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惯性悲伤
我叫家春天,我病了十年。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很庆幸,他能守着我,我很庆幸,我能活过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到悲伤,他们的悲伤,我想应该是十年形成的惯性悲伤吧。不然,他们眼神里面的忧郁和焦虑都那么明显呢!
——家春天
春天一回到家就收到了王怡的信息,还没有回答家母的询问,她赶紧回房间上网输入链接。她惊呆了,竟然是他,怎么可能,可是确实是他,春天惊愕的盯着屏幕,脸上是悲伤,还是愤怒?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扣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却没有一丝疼痛。
《无良律师,少女变成援交妹》《律师面前,有钱人“平等”》……大量的新闻报道,即使作为一个普通大众似乎都不能容忍。当然,还有一些报道是批判报道中的女主角的,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那些都是杜撰的,春天认定。
“作为外人,我不好说!”skin边喝着咖啡边说,家亿卿把黎左岸和他们家的故事有重点,有层次的简明扼要大纲性叙述了一遍。
“什么意思,你……”
“我知道你很气愤,可是理智点讲,你可以气愤吗?你们家可以气愤吗?从头至尾受益人是家春天,受害人也是她,可是和你们关系多大呢!有一点现实来说,你们家欠他的。”
“那是我妹,我们的她的亲人。”
“可是,是放弃她的亲人。是黎左岸让你妹有了第二次生命。”
“那他就可以剥夺吗?”家亿卿的语气已经缓下来了,她问这话的时候像被抽空了力气。
“于理于法,不可以,可是于情,我是可以理解。可是十年,你很清楚他不是想结束她的生命,而是让春天解脱,你也说了,黎左岸生病了,他会害怕如果自己走了,春天怎么办?”skin深沉的说。家亿卿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skin,回想这他的话。
“我回去了。”家亿卿怅然的说然后有点恍惚的出门了,中间skin问两次“你还好吧”她都没有听到。
此时,华灯已亮,彰显着璀璨,家亿卿出神的望着窗外,脑子里,最近的这些事就像放电影一样,特别的skin的话,就像按了循环健,不停的重复着。实在觉得累了,家亿卿便收回了视线,靠在背靠上,闭上眼睛,竟然很快睡着了,直到司机叫她下车。回到家时,是家春天开的门,家亿卿一下子抱住了春天,而且越抱越用力。这时正在准备晚饭的家母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紧张的走过来。
“亿卿,出什么事了吗?”家母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家亿卿松开了春天,露出一脸自然的笑容。
“她没事,我有事。”在一边喘气的春天抱怨说。
“少啰嗦。”家亿卿很果断的驳回了春天的上诉,径直回自己房去了。
春天马上也跟了上来。
“姐,你和黎左岸认识多久了?”
“问这个干嘛?”正在整理衣服的家亿卿手突然缓慢了下来。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了解他吗?”
“不算很了解,但至少他绝对不会是坏人。”
“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了?”春天惕的看着家亿卿,可是很反常,家亿卿并没有来恐吓她,却是否认了,声音有点大,一看就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春天刚以为自己猜对了,抓住家亿卿的小辫了,可是,事实教育了她,不能高兴的太早,只见没两秒,家亿卿就像是家亿卿上身一样,突然转过身,面向春天,面带鬼魅的笑容。
“我说家春天,你是不是……”
“恐吓收到,我先走了!”春天赶紧撤了出来。
家亿卿的霸道是相处只有一个多月的春天能够感受到的,或许是潜意识的意识,或许是姐妹天性,即使没有了记忆,但是姐妹的相处方式和习惯却不会这么中断。看着家春天逃命似的出去了,家亿卿想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颓倒在床上。
其实,家春天也没有那么反感黎左岸了,因为她查了一些资料,关于黎左岸,发现,那一件案子是一个分界线,之前他都只是帮助权贵大官司,谁有钱就有权,之后像鬼上身一样,帮助了很多平民阶级打官司。其实不少是得罪权贵的时候,当然盛浩集团也没少吃过亏。一下子从无良律师变成救世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她觉得原谅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一开始还担忧姐姐,不过现在倒不用了,看了姐姐的反映,她觉的还是不要和姐姐讲算了。过去的毕竟过去了,看好的应该是未来。
然后,生活并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很多际遇,加上一些巧合,有些故事情节,你跑不了,她也跑不了。有些伤害也不是说你说不记得就不存在了,然而有些伤害却是那么的不自在,缠绕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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