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站好！”教导主任张何辉朝着众人怒吼一声。

  “你们一个个晚上不睡觉，还有精神斗殴，你们到底要干嘛，难道都想进派出所吗？”

  “是不是，你们想不想进，如果想进，我现在就送你们进去。”

  张何辉数落众人，目光从他们身上，同学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你们不想，为什么要斗殴，什么原因斗殴，谁出来讲讲。”

  站着众人无一人说话，都低头不语，生怕被这个可怕的恶魔揪出来，程霖看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

  “主任，我有话要说。”

  “你，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就你身上没有水渍，难道就你厉害。”

  “主任，我真的有话要说。”

  “说什么说，昨天打架斗殴就有你，那是在学校外面，我不管，现在在在学校里面，你还打架，你到底要干嘛，你说。”

  张何辉对程霖的印象很差，昨天打架他看到的，今天迟到被他逮个正着，晚上打架又有他，谁遇到这事，都会想到一个问题，这个程霖就是一个问题学生。

  “主任，我们学校收进来的学生都是一些不想学习的，还打扰那些想学习的同学，让他们不能安心学习。”

  “你说了是你吧，程霖同学。”张何辉向下瞥了一眼，又看向其他同学。

  “主任，你对我有偏见。”程霖不服气说道。

  “我对大家一视同仁，大家来到这所学校，就是让你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好大学，之后再找个好工作。”张何辉说道。

  “主任，我们这些人确实打架斗殴，我也承认，但是我们现在是窝里斗，影响到其他同学学习，是我们不对，但是我没有招惹他们，是他们先来招惹我。”

  “王雨，是这样吗？”张何辉问道。

  王雨的小背心被撕开一个口子，看着台上的张何辉，淡淡回答道：“我不知道。”

  “说实话。”

  “不然，我给你记大过处分了。”

  张何辉知道他说假话，硬逼着他说真话，毕竟他现在高三，马上就要高考，可不能因为这事，被记过，不然档案上很难看。

  “我不知道。”

  “主任，我身上没有伤，是因为我身手好，他们一群人围攻我，被我打倒，现在你知道实情，可以处分的。”

  众老师有些不可置信，一个高中学生，居然单挑他们全部，难道他是武林高手？

  “你别拿老师开玩笑，一个打他们全部，真把自己当武林高手呢？”高二一班的班主任王萌一脸鄙视道。

  张何辉问道：“你一个人打他们全部，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真这么厉害？”

  程霖回答道：“信不信，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一人怯怯回答道：“确实是。”

  众人得知结果后，都一脸震惊，知道这个祸害是程霖后，开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们商量完，然后分散开来，站到本班学生面前。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上课，程霖你留下。”

  程霖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马上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

  “程霖，你知道我留你下来，是为什么吗？”

  “你们肯定是商量好，觉得给我记个大过，对吧，毕竟这些学生里面有的人父母还为学校捐过款，而我的父母是个农民。”

  “不是，我们一致同意，准备开除你，因为你是导火线，如果你不在，他们就会安心读书，不会再聚众打架，毕竟这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这么多人参与打架，还包括高三学生，马上就要高考的学生。”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那我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

  “你这什么态度，明天回家叫你父母过来，办理退学手续。”张何辉看到程霖这么坦然，他很是生气，出声呵斥道。

  “随便啦，你们都已经决定好，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程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已经认罪，随你处置。

  “你这个学生没得救，还想回宿舍，难道还想晚上继续打架，跟我回办公室。”

  程霖没有继续顶撞，而是很听话的跟着他去了教导处，整栋楼就这间房屋亮着灯，张何辉坐倒老板椅上，二郎腿一翘。

  “晚上我陪着你，都在这个房间睡觉，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程霖看到前面有一个木制老式沙发，直接往上面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张何辉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多说话，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天花板上面的风扇呼哧呼哧转动，带来一点点凉意。

  夜里，程霖上厕所，张何辉就跟着，担心他乱跑。

  “放心啦，我不会逃跑。”

  张何辉没有说话，也在一边上厕所。

  翌日。

  校长将程霖，张何辉，张韵叫到办公室，三人都站着。

  “你们说说，昨天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恶劣的事件，还有你们一致同意，将程霖开除，难道其他同学就没有错吗？”

  程霖还是第一次见到校长为他着想，如果不是多活了几十年，他肯定会心里感激校长。

  但现在不同，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就是作为领导的作风，他们都是一条线的蚂蚱，怎么可能为我一个不争气的学生，把自己两个爱将处罚，只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一个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校长，他自己又不是特别优秀的人，校长能记住自己，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声誉而已。

  “我们也重重处罚其他同学，给他们记过处分。”张何辉说道。

  “还有呢？”

  “在学校的告示栏上，贴了通告，以儆效尤，如有再犯，开除处理。”

  “那这个同学，为什么要开除，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校长，他一个人与全校的学生作对，并将他们打伤，如果不重重处罚他，学生家长不要来学校闹吗？”

  校长点点头，程霖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做任何反驳，因为已经被判了死刑，为什么还要争辩了，离开就是。

  “通知他父母没有。”

  “他们马上就到。”

  一个小时后，程霖领着包裹离开这所中学，在父母叹息中回到小山村。

  江伟等人看到他离开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马上就要高一结束，这个时候居然被开除了，学校做得真狠，还有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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