姜副总报仇的,姜副总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姜副总听了,头皮一麻一麻的,浑身像针扎似的难受。他决定,亲自到老井去看一看究竟有没有井龙王。
姜副总趴在老井沿上,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出来了,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仔细看着,井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丁点儿异样,那里有什么井龙王的影子。
突然,“哗啦啦~ ”一阵儿水响,从井中窜上来一条小青蛇,姜副总吓得爬起来扭头就跑,小青蛇蹦了一个高,一下子跳到了姜副总前面,“唰!”金光一闪,,变成了一条甩尾舞爪呲牙吐舌的小青龙。
小青龙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高声嘶叫着:“还我孙子、孙媳妇的命来~!!!”恶狠狠的扑向姜副总……
“啊~ !”姜副总大叫一声,蹦了起来,心口狂跳,大汗淋漓,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月亮,摸了摸身边酣睡的老婆,这才搞明白,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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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耐心的听完了姜副总的述说,呵呵的笑了:“姜总啊,我看你这纯粹是没事找事儿,自己转着圈儿的吓唬自己。”
“前几天,清亮河发大水,河水浑浊,鱼儿看不清,两条鲤鱼游进了老井,河水退的时候,它们窝在(困在、留在)那儿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咱村不是有好几个人在自己家的苞米(玉米)地里捉了好些鱼吗?哪里有什么鲤鱼精啊井龙王的,你别信那一套。”
“俗话说,梦由心生。你是听了谢家老兄弟的胡说之后,嘴上说了不信,心里似乎没有去想,水过地皮湿,脑子里还是留下了点儿印象,就是那个……什么……书上说的……潜意识,对,潜意识……心里暗示在哪儿起作用,所以你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说了,人们不是常说嘛,梦都是反的。你肯定没有什么事的。哎,你不是说,你是下半夜做的这个梦吗?下半夜做梦是给人家做的,与你没有关系。”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像谢家老兄弟说的,那两条大鲤鱼是鲤鱼精或是井龙王的孙子、孙媳妇什么的,那也是谢家老兄弟捉的,鲤鱼精也好井龙王也罢,他们就是要报仇,那也应该去找谢家老兄弟,绝对不会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你要是就是觉得心里嘀嘀咕咕的,你就去买一墩(捆)纸、一扎香,晚上九点以后,在院子里烧烧、念叨念叨、发送发送它们,就没有什么事了…… ”
尽管王主任说的有点儿“东山兔子西山野鸡,牛唇不对马嘴”的,姜副总在他的“开导”之下,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心里轻松了许多。
晚上九点半,姜副总在自家的院子中央,按照王主任的指点,焚香、烧纸、磕头、念叨了一番,心里安静了许多。
半个月过去了,姜副总没有再做“井龙王索命”之类的梦,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谢家老兄弟俩平安无事。姜副总渐渐地把什么“鲤鱼精、井龙王索命”的事儿淡忘了。
星期天午饭后,姜副总突然想起来冰柜中还有一条大鲤鱼,就叫老婆把大鲤鱼用凉水化开。晚饭时,他亲自动手做了一个“糖醋鲤鱼”,悠悠的喝了半斤多“五粮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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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姜的,你吃了我的孙媳妇又吃了我的孙子,你好狠心呐,你快还我孙子孙媳妇的命来~!!!”
井龙王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又来索命了。
姜副总躲到那儿,井龙王找到那儿,姜副总没命的跑呀跑呀,井龙王在后面拼命的追呀追呀……
姜副总几乎天天晚上都做此类的梦。
看医生吃药不管用;焚香、烧纸、磕头求饶不管用;到庙里上香请“符”贴在床头还是不管用…… 姜副总崩溃了。
晚上十二点,姜副总又被井龙王追的满头大汗喊叫着“救命啊~ !”
醒了过来,他打开了灯下床穿衣服,被他惊醒的老婆揉着眼睛问道:“又做梦了?大半夜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姜副总说:“你睡吧,我到公司去看一下值班的。”老婆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又睡了。
第二天上午,谢家老兄弟俩从老井里把姜副总的尸体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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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洁先后三次收到了温馨自广州、珠海、东莞汇来的三笔款子,共计人民币十一万元。
温铁生据此估计,温馨极有可能就在广州、珠海、东莞、深圳一带活动。
温铁生去找谢景芝,要他请深圳的方总多多费心帮助查找温馨的工作地址。
谢景芝立马儿与方总通了电话并把温馨的照片发到了方总的QQ上。
温铁生收起了温馨的照片,问道:“老谢啊,小敏的对象有目标了吗?”
“唉~ 。”谢景芝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温铁生旁边的沙发上,“没有。我和她妈看好的,她看不上。她看好的,我和她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你知道你侄女怎么说吗?她说:你们看好的,我没看好,没用。我看上的,你们没看上,没咒。我和她妈上老火了。”
温铁生喝了一口茶:“那…… ,小敏看好的,你俩口子为什么看不上?”
谢景芝说:“唉~ ,她看好的……她看好的,不是经济条件太差就是学历低。”
温铁生问道:“那么…… 你究竟想给小敏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谢景芝说:“我的条件嘛…… 也不是太高。就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来说,咱不说非要门当户对的,最起码也不能差的太大了吧?简单的说,小康家庭、有房有车、大本以上学历。这个条件不高吧?如果是公务员、军官、硕士、博士的话,他家的经济条件就是差一点儿也不要紧,人好就行。”
温铁生笑了笑:“高,倒是不高。只是…… 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我实话实说,小敏呐,高中吧?学历太低;她是出纳员,职位太低。因此,小敏交往的人,层次也低,小敏的眼光就不可能高了。所以呀,小敏看好的人,你俩看不上就太正常了。”
“哪…… ”谢景芝挠了挠头,“那…… 怎么样才能提高小敏的眼光呢?”
温铁生笑了笑:“办法嘛…… 很简单,就你一句话一张纸的事儿,提高小敏的职位。姜副总的位子不是还空着吗?”
“噢~ ,”谢景芝拍了一下脑门,笑了,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好!高!老同学,还是您的脑子好使。”
第二天,谢景芝签发文件,谢志敏晋升为景芝机电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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