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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看这一幕吓哭了


在走进别墅的过程中,他们通过了一条不算太短的通道,而在通道的两旁挂着好几个面具以及面具的画像。

  这大概是别墅的主人想要用来当做装饰,但在这个略显诡异的城堡里面,冰冷坚硬,而且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看上去有些惊悚。

  特别是当平野惟他们走过通道时,总感觉两旁的那些面具似乎也在阴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据说是因为这座别墅的主人,苏芳女士很喜欢收藏面具,所以别墅里会有许多关于面具的元素。

  虽然这是属于个人的喜好问题,但位于森林深处的别墅里放着这么多诡异的面具,晚上真的不会被吓到吗?

  平野惟刚冒出这个想法,就想到这座别墅之后就会发生血案。

  和血案联系在一起,这些面具的存在就一点儿都不突兀,甚至十分应景了。

  穿过通道,走到二楼后,在前面带路的女仆转过身,对着他们微微欠了欠身。

  “我去拿几位的行李,请客人们暂时先在假面厅里等候。”

  毛利小五郎发出疑惑的声音:“假面厅?”

  一般来说,都是让客人们在会客厅等待的,但刚才女仆说的却是假面厅。

  “没错,就是我身后的这个房间。”

  女仆侧身,示意她身后的房间,接着便下楼去取他们的行李了。

  毛利小五郎率先打开了假面厅的门,他们刚走进去几步,就见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了,刚才和他们分开的那几人从对面的门里走了进来。

  他们刚才被分成了两拨人,平野惟和毛利小五郎他们是从东侧的大门进来的,而其他人是从西侧的大门进来的,但最后他们却又汇集在了这个假面厅里。

  平野惟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这个所谓的假面厅是夹在两个大门中间的房间,两个入口都可以到这里来。”

  平野惟刚说完,就看到一条弹幕飘了过去。

  【没想到平野惟也挺聪明的,反应也很快,难道她也是侦探?】

  平野惟看到这条弹幕后忍不住失笑,看来在那些观众眼里,这个世界真的是人均侦探。

  不过好像也有道理,毕竟按照这个犯案的频率来说的话,如果没有相对应数量的侦探,那可能就会有许多找不出凶手的悬案了。

  假面厅,就像这个名字一样,房间里摆放着许多面具。

  不同于刚才在墙壁上的那几幅面具,假面厅里的面具数量要更多,样式也更加丰富。

  不仅有人的面具,还有动物的面具,有些面具崭新无比,而有些面具上面已经有细小的裂痕,看上去年代相当久远了。

  它们被放在展示柜里妥善保存着,走进假面厅后,简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面具收藏馆。

  走进这里的客人们也都被面具所吸引,并没有在座位上等待或寒暄,而是在观看着这些面具。

  平野惟正低头看着一副带有祭祀意味的面具时,有许多条带有警告意味的弹幕飘了过来。

  【保护保护保护保护】

  【小时候看这一幕吓哭了】

  平野惟正在想是什么东西,就看见房间侧面的红色帷幕从中间缓缓拉开。

  而骇人的是,那红色帷幕的后面是许多个排列整齐,被安放在柜子上的白色面具。

  那些面具的样式相当简单,并没有被画上什么图案或者有什么装饰,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色面具而已。

  但诡异的是,这些面具的嘴都是笑着的。

  面具的眼睛和嘴巴部分是镂空的,本来就给人一种空洞又阴森的感觉,再加上笑着的嘴角,于是更显得可怕。

  而且这样的面具还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整整一柜子。

  它们被精心摆放在柜子里,倾斜的角度和间隔的距离都分毫不差。

  当红色的帷幕拉开,缓缓露出后面的这些面具时,就好像是躲在暗处偷窥着他们的人突然出现了一样,惊恐程度不亚于看到鬼魂。

  ——————————

  小剧场【过度保护】

  在听完两个成员的描述之后,平野惟也没有再去偷偷加餐的兴致了,她一边回想着两位成员的话,一边向着房间的方向走。

  在快要走到房间时,平野惟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极重,也极快的脚步声。

  虽然还没有抬头,也没有看见前面脚步声的主人是谁,但平野惟已经心有所动,她抬起头,果然看到琴酒向着自己快步走来的样子。

  琴酒走的很快,步子又重又大,因为走的很快的缘故,哪怕是在没有风的走廊里,琴酒的银色长发都飘动了起来。

  而且琴酒的表情看上去也很严肃,不仅是严肃,而且十分冰冷,又带着几分火气。

  琴酒一向都是十分冷静的,平野惟很少看见他这么失态的模样。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平野惟也皱起了眉头,向着琴酒的方向小跑了两步。

  “发生什么了吗,你怎么……”这么着急?

  平野惟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琴酒抓住胳膊,一把拽进了怀里。

  “诶?”

  琴酒抱住她的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平野惟按进他的怀里一样,平野惟在琴酒的怀里根本动不了一点,就算只是想抬起胳膊都很艰难。

  “你……”

  “为什么要跑出来?”

  琴酒的语气很冷,还带着压都压不下去的愠怒,一点都不像之前在房间里时对平野惟温柔的样子。

  听着琴酒的语气,平野惟好像明白琴酒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又这么生气了。

  她解释道:“我没有跑出去,就是想去食堂看一看,因为有一点饿了……”

  平野惟说的琴酒全都知道,在他处理完事务,回到平野惟房间,却发现那里面空无一人时,琴酒身上的气息猛然阴郁下来,他看着空荡的房间,眼神阴鸷。

  清酒拿出手机,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页面,上面不但显示了平野惟此时的位置,还记录了平野惟离开房间的全过程。

  看着监控中的平野惟溜出房间,然后一路向着食堂走去,琴酒按灭了手机,向着食堂的地方大步走去。

  琴酒知道,平野惟是自己离开房间的,她也仅仅是去一下食堂,而在现在的组织里,没有人敢对平野惟动手,平野惟在组织里安全的不像话。

  这些琴酒都知道,但在看见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后,在发现平野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后,为你心里还是倏地升起火气,和几分隐藏在火气下的恐慌。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自己一个人出房间,我这么对你说过吧。”

  琴酒的话让平野惟沉默了,琴酒是这么跟她说过,醒来后的前几天里,平野惟也确实按照琴酒说的那样,乖乖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

  但现在平野惟已经醒来了一周,中毒后的那些不良症状也全都已经消散,所以平野惟才自己出去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

  平野惟原本以为琴酒不让她出去,是害怕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才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卧室,目的是为了让她好好休养。

  但听了刚才那两个组织成员的话,以及看到琴酒此时的表现后,平野惟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

  琴酒好像……很害怕自己会再次受伤。

  这么说显得有点矫情,而且琴酒并不是这么心思脆弱的人,但现在平野惟确实是这么感受到的。

  其实这种感觉在刚才听完那两个组织成员的话后,平野惟就已经隐隐察觉了。

  但她总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打算回去后看看琴酒的反应。

  但现在平野惟还没有到房间,就已经先被琴酒找到了,平野惟心中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琴酒好像……真的很害怕她会再次受伤。

  琴酒对卡特的处罚要比以往严重的多,还将剩余的几个继承人和其他高层成员都叫来观看了他处刑的画面。

  无论琴酒是拿平野惟当傀儡,还是他真的对平野惟有意思,总之这么一出过后,敢对平野惟动手的人几乎没几个了。

  这在其他组织成员的眼里看来,无疑是一场成功的杀鸡儆猴。

  但在平野惟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听完两个成员的话后,平野惟觉得琴酒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他要让那些躲在暗处对平野惟心怀不轨的人看到卡特的下场,不敢对平野惟动手。

  虽然这也是杀鸡儆猴的意思,但琴酒的出发点和那些组织成员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其实再仔细想一想的话,当时琴酒会答应帮平野惟处理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恐怕琴酒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打算吧。

  不让平野惟出房间也是,琴酒并不是觉得平野惟还没养好身体,而是担心……或者是害怕,害怕平野惟不在他的眼前就会遭遇意外。

  这一点平野惟应该也早就该想到了才对,毕竟每天医生过来给平野惟检查的时候,平野惟本人完全是一副相当随意的样子,而琴酒才是那个一直和医生交流的人。

  平野惟的身体到底好没好,琴酒比平野惟本人还要更清楚不过了,又怎么会因为觉得平野惟身体没好这个理由就不让她出门呢。

  他分明是不放心平野惟自己一个人出去,恨不得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时时看管着才好。

  监控和定位器也是,不过是为了确认平野惟安全的道具而已。

  想明白了这些后,平野惟张了张口,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听到那两个组织成员的话后,平野惟就隐隐察觉到了,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现在,自己被误解牢牢地桎梏在怀里,平野惟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并没有错。

  说实话,平野惟对她自己的身体,甚至是对她自己的生命都没那么看重。

  这纠结其原因的话,罪魁祸首还是老boss和组织。

  从小就被接到组织,是下一任首领的候选人之一,除她之外还有八个候选人。

  平野惟在这八个候选人里面是最小的,也是也是最没有威胁性的那一个,而剩下的那八个人为了首领的继承权争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在第三个继承人死亡之后,平野惟的心态由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接受。

  她像条咸鱼一样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在组织里当小透明,一直默默无闻,被人忽视下去,那她或许会有一些生机,能够活下来。

  但如果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或者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平野惟这个在组织里没有任何势力,也没有任何话语权,她这样的小喽啰,被人捏死只不过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在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平野惟彻底躺平了,大概处于一个“活着不错,死了也行”的状态,就算第二天她就被其他继承人绑架,平野惟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意外。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平野惟渐渐变得不那么惜命了。

  就像这一次,平野惟被人下了毒,还差点因此而丧命,但平野惟最大的感受却是“好疼,好难受,不能吃好吃的真的好痛苦”,而不是“我差点死了,好可怕。”

  在平野惟醒来,并且身体一天天好转后,她就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对于自己差点死了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实感,还没心没肺抱着琴酒的胳膊,说希望明天的午饭不要吃白粥。

  然而平野惟不在乎自己,琴酒却在乎。

  在乎到连琴酒都变得不像是琴酒了。

  平野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次中毒会带给琴酒这么大的影响,如果真的能够把平野惟缩小变成挂件,那琴酒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把平野惟带在身上。

  明明琴酒自己受伤的时候他自己毫不在意,但受伤的那个人换成平野惟就截然不同了。

  感受到琴酒抱着自己时过于用力的手臂,平野惟没有挣脱,反而更向着琴酒的怀里靠了靠。

  “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偷偷跑出来的。”

  她没有提刚才在组织成员那里听到的事情,也没有问琴酒是怎么发现自己不在,而且还这么快找到自己的。

  平野惟只是对琴酒说:“我们回去吧,这次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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