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乌元眼眶泛青，情绪非常激动，让审讯他的警官眉头紧皱。

  “怎么样？”

  “一直在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回事，说他只是约了朋友吃饭，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我查了，他确实和朋友有约，但他没有去，临时去了一趟医院接孩子，行为轨迹十分可疑。”

  “精神分裂？”

  白练被问了几句话后很快就出来了，而池嘉悦也被叫进去说了几句话，出来的时候人非常懵。

  “警官和你说什么了？”白子衿立刻上前询问。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们说让我们先回去。乌总的情况可能有些复杂，他们怀疑他有……精神分裂，需要做个鉴定。”

  白子衿脸上满是郑然，发出了一个字：“啊？”

  回去的时候莫言琛充当了司机，把池嘉悦送回公司后准备送白子衿和白练回去。

  “今天阿练应该受到了惊吓，回我那里去吧，你也是，一天没吃东西，我让保姆做点你爱吃的。”

  “不用了。”白子衿拒绝的果断，“送我们回去吧。”

  莫言琛还要说什么，但看到后座上昏昏欲睡的白练后，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只不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白子衿平淡的态度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留在白子衿不大的家里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白子衿把白练送回卧室休息后，才出声道：“你今天怎么了？”

  以往就算是怼他，白子衿也不会忽略他的声音，句句有回应，但今天白子衿似乎很轻易就能忽略掉他的存在，就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

  白子衿反而更为困惑地看向他：“什么？”

  她醒来后要找阿练有什么问题吗？白子衿不理解莫言琛不开心的点在哪里。

  特别是现在似乎状况外的感觉，让莫言琛觉得更不舒服了。

  让他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从醒来的时候你就一直在无视我，是我在医院陪了你一整天，姓孟的待了没到两个小时就离开了，你都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谢谢？但我应该只是有点发热，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其实可以忙自己的事情去的。”白子衿道。

  “就这样？”莫言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推了一个剧的邀约陪的你，你就只回应我一个谢谢吗？”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现在的意思，你是在道德绑架我吗？”白子衿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无比清晰，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比如把莫言琛赶走。

  “首先，我没有要求你必须要陪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把你推掉的剧组邀约的担子推到了我身上，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十分没有担当的人，如果你能和缙安一样分得清事情的重要程度，我想我会很支持你。”

  “不早了，请回吧。”白子衿道。

  莫言琛却动都没动，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子衿，感觉她的说话方式都变了，变得很稳定，很理智。

  他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白子衿，“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好，能不能请你离开？”

  所有的努力感觉都付诸东流，莫言琛脾气也上来了，愤怒地眼神看了白子衿一眼，转身离开。

  走就走！

  回到车上的时候莫言琛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后又是送她同事，又是送娘俩回来的，到最后反而还落不到一丝好。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突然翻脸的于从双。

  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亏他刚刚还担心她什么都没吃，想让保姆做点她爱吃的东西……她喜欢吃什么来着？

  ……

  莫言琛离开后，白子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乌总的精神方面竟然有问题，之前她还一直把阿练交给他带着。

  原本应该再次陷入自责情绪的白子衿在刚刚接触到那种情绪的时候，脑海里的画面突然一转。

  之前脑海里零碎的记忆渐渐拼成了一小块，是她在一个古朴的房间内被一些穿着民国服装的人服侍着吃东西的场景。

  白子衿忽然一拍大腿！

  想起来了！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好像又穿越了！

  白子衿心脏砰砰直跳，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个拼凑好的记忆十分清晰，就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又穿越了吗？为什么会穿越？”有什么含义吗？

  卧室里本应该上床休息的白练关上了房间的门，看来灵魂出走对白子衿的影响不大，基本没啥影响。

  就是脱离躯体后可能认知出现了一点变化，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白练看着房间内低着头一副认错姿态的黑鬼，继续道：“第三，去帮帮被你拖累的乌元，让他不用承担你造成的后果。”

  “知道了。”黑鬼蔫蔫地开口，正要离开，白练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比我要长，因为脱离了生死的观念，你对规则没有什么概念，或者说，不在意。”

  黑鬼回头，一张黑脸似乎有些困惑。

  “如果没有我的压制，你恐怕能嚣张到天上去，之前你要了黛拉成鬼王的方式，却没有突破，是遇到了什么难关吧，解决了乌元这件事，我帮你想办法。”

  白练边说边招来了黑鬼身上的黑雾，然后另一只手祭出了一颗拇指大的黑域球，两者做了一番对比，看向黑鬼。

  黑鬼没想到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获得了通向鬼王的阶梯，嘴巴咧的都站满了半个黑雾脑袋，“保证完成任务！”

  黑鬼离开后，白练手上的黑雾也随着黑鬼走了。

  白练愣了一下，随后眉头微皱。

  “小美。”

  一根触手缓缓从阴影处显现。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黑雾消失的方向。”

  “看到了，是跟着他离开的。”

  黑域只要放出去后就相当于独立的存在，但黑雾却不是。

  噬炼雾是黑鬼的本体，人行是因为融合了一个拥有强烈念力的灵魂。

  融合和吞噬不同，融合是共存。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们都在互相抵抗着彼此，这种情况下的融合，是相互制约。

  所以黑鬼不能成功晋升鬼王的可能性估计就是这个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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