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发生变化，这是旧时代的证明。

  古人在外等候。

  吴罕东：我是古人？

  你就是古人。

  吴罕东：哦，我重生和没记忆了。

  咳咳，重来。

  古人在外等候。

  吴罕东：......

  艹，命运之人在外等候！

  吴罕东；(*ω*)

  ...命运之人在外等候，该来之人也以踏入。

  “......你来了。”

  苏在此说道。

  赤鸢保持沉默，这里少了一个人。赤鸢打破沉默询问那白发男子身在何处。

  “他呢？那个白头发蓝眼睛的。”

  苏解释道。

  “凯文不在这里，他选择了信任我。”

  苏看向赤鸢，表情和身体是平静与愧疚。

  “文明延续的希望，全压在我们身上。”

  “我和凯文在海里寻找战胜崩坏的答案。”

  “延续文明的重担，却压你身上。在你的视角，我们这样不告而别，不负责任。”

  “我很抱歉。”

  赤鸢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比起抱歉，我想要恢复记忆。”

  拿出羽毛。

  “你有办法吗？”

  苏保持沉默，赤鸢则是感受到了他在惊讶。

  “你在惊讶什么？”

  “你应该问问你的徒弟，华。”

  “他做了和我们一样的选择。”

  “也做出了让你自己决定的选择。”

  “第八神之键储存了记忆，我们当初找到你并查看羽毛的时候。羽毛被你自己上了锁。”

  “只有你的弟子和你自己可以解开这片羽毛。”

  “你的弟子在看见羽毛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记忆在何处，自己又能做到什么。”

  气氛陷入沉默。

  赤鸢看着自己手里的羽毛，疑惑问道。

  “解开的方法是什么？”

  “心念一动。”

  “失忆的结果也令我惊讶。”

  “你们不该来的，因为失忆在你想要恢复记忆的时候就能恢复。”

  “我现在有两个推测，羽渡尘的绑定可能将失忆前和失忆后分开判定。”

  “导致羽渡尘没有回应你的意志。”

  “或者你从心里就不认可自己是赤鸢，所以羽渡尘没有收到你的意志。”

  “事已至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无法自己恢复记忆。”

  “但你的弟子，他将你带到我这里，自己在外面等待。”

  “不妨去问问吧，华。”

  “你的疑问，只有你自己清楚。”

  此时仙女湖岸边。

  康厄法斯的声音响起。

  “哈哈哈，真有意思。”

  “长生是过程，自灭是原因，选择是结果。”

  “你可真是个疯子，你竟然因为一个可能，打算崩坏化。”

  “你知道这么做的结果是。”

  “一，太虚山那边你的家人复活。”

  “二，赤鸢把你斩杀在这里。”

  “哦，还有第三个选项，打道回府，欺骗自己。”

  “根据赤鸢的态度，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可悲，无聊，恶心。”

  “满嘴谎话的犹大，我感觉这个称呼很适合你。”

  “你代替了家人做了多少决定？”

  康厄法斯早就死了，这无聊的声音是人体与崩坏的奇妙化学反应。

  是重获身躯的附赠品。

  质问很简单，但还是由她来说。

  赤鸢的回到了岸上，看向吴罕东说。

  “你代替了我做了多少决定。”

  “为什么不恢复我的记忆？”

  质问和不解。

  当吴罕东伸出手，赤鸢身上的羽毛来到他手掌心上。

  “师父，你该做选择了。”

  “你想做真人，还是做赤鸢？”

  赤鸢回答没有一点犹豫。

  “现在的我是赤鸢。”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恢复我的记忆？”

  男子回答女子的问题。

  “羽毛上信息和限制我看到羽毛的那刻就已知晓。”

  “我不想代替你做出决定，但我也无法说到做到。”

  “所以，师父请赐教。”

  赤鸢深呼吸，调整气息，运转崩坏能。

  “我失忆前应该和现在一样的心情，你真是倔脾气。”

  “比不过师父你。”

  物质运动产生能量，大地行动如风一般迅速。

  岩石只要运动起来就是最危险的天灾。

  两人战斗过程中转移战场。

  地龙开始咆哮，在地下深处，岩层为炎龙让路。

  液体岩石，也是他可以控制的范围。

  随着岩浆从大地里喷发。

  不顾后果宣泄自己的力量。

  大火在弥漫，高温席卷四周。

  过去与现在完全不一样，当初和康厄法斯战斗的时候，他还做不到大范围控制岩浆。

  他的圣痕似乎只是披着圣痕外皮的奇异力量。

  赤鸢不理解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让自己恢复记忆，有那么难为他吗？

  赤鸢不知道的是。

  意识到自己的犹豫，自己却蹑手蹑脚。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逼迫自己无法犹豫！

  战场在扩张，战场在移动。

  大地龟裂，在裂缝在岩浆宛如流水一般运动。

  此时的苏，用第二神之键观测吴罕东。

  他展现的力量绝不输于崩坏。

  “这股力量，远超律者。”

  神之键搭载的计算机AI，报告观测异常点。

  岩浆能量守恒失效，虚数能能量反应正常，崩坏能能量反应正常。

  监测到未知能量。

  观测体手背上的圣痕消失。

  苏思考一会说道。

  “记录数据，保存这次战斗的全部数据。”

  “根据能量数据，对量子之海寻找相似数据。”

  此时水面泛起涟漪，凯文的身影出现。

  “苏，我感受到了奇怪的力量。”

  苏解释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凯文思考一会问道。

  “他的力量不足以战胜华。”

  “为什么我没感受到律者的力量？”

  “凯文，我们毕竟不是梅那样的科研人员。”

  “我也不清楚，但第二神之键会给我们答案。”

  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本来按照逐火之蛾的要求所有神之键都应该是武器。

  但现在，苏和凯文使用千界一乘这么多年得出结论。

  多功能大于单一功能。

  应该让维尔薇多搞这种。

  注：来自原初的吐槽。

  崩坏三发展里部分神之键的武装姿态确实对命运发展有很大帮助。

  但谁规定了，只能有武装形态不能有其他形态？

  火车建造之处的目的是运输，但也没有人否定火车撞击力能撞碎飞机。

  不理解为什么功能单一化。

  第二神之键的观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就结果而言，确认吴罕东体内有一个异常源。

  并且通过虚数观测发现吴罕东身上能量是律者核心的结构。

  但这个结构是内外置换过的。

  凯文和苏看着这个结构是沉默的。

  内外结构置换？这种BUG能跑起来是神奇葩。

  应该说律者核心的形态变化？

  第十二律者的核心常态不是固体，第十律者的核心，常态是分裂固体。

  但问题是可观测到的结构被反过来了。

  精密的核心结构跑到外面，简单粗暴的外部结构跑到里面。

  这导致一个结果，这种BUG能跑起来带来的是强大的支配性。

  前提是核心结构不会冒烟超载爆炸。

  不过只是一些结构反过来了，通用结构还是和其他可观测结构没什么区别。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华和她的徒弟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

  “你认为华会败吗？”

  “不会，他的力量不够，正面碰撞碰不了华。”

  视角重新转移到战场。

  无辜的山野动物被战斗波及。

  不列颠岛上的居民纷纷被战斗惊醒和逃命。

  赤鸢看着周围的情况，暂时停下攻击。

  继续下去没意义了。

  岩浆开始回流，大地开始愈合。

  战斗因为赤鸢的服软结束了。

  但没等吴罕东说什么做什么。

  赤鸢直接一手偷袭掐住吴罕东的脖子。

  老实人不老实这招出奇好用。

  “......”

  威胁的话刚想说出来，但转瞬间赤鸢松开了手。

  “我该做什么，你才会让我恢复记忆？”

  对此。

  “咳咳，师父，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家人，我不想再次感受失去的痛苦了。”

  “我知道你无论恢复还是不恢复记忆，都会去阻止崩坏。”

  “这我没办法阻拦你，但你失去了记忆，失去了那些对抗崩坏的经验。”

  “压制崩坏，崩坏变强。那只要你压制不了崩坏，或者你对抗崩坏的经验清空，你就会是只知道使用蛮力的莽夫。”

  “神州大地还是容得下一个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力量的莽子。”

  “当然，我不会质疑你的力量。”

  “所以，徒儿不孝，我不会以荡除妖魔护世一方的标准行事了。”

  “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

  “杀掉我，和你的朋友研究羽毛恢复记忆。”

  “服从我，在我长生枯竭的时候，我恢复你的记忆。”

  “如果你不做选择，我会遁地一辈子躲在大地里。”

  “使用自己的力量杀死人类。”

  “不要认为我不敢。”

  地表再次出现许多深度千米长千米的裂缝。

  “......”

  决定事态走向的因素来到苏这边。

  “苏，你要使用你的力量控制他恢复华的记忆吗？”

  “凯文，我们已经做过相似的选择，现在也不会改变。”

  此时的赤鸢给出回答。

  “好，我听你的，但从今天开始，不必叫我师父，哪怕我没有失忆，我也会做出现在的选择。”

  “你，不配做我的弟子。”

  说完，赤鸢向着神州方向独自离开。

  她生气了，这是理所应当。

  用无辜人类的生命逼迫赤鸢听话。

  尤其是是自己弟子。

  于是，这趟欧洲之行草草结束。

  神州最后一位皇帝和神州的仙人历时6个月从出发到归来。

  时间开始进入快节奏。

  神州仙人被“软禁”在太虚山。

  神州皇帝展开了他的杀戮统治。

  公元1600年，紫禁城发生叛乱，但不过一炷香就被皇帝血腥镇压。

  人头挂树，身做假山。

  皇城之外，一片被开辟的区域开始堆积无头尸体。

  人头挂在石树上，无头尸体丢弃在，固定区域。

  公元1550年，山君复苏。

  公元1670年，在皇帝漫长的统治下，神州官员相信皇帝已经长生不老。

  在漫长的尸体堆积下，皇城周围开始出现食人野兽。

  公元1700年，在皇帝的放纵下，神州文明的发展开始反噬落后的社会制度。

  公元1750年，内乱再次爆发，再次被镇压。

  公元1800年，朝堂开始自发式改革，由于皇帝的实力太过绝望。

  有识之士只能根据皇帝的底线，开始影响朝堂的体制。

  公元1815年，官级跪拜和皇权跪拜被废除。

  公元1816年，朝堂开始逐渐稳定，皇帝日常屠杀。

  公元1820年，政府开始分裂，打算将皇帝排除出去。

  但皇帝日常杀人。

  公元1821年，紫禁城发生爆炸！

  巨量的炸药皇帝所在的皇宫夷为平地，但没什么卵用。

  皇帝日常屠杀。

  公元1832年3月12日。

  太虚山，太虚门。

  今天他来了，在这三百他来了几万次。

  过去了百年之久，他终究还是做到了了他的目的。

  “你有多久没下山了。”

  “......30年了。”

  “抱歉，我的私心改变了你的想法。”

  “时候差不多了，记忆交换于你。”

  羽毛燃烧消失。

  外貌年轻的男子，此时像个老人一样躺在摇椅上等待赤鸢整理思绪。

  赤鸢沉默很久很久，开口说道。

  “你要死了。”

  “嗯，时候差不多了。”

  “皇宫已经不是我的住处，做事的地点也早早移出皇宫。”

  “时代变了，我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场长生酷刑我体验到了。”

  “师......赤鸢。”

  “恢复记忆之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恢复记忆后没有人可以逼你了，我也不会在威胁你。”

  “我现在就想睡一觉，不过我这脑袋还得交给他们。”

  ......

  “你没杀好人。”

  “这不重要，杀了就是杀了，而且若不说，谁知道我没杀好人。”

  “我不会接替你。”

  “哈哈哈，这就随缘咯。”

  “......能别死吗。”

  “很可惜，时间和事态并不允许。”

  “在这条道路上，你们很孤独，抱歉了师父。”

  “你要继续孤独走下去了。”

  皇帝起身，徒步离开。

  但在山门口，对着赤鸢行拜师礼。

  意味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赤鸢看着他，最后的最后开口说道。

  “我不后悔当年的收徒。”

  公元1832年3月16日。

  赤鸢来到神州政府办公屋子。

  得知了，在皇帝回来之后，他用岩石将尸山吞没，并制造了一座山峰。

  在做完这一切后，口头鲜血昏迷不醒。

  然后就在昨天，神州最后一位皇帝被砍头。

  今天神州政府宣告千年帝制的终结。

  赤鸢与这代政府磋商，但磋商结果和他死前的想法结果一致。

  虽然没继承他的位置，但也拥有了相对应的地位。

  人活在世身不由己。

  拿走他的尸体后，回到太虚山给他土葬。

  在他的墓碑前。

  赤鸢在抚摸山君，安抚她的情绪。

  是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他心愿以了，在死之前也去看望了你我。”

  “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人死亡带来的伤痛会被逐渐抚平。

  只是那墓碑就是钉子，每当看到墓碑的时候。

  总会停留片刻，静静回想过去。

  当然，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份记忆也会被淹没和吞噬。

  2000年，神州政府首都。

  “真人，这是查找到的第二律者资料，还有巴比伦塔的资料。”

  “嗯。”

  “大会那边请你去处理第二律者的事情。”

  “嗯，我马上就去。”

  翻动资料的声音突然停滞。

  千年前，百年前，现在他再次出现了。

  可怜，可悲，孤独，这是他对自己评价。

  可现在......

  “囚禁在轮回的你，远比我更需要拯救。”

  拿出通讯装置。

  “凯文，苏，事情和你们想的一样，他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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