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池霆洲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部位,这会儿不知怎的,有了倾诉欲。
他喉结轻轻滚动,“他是简瑶的白月光,也可能是我爸的私生子。”
这无论是哪个可能,都是重磅炸弹啊。
这两个炸弹,炸得傅斯年跟古逸杰双双傻眼了。
天哪,这样的秘密,是他们该听的吗?洲哥清醒来,会不会跟他们算账啊?
甭管洲哥清醒后会不会找他们算账,眼下洲哥肯说,他们就敢听。
这样的八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洲哥,他是简瑶的白月光,那简瑶把你......”傅斯年喘了好长一口气,身子不停地往后仰,明明胆怯却偏要逞强,“她把你当成什么啊?”
若说先前傅斯年还没弄明白,现在他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一出精彩的大戏了。
傅斯年不得不承认:他那一贯稳居上风的洲哥,在这出大戏里,明显处于下风。
在傅斯年屏住呼吸间,池霆洲冷笑一声,“她把我当替身。”
他眼角都被酒熏上了点红,喉结再度滑动了下,像是在克制情绪,“你们说我是不是对她太宽容了,导致她贼胆包天胆敢把我当替身。她还当着我的面,维护那个苏北辰,真的是活腻了。”
很好,他们又知道了个大秘密,那个白月光叫苏北辰。
傅斯年默默地将眼光投向了频频倒抽冷气的古逸杰,两个人同气连枝点头,“洲哥,你是对她太宽容了。”
池霆洲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地垂下头,自嘲般地说:“这个女人这般作贱我,我应该掐死她的,可是我下不了手。”
傅斯年拧了下眉头,脑子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洲哥,要不你也找白薇薇当简瑶的替身,报复回去。”
古逸杰嘴角抽得厉害,傅二脑子进水了吧,这是什么低劣的馊主意?
洲哥都为了简瑶买醉了,又因为简瑶那个白月光大动肝火,说明他已经不是走肾不走心了,他俨然就是上心了,指不定还情根深种犹不自知。
这样的情况下,古逸杰暗暗思忖,以后还是不要得罪简瑶为好,谁知道洲哥会不会为爱发疯啊。
傅二要冲在前线找死,他就看看热闹,不拦着了。
“白薇薇是谁?”
池霆洲眯了眯眼,又揉了揉额角,但是就是想不起是谁,名字好像是哪里听过。
傅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想骂人了,洲哥记得简瑶,记得简瑶的白月光,记得挺多人的,独独忘了白薇薇。他都替薇薇姐心寒,她这是在洲哥心中地位有多低啊,亏自己以前还死心塌地认定薇薇姐是洲哥的朱砂痣呢。
也是,洲哥连自己脸上的泪痣都能点,朱砂痣什么的,也不算什么了。
古逸杰在捂嘴偷着乐,看傅二这个傻子的反应还挺有趣的。
“洲哥,你眼角那颗痣不会就是为简瑶点的吧?”
“她把我当替身,难道我还留着过年吗?我点了,我就不跟那个苏北辰一样了,她就不会把我当苏北辰了。”
傅斯年试探着问的,心里也没把握洲哥会回,没想到洲哥还真回他了。
他觉得这有点棘手了,他之前凭直觉猜测简瑶在洲哥心中占了点份量,着实没想到占了这么大的份量啊。
这.......这事,他也没主意了,他求救似的眼神又投向了古逸杰。
古逸杰伸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装傻,“傅二,你看我干什么,你别爱上我了,告诉你,我很是直男,不会为爱弯曲的,再说你也不配。”
“我让你出主意,别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傅斯年听不下去了,音量都拔高了。
他觉得自己跟古逸杰不对盘,平时这厮顾忌洲哥多少会收敛几分。
今晚洲哥没心情,这厮就放飞自我了,完全不把他傅二放眼底了。他真想又跟这厮干一架,可是身上还有些疼,他只能忍。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不是吗?
“我真没主意啊,我又不能改变简瑶的主意,让她爱上洲哥。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搞强制爱,也要简瑶肯配合啊。”
“你不能搞强制爱,可以让洲哥出手搞强制爱么。”
“傅二,你觉得强制爱成功的几率高吗?”
傅斯年认真思考了下:“高吧。”
池霆洲没有听这两个人长篇大论,整个人趴着了。刚才这两人在探讨的时候,他又喝空了好几个瓶子。
等到两个人意识到的时候,暗暗叫糟。
他们两个人晚饭都没吃,肚子里就是灌了点酒,还彼此动了手,一身伤。
扶个人,都皮肉痛。
“都怪你,动什么手,现在扶洲哥都吃力。”
“得,怪我干什么,你就是没伤扶洲哥也吃力,人弱鸡,就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
“姓古的,你有本事一个人扶,我不扶了。”
傅斯年威胁道,刚松开手,就听到古逸杰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扶,等明天洲哥醒来,我就告你状。”
“你要不要这么小人啊?”
“我从来没承认我是君子。”
“行,你有种。”
“我本来就有种,你没种你太监啊。”
“我们能不能别吵了?”
“搞得我要跟你吵似的,还不是你自己先跟我过不去。”
......
两个人骂骂咧咧把人送回到御景华庭,发现空无一人,简瑶也不在,不由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要不你留下来?”
“不,我不留,你留下来。”
“你要是走了,我也走。”
“要不,你给简瑶打个电话,把她给叫回来照顾洲哥?”
古逸杰建议道。
“你以为简瑶这么好叫啊,以前是好叫,现在她都有了白月光,洲哥只是个替身,替身的分量哪有白月光来得重啊?”
“你没见她今天一心一意护着那个白月光,对洲哥态度那么不好,洲哥过去三年,对她也不差啊,我都替洲哥亏得慌。”
傅斯年批判道。
古逸杰虽然偏心池霆洲,但也不怎么赞同傅斯年的话,“过去三年,简瑶对洲哥比洲哥对简瑶好的。”
“你到底站谁这一边的?”
傅斯年又嚷嚷道。
两个人吵累了,让人送了外卖过来,一边吃一边还在争执。
简瑶进门的时候,就是闻到了客厅里很浓的一阵烧烤味。
她还以为闻错了,不敢置信地又吸了吸鼻子。
要知道,池霆洲最讨厌烧烤味了。
他觉得那个味道很臭,有重度洁癖的他,是绝对不允许家里出现这种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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