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古兽六式,天才亦需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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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火宅的体质实则虚弱,耐力出色源于坚韧的意志。即使身体疲惫不堪,他也能凭借毅力比他人多走几步。这种意志在战斗中或许能成为制胜的关键,但在修炼上并无太大助益,甚至可能成为阻碍。
修行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急躁的结果就像现在,或是过去少室山上的经历,频繁受伤、脱臼,欲速则不达。以前刘火宅对此浑然不觉,但从拥有内力,特别是与姬三山一战之后,他明白了!
内力与肉体,犹如人的双腿,不论力量如何,长短适中才能走得稳健,否则就像瘸子,无法疾行。崆峒古兽拳共有六式:熊猱、虎豹、鹰鹞、龙蛇、龟象、蛟鳄,这是一种高级的炼体术,比他在少林寺学过的挑水术至少高出两级。
熊猱式,双脚起落如人,攻防兼备;虎豹式,四脚如电,侵略如火;龟象式,足沉体胖,行动迟缓但防御惊人;鹰鹞式,身姿灵动,如风来去;龙蛇式,柔韧如绵,伸缩自如,随心所欲;蛟鳄式,专注于双臂,极致之时可碎石破玉,摧枯拉朽。
尽管如此,显而易见,少林的体魄修炼方法虽阶位不高,却体系完备,几乎涵盖全身每一寸肌肉骨骼和经络,而崆峒的古兽拳法,在其繁复的招式分化中已略逊一筹……
单一的体魄修炼方式能让所有时间聚焦,进步自然神速。然而分化出六种招式,意味着要投入其他门派六倍的时间精力,但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哪能挤出那么多额外的时间?更何况,人的体力和精神都是有限的……
唯一的优势在于,这门体魄修炼法层级颇高,需达到肉身第二重才能开始修炼,且修炼时需以内息相应配合,效果最佳。
刘火宅天生体弱,走少林的内外兼修之路进展缓慢,能达到肉身第二重,全凭深厚的内息。崆峒的体魄秘诀虽然同样以外练为主,但由于层次较高,需要内息配合,比担水术更容易上手。
“熊猿负岳!蛟鳄蟠柱!”刘火宅站在树前,双腿分开,双臂环绕着合抱的大树,琵琶肌外展,股肱之力渐生,缓缓施力……
肌肉紧绷的同时,经脉舒张,有目标地吸入内息至肌肉纤维之间,粗糙的树皮发出微弱的剥落声。
人体的经脉如同错综复杂的网络,十二正经加上八条奇经只是其表象,就像世间,主干道之下有省道,省道之下有县道,县道之下还有无数乡间小径。人体经脉亦是如此,十二正经和八条奇经只是冰山一角,未知的更是数不胜数。
不要以为掌握正经奇脉就大功告成,这只是初阶。十二正经和八条奇经世人皆知,所有修炼法门都有所涉猎,那些鲜为人知的才是关键。
少林的体魄修炼之所以独步天下,并非其经脉循环的合理性或效率有多高,而是因为其传奇级别的无量心经般若内功,深入到了细枝末节,使得全身气息浑然一体,收放自如。
刘火宅不清楚经脉的各级分支有多少,但他能感知到,眼前的崆峒体魄秘诀,仅仅触及了无名经络的第一层,以及少许第二层。
熊猿负岳,模仿熊猿的动作,与少林的担水术有几分相似,锻炼腿部、腰部、腹部和肩膀,提升全身力量的流通,堪称崆峒体魄秘诀的基础,刘火宅以此增强自身基础体魄。
蛟鳄蟠柱,蛟鳄式,专练双臂,刘火宅以此弥补自己虽有强大的内息,却无法有效施展的困境。
两式并用是刘火宅的独特创新,因为他独一无二,能够将内息分成两股,同时与体魄桩功相配合。
刘火宅意志坚定,即使在床上时常走火入魔,虽然未能实现真正的三重及以上和谐,但控制两股真气的技巧他已经练就。
崆峒的炼体之术本不允许同时修炼,但他以一种类比于双手对弈的方式巧妙地弥补了这一缺陷……
两股内力在体内同步游走,随着站桩的深入,逐渐渗透进肌肉骨骼,浸润到第一条无名经络的相应部位,甚至少数地方的第二层,消解肌肉的酸楚,同时悄无声息地增强体质。
令刘火宅感到欣慰的是,尽管调动了内力,但并不消耗,因为它们仅在体内循环,不会外泄,与实战中的运用大相径庭。
一刻钟,再一刻钟……尽管内力有所缓解,肌肉的疼痛终究存在极限。刘火宅对此并不在意,但他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过度只会损害身体。
此刻,低级功法与高级功法的差距显现出来。高级功法的循环更为合理,内力渗透更深,使得适宜的锻炼时间得以延长。达到一定层次后,全天候练习也不会出现问题。这也是刘火宅在少林寺时常受伤的原因之一。
刘火宅的天赋在于练气,称其为天才绝不为过。然而,这位天才的性格过于急于求成,常常用过激的方式催促自己成长。像他这样的人,需要在起步阶段得到名师的悉心指导,建立稳固的基础,才能在后续展现出天赋,逐步崭露头角。
可惜,少林武僧中无人具备这样的洞察力,刘火宅只能在颠沛流离中自我觉醒。
舒展筋骨,运转内力,刘火宅慢慢弯腰,跺脚,双手合十抵肩,然后以一种奇特的姿势靠向古树:“龟象负碑!虎豹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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