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洋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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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的阵法短暂隔绝了水神残魂的窥探,辛苦了一路的鲛人们也是各自散开,休整自身。
“她们回来的倒是迅速,不过那些人…也不会太久了。”
侑子透过海水看向那群失去方向的舰队。
“不要想那么多啦,侑子~世界意识都插手了,一个残魂还能蹦哒多久。”
明心抱着她的胳膊,“但是他们来到可真不是时候,害的气氛都紧张兮兮的。”
“那参加完女王诞辰就离开吧,反正想要的都得到了。”侑子也是觉得有些无聊。
禁地之内,新神的砗磲内,沉睡的金尾的鲛人睁开了眼睛。
在确认自己还是无法离开后,给女王和祭司传达了神谕。
“求助于停留的神明,消灭旧神,隐藏鲛人族地。”
诞辰开始之前,被邀请的明心和侑子听着他们的请求。
“芙洛还无法诞生,所以我们希望能借用你们的力量。”
“新神叫芙洛嘛。”
“那么代价…”与侑子对视一眼后,明心开口,“我就要旧神的剩余神力吧,反正他死后也要消散的。”
“我来隐藏鲛人的领地,代价为两颗鲛珠。”
“鲛珠…”女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个要求。
离开王宫的路上,侑子为她解释着,“鲛珠是鲛人凝结的力量核心,只有在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鲛人才会将它从身体中取出,也就是说对于这个长寿的种族来讲,她们也没有多少存货。”
侑子期待的眯起了眼睛,“听说鲛珠非常美丽,终于有机会得到它了。”
路口分别,侑子去布置守护结界,明心则是独自迎上了人类的舰队。
“你是何人!”
越出水面的明心坐在桅杆上俯视着船上的人类,银色的鱼尾变回双腿,一袭鲛纱所制的月白色长裙覆盖身躯。
刺目的阳光让仰头看向她的人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还不出来吗?难得你的主意就是让你的信徒替你送死,好让我背负因果吗?”
桅杆之上,明心的声音轻柔却又清晰的传达到每一个人耳中。
“你到底是谁,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神明。”
旧神残魂出现之时,一片乌云也恰巧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桅杆上明心的身影也在人们眼中清晰起来。
灰紫色长发随着海风飘扬,双眸看向下方的人却是泛着温柔慈爱。
“神明的职责可不是引起战争啊。”
赤足的女神转瞬间出现在了旧神的面前。
“你…”
残魂惊惧的瞪大了双眼,完全的力量压制让他根本不能反抗。
“乖一些,如果你乱用神力,我得到的可就少了。”
明心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素手探进旧神残魂的胸口,一颗青色的神核被她强行扯出。
“这个世界的神明竟然是靠这个来维持神力的啊。”
举起神核对着太阳,折射出细碎的光华。
再转头看向逐渐消散,一脸不甘心的残魂。
“我可是接受了委托来的,这个就是报酬。”她抛了抛手中漂亮的神核。
“不称职的神明是会被世界抛弃的,水神只是职位,可不能为所欲为哦。”
这句话,不只是说给即将消散的残魂,同样在新神的耳边响起。
“感谢您的教诲。”金尾的鲛人轻声说道。
旧神就算是不甘,也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灵魂力量回馈给天地,最后只余一点本源进入轮回。
“啧,他累积的因果,转世后的生活会很惨吧。”明心撇了撇嘴。
在她转身回到大海之后,如梦初醒的人们才惊慌失措的奔走起来。
“怎么办,神明大人死了!”
被乱糟糟的舰队吵到有些头痛,重新幻化回鱼尾的明心挥了挥手。
一团迷雾将他们包裹,传送到了最近的岸边。
“完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她一甩尾巴回到鲛人领地。
“难得能小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放松一下心情真不错。”
碰上同样布置完结界的侑子,明心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只要不干涉世界大方向的运行就好,不需要这么压制自己的魔力,这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我们所拥有的特权。”
将结界的运行控制交给祭司后,两人也是跟随鲛人们进入广场,等待盛典的开始。
盛装出席的鲛人们让明心看花了眼,鲛纱所制的服饰随着水流舞动,连鱼尾上都装饰着各色的宝石。
“鲛纱是她们以水木元素和自身力量织就的服饰,普通鲛人耗其一生也不能织出一匹。”
同样穿着鲛纱所制衣物的侑子跟明心解释。
荧光水母和闪烁着光芒的鱼儿在盛典的上空模拟出了星空的样子。
祭司们也在演奏着不知名的乐器。
鲛人们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吟唱起了歌谣,明明每个人唱的都不相同,却能奇迹的融合在一起。
“好优美,有种自由的味道。”明心陶醉的闭上眼睛。
“一起来唱歌吧,只要是在这个场合中祝福的快乐的歌曲,都能与其他人融合的。”
泉先穿着正式的大祭司服饰,让他看起来庄严肃穆。
人群的中央,在他的法器的加持下,音乐声音更加清脆宏亮,引领着歌唱的鲛人们。
加入合唱的明心惊喜的感受着海洋传达过来的祝福,虽然微弱却是无比的纯粹。
鲛人们歌颂着孕育她们的海洋,海洋也同样爱着她的孩子们。
“很奇妙的感觉,对吗?”侑子沉醉的闭上眼睛。
“爱是相互的,鲛人们一直在努力维护海洋环境,自然会得到回应。”
随着中央女王的歌声加入合唱,四周的海水似乎都开始发出一圈圈涟漪。
从鲛人们身上涌现出淡淡的信仰之力,汇聚在女王身侧。
就看她高举双手,来自鲛人纯粹的祝福被悉数送往禁地,用来滋养新神。
突然间,空灵的歌声顺着信仰的河流,与盛典的合唱融合。
在场鲛人们声音一顿,再次激昂,祈愿着她们的神明能平安诞生。
“我与你们同在,我的族人们。”歌声传达着年幼神明的心情。
“看起来,芙洛会是一位尽职的水神。”
“嗯,毕竟她的族人会给她做好榜样的。”侑子笑着说。
欢乐的盛典持续了整整一天,鲛人们带来的各地美食和新奇玩意儿也是让大家无比尽兴。
直到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明心才和侑子前往王宫与女王她们告别。
“我们有空还会回来玩的。”
摆了摆手,在侑子的次元魔法之下,她们去往了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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