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奈德丽怔怔的望着天空中那令人震撼的一幕，这种遮天蔽日的景象...

简直恐怖如斯！

“嘶...操纵金属的能力？”

眼光更为毒辣的老约德尔人哈维很快便意识到了芮尔的能力，但很快，他便猛地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天空上密密麻麻的矿铁金属...

“恕瑞玛这是把全国铁矿都拿出来给这家伙挥霍了？”

妮蔻目瞪口呆。

天空中那股汹涌澎湃的能量，如同潮水般翻涌不息，将整片浩瀚的天穹都染上了一层绚烂夺目的赤金色光辉！

芮尔冰冷的注视着下方的虚空生物，尽管它们的头顶涌动着如此恐怖的能量，它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永远只会被不知餍足的贪婪所驱使。

这样的生物，简直比诺克萨斯那群令人憎恶的家伙更令人作呕啊！

最起码，诺克萨斯的那些还能勉强称之为人。

芮尔心中思绪顿止，眼眸蓦然坚定。紧接着，天空中的那股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点燃，在刹那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如同流星雨般四散开来，轰然坠落！

天空中下起了雨！

只是这雨，并不会带来盎然的生机，它带来的只有杀戮与死亡！

熔铁产生的炙热能量纷纷落下，落在虚空生物的身上，它们甚至发不出惨叫声，片刻之间便被焚烧熔铸殆尽，就连尸体都留不下来，只在空气中留下了经久难消的刺鼻气味。

仅仅只是一瞬间，战场上的虚空生物便被清理了大半！

身边的压力瞬间如退潮般退去，奈德丽睁着那双充满惊愕的眼眸用力的吞咽了两下：

“我算是知道...恕瑞玛当年为什么能仅凭一己之力便将虚空挡回去了...”

目视着下方的一切，芮尔心中陡然松了口气。一次性杀死了这么多虚空生物，就算虚空生物再怎么无穷无尽，也总该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重新聚集出这么多的数量吧？

只是...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芮尔朝着虚空深处的方向投去了担忧的视线——她能感受到，那个方向有着十分强烈的能量波动。

......

“再来！”

亚托克斯的身形被卑尔维斯击退后脸上并没有任何气馁之色，相反眼眸中还露出了一抹渴望和兴奋——他本就是好战的性子，再加上经历过暗裔那段时间的洗礼，现在俨然成了‘战斗狂’。

但在恕瑞玛，除了章许之外也就阿兹尔能让他痛痛快快的出手，可偏偏这两个人都打不得——章许那一身诡异的力量能让亚托克斯憋屈死，而阿兹尔身为沙漠皇帝自是不可能和他动手。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过瘾了！

而卑尔维斯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凝重——尽管在刚刚的交手之中，她隐隐之中占据了上风，但却并不轻松。

亚托克斯能够在虚无的影响之下与自己五五开...如果再加上周围那些飞升者的话，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见不到章许了！

该死！

卑尔维斯深吸了一口气，本就高大的身影再度膨胀了几分，仿佛体内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怒火，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但很快，卑尔维斯便冷静了下来，就像是被人猛然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间清醒，眼眸也转向了虚空的另一处。

那个方向...

极致的黑暗。

又或者说是...最纯粹的虚无。

仿佛宇宙深处最深沉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光芒与色彩。在那种无边的黑暗之中，连时间似乎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仿佛静止一般。就连同样掌握虚无的卑尔维斯也很难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看清其中的景象，只能感受到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

在那片极致的黑暗之中，似乎隐约之间有着某种未知潜行，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也足以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亚托克斯和一众屠杀着虚空生物的飞升者们纷纷止住了动作，朝着这抹涌动的黑暗投去了视线。

同样是虚空...但却与卑尔维斯掌控的这片‘虚空’完全不同。

亚托克斯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果然...陛下的决定是正确的。虚空监视者的气息啊...还真是久违了。”

亚托克斯低沉着声音，尽管在嚎哭深渊的裂缝之中他已经直面过千年之前的敌人，但只有在这里，在这片他曾经奋战的战场上，他才能重新找回当年的感觉！

亚托克斯的声音落下后，内瑟斯等人的脸色蓦然一变，无论是精神亦或是身躯，都完全紧绷了起来——不仅仅是曾经直面过虚空监视者的老牌飞升者，就连亚索、瑟提这样的新飞升者也同样如此。

而一旁的卑尔维斯则是彻底沉默了下来，只是用那双眼眸，冰冷的注视着那片翻涌的黑暗。

最初的时候，她想利用章许以及物质领域的力量来对抗虚空监视者；紧接着，她又试图吞噬章许进一步进化，争夺虚空的掌控权，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虚空监视者...

卑尔维斯清楚，自己和这群家伙，注定只有一方才能存活下去。现在她的力量还远不及虚空监视者们，祂们之间唯一的变数便是...

物质领域的这群飞升者！

卑尔维斯在心中暗暗的谋划着，殊不知亚托克斯也在考虑着此刻的局势。

是趁着虚空监视者还没有降临的这段时间，拼尽全力搏杀卑尔维斯然后再全心对付虚空监视者...亦或是留卑尔维斯一命，任由她充当搅局者的身份？

......

----

“又一片黑压压的虚空生物涌过来了，这才刚杀光多久啊！虚空生物，真的就杀不干净吗？”

妮蔻身边的雾尾族族人忍不住发了声牢骚，但换来的却是哈维略带几分惊恐的叱责：

“你懂个屁！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虚空生物！这种气息...是虚空监视者！该死的...虚空监视者居然也出现了！”

虚空监视者！

奈德丽心头猛地一震。

她甚至都不需要对虚空有多么了解，光是从名字上来判断，也能判断出虚空监视者要比寻常的虚空生物强得多！

更何况...

她了解过虚空！她清楚虚空监视者究竟意味着什么！

“该死...光凭着恕瑞玛的飞升者和军队，根本就支撑不了太久了！我们...我们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奈德丽咬着牙，但却无能为力。

然而下一瞬，她的身后却蓦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呼喊：

“喂！大猫！谁说恕瑞玛是孤军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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