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荣添是个很理性的人，应该不会因为你们的关系，影响他的判断。但还是谢谢你，今晚加班，我把这个投资方案做出来，要是老板满意，我就请你吃饭。”

  “切，搞得好像他不满意，你就不需要请我吃饭一样。”

  “这倒是。”

  “那你慢慢写吧，不要太累。早点写完，早点休息。”

  刚到家，霍荣添电话打过来。

  “深更半夜，霍总有何指教？”

  “下楼。”

  “这么晚了，要干嘛？”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辛素妍想起刚丁以柔说霍荣添心情不好，以为又是找她喝酒谈心。

  一下楼，霍荣添招呼她上车。

  系好安全带，不耐烦地问到：“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买礼物。”

  霍荣添显然有些怒气夹杂。

  “干嘛找我买？”

  “之前你生日时候，我送你礼物；你答应还礼，忘了？”

  “这大晚上的，哪有店开门？”

  辛素妍一脸疑惑，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这车速飚的，像是要命。

  不到10分钟，两人站在国金的爱马仕店门口。

  “我包场了，你随便挑，我付钱。”

  辛素妍咂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也太疯了。”

  两人走进门，五人弯腰服务。

  “干嘛非要今天给你挑礼物？我随时都能给你送礼物呀？”

  辛素妍一边翻看新品，一边偷偷打量他。

  只见他面色凌厉、沉郁；

  眼睛里塞满了浓雾；

  探测出未知的情绪；

  他也看向辛素妍，转眼又迅速收敛，让人捉摸不透。

  “后天晚上有个酒会。我需要一个领带。”

  “哦，原来是让我帮你挑领带。你怎么不让你的女伴帮你挑？”

  辛素妍故意试探，眼珠子转来转去，再次偷看他。

  “听说，傅一诺找你做女伴？”

  “你消息够快的啊，不会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监控吧？”

  “你为什么答应他？你知不知道，那种场合，一般是身份的宣告，你打算以什么名份被他宣告？”

  霍荣添突然有些激动的拉住她正在挑领带的手腕，眼底猩红凝视。

  “我师父要谈合作，我作为他的助理，自然要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更何况，这是他作为合伙人出席的近期最重要的商务活动，不找我找谁？”

  “也好，让别人知道他是你的靠山，比你自己单打独斗强。”

  “你怎么也这样说？”

  辛素妍想起白天傅一诺刚说完，他是她的靠山，现在霍荣添也这样说。

  “还有谁？”

  “我师父啊？早上周恤说要开除我，还好傅一诺帮了我。”

  辛素妍眨着大眼睛，眼神明亮而清透。

  “如果有天让你离开和君或者不做律师，你愿意吗？”

  霍荣添温柔的声音，不是疑问，更像乞求。

  “当然不可能了，你知道我的梦想是做律师。”

  霍荣添恢复平静，不再纠缠，慢慢垂落制住她手腕的胳膊。

  眼底藏匿失落。

  辛素妍知道霍荣添故意转移谁是他女伴的话题，一定有所隐藏，便不再追问。

  “对了，你为什么不同意丁以柔做霍荣莘的女伴？”

  “我哥和我要人了，我给他个面子。”

  “那如果他要挖她呢？”

  “以柔和你说的？”

  “我下午去买礼服时候，正好听见了。”

  “你又多管闲事，我说了，你不要参与我们之间的斗争。”

  辛素妍睫毛微微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如果有人背叛你呢？”

  “我不把命运托付别人，谁都不敢背叛我。”

  霍荣添的回答，坦荡又有魄力。

  年轻时的霍荣添，骨子里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光芒；

  如今岁月沉淀的沧桑感，令他更加睥睨众生；

  辛素妍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这条怎么样？这条适合你。”

  辛素妍举着一个蓝色暗纹领带；

  暗纹像是闪耀的星空，只在灯光的照射下，才会闪闪发光。

  “低调又不张扬，还是你最有品位。”

  “承蒙霍总不弃，看得上我的眼光。”

  辛素妍故意阴阳怪气。

  霍荣添开车送她回家，没有一丝留恋离开；

  辛素妍心底依依不舍，回味刚才他的眼神，像是诀别。

  第二天一大早，丁以柔带着方案给霍荣添汇报。

  张倩林已经在办公室纠缠。

  “荣添，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女伴？”

  张倩林站在他旁边撒娇，霍荣添只顾低头看文件。

  “不能。”

  “为什么？我听徐特助说，你那当天并未安排女伴入场，连以柔都是你二哥的女伴。那你呢？”

  “你要去就去，邀请函已经给你了。至于我，自有安排。”

  “神神秘秘。”

  张倩林抬头看见丁以柔在门口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荣添，我昨晚做了最新的投资方案，立马拿给你看。”

  丁以柔神采奕奕的递过方案，滔滔不绝地讲解。

  半小时后，丁以柔讲的口干舌燥，才看见他面露喜色。

  “难怪我哥要挖你，你果然有本事。”

  “快别这么说，这个方案，其实是辛素妍想到的。”

  “素妍？”

  霍荣添大惊失色，以柔将昨晚的对话娓娓道来；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女人进步不小。

  “她不让你告诉我，你还给我说？”

  “难得见你满意，我不能鸠占鹊巢，居功自恃。”

  “说得好像，我对你很不满意似的。你们两人的感情还真好。”

  霍荣添嘴角浅笑，最是勾人性感，丁以柔心漏跳一拍。

  “那是自然。其实你也可以把辛素妍挖过来，以她的能力，有资格做你的左膀右臂。”

  “我有问过，她不肯放弃律师这个职业。”

  原来，他早就想要辛素妍来，丁以柔思绪凝结。

  “对了，霍董昨天说想要我去他的团队。”

  “你怎么说？”

  霍荣添并不抬眼，继续在方案上修修改改。

  “我和他说，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工作方式，不想改变。”

  霍荣添缓缓抬头盯着丁以柔，眼神深沉：“谢谢你信任我。”

  “这算不算你给我的考验？而我经受住了考验。”

  “你开始越来越了解我了。”

  霍荣添英姿勃发、充满自信的样子，令人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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