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顾南笙懒洋洋的笑看着他。

  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悠悠开口，“网上查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当兵的地方。”顾天穆信口胡诌。

  顾南笙瞟了他一眼，“你要想过去旅游，我可以带你过去。”

  顾天穆现在没兴趣出去旅游，还有大事等着他确定呢，“不去了，你这么忙，哪有时间。”

  顾南笙看了他数秒，这个侄儿最近有些反常，让他有些猜不透了。

  ……

  乔之林出院后，顾清山也闹着出院了，没有乔之林在，他都无处投喂，太没成就感。

  “小之林？”顾清山现在和乔之林亲密无间，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他的那种亲密。

  “爷爷？”

  顾清山出院后家里人看得紧了些，让他安分点，不要随便跑。

  “是我，今天有时间出来吗？”

  今天是周日，天气有点热，不是很想出门。

  不过乔之林还是说:“有，今天陪您下棋？”

  “好好好！那我们去翡翠园。”翡翠园是京城比较大的茶社，装修典雅、安静，很适合夏天这种比较炎热的环境去消暑。

  中午还可以在那用餐，小孩子都喜欢的自助餐。

  “我可以多带个人去吗？”乔之林问。他不是特别会与人聊天说话，有乔之遇在没那么尴尬。

  “是你朋友吗？”顾清山问。

  “是我哥哥。”

  “你哥哥？”顾清山诧异，他这段时间与他相处，都没有问过他家里的情况，“当然可以，我来接你。”

  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接到了乔之林兄弟后，他和老魏有些傻眼，真的好像啊！这对双胞胎长的差不多一模一样，只是两人穿着衣服颜色不同。

  顾清山犹豫半天，“你是之林？”此刻，乔之遇故意装成严肃脸，和乔之林一种表情。

  乔之林抿嘴笑，乔之遇学乔之林的语气，“爷爷，是我！”

  老魏看出了点端倪，“你是之林！”他指着乔之林问道。

  乔之林也说:“爷爷，是我！”

  两老人有些风中凌乱了，按道理乔之林眼睛看不见，是应该很容易分辨的，可是现在…

  两人相互看了看，顾清山狡黠笑问:“那天你出院，中午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吃的？”

  他问的正好是乔之林，“玉米松子，肉饼蛋羹，清炒小白菜，老姜炒鸡…”

  顾清山愉悦，又问乔之遇:“你跟爷爷下的最后一盘棋，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乔之遇这会儿忍不住了，咧嘴一笑，“爷爷，不是没分出胜负吗？”

  那天顾清山和乔之林在楼道下的象棋，正好碰上乔之遇打电话过来，说他到了医院，乔之林没下完就走了。

  顾清山噎住，是啊！那天打电话给他的就是他哥哥，这能问出什么？

  “哈哈哈，爷爷，您真逗！”乔之遇看到顾清山有些可爱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调皮…”顾清山终于分清楚了两人的区别，乔之遇看上去活泼一些，也是，孩子身上有疾，怎么可能活泼得起来。

  一手牵一个上车，“走吧！”

  翡翠园包间里，乔之遇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有古筝、有围棋、有象棋，好些娱乐设施，古色古香的，很有意境。

  乔之遇走到古筝面前，“你今天带笛子了吗？”

  乔之林喜欢笛子，在家里也经常和乔念念合奏。

  “带了。”说着从自己的小挎包里面摸出一根短笛，乔之遇也不客气，坐到古筝前面就弹起了彩虹追月。

  随着他轻轻拨动琴弦，一声清脆悦耳的音符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时而轻拂，时而重拨，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情感。

  此刻乔之林也把短笛凑近嘴边，与乔之遇的古筝相互呼应，可谓相得益彰，一筝一笛，竞相跳跃着音符，实在美妙异常。

  顾清山坐下，头靠椅背，双眼轻合，手指轻轻打着节拍，仿佛在心中默默地跟随着音乐的节奏。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这样的日子好像还不错。

  茶社的服务员在外面等候着，害怕进去会打扰着美妙的琴声。

  筝笛停，顾清山意犹未尽，“你们俩这是有多少秘密等着爷爷去挖掘啊？”

  “我妈妈教的，她弹的可好了。我们俩也就这首曲子和得最好。”乔之遇骄傲有个这么优秀的妈妈。

  乔念念现在没什么事，在家有的是时间陪他们弹琴，下棋，玩GU票。

  顾清山想象不出来，这么优秀的孩子得是多么完美的父母才可以教出来呢。

  不想了，他的棋瘾上来了，“来来来，陪爷爷下两盘，你们谁来？”

  “之遇来吧。”象棋棋子少他还可以执棋试试，围棋棋子太多，他来还得别人执棋，有点麻烦。

  二十分钟后，乔之遇的声音，“爷爷，落子无悔！”

  “我没悔啊！这不还没放下去嘛？”

  又过了一会儿，“爷爷，您这棋子拿在手上半天了…”

  “别急嘛！人老了，得多想想。”

  老魏在一旁照顾着老小几人，嘴角的笑就没有下来过。

  “爷爷，没怕，输了也就一盘棋。”乔之遇拿出哄他妈妈的语气。

  “那可不行，这下棋是训练人的耐心，你这耐心不行啊！”顾清山漫不经心。

  一个小时过去，“爷爷…您这训练耐心的方法太别具一格了…”就落了五颗子。

  “呵呵，有一句话叫忙中出错，我不忙也就不会错了。”

  乔之遇忍无可忍，托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念，“怪不得之林不跟您下，不仅棋臭，还耍赖！”

  老魏好笑，这一老一少下了一个多小时的棋，棋盘都没摆满。

  乔之林坐在一旁难得打趣道:“你这还是第一次就受不了了，我都陪着下好多天了。”

  顾清山哽住，“这哪是棋臭，明明是…”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不是！如何解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发挥不好，算了！吃饭吃饭，老魏，准备吃饭。”

  老魏看着老顽童似的老爷，也配合着答道:“啧！老爷，已准备妥当。”

  然后包间里的四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这样的欢笑声在顾家老宅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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