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人不可能倒霉两次吧
可是,她好像多想了。
闻忌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杯,清澈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丝混乱。接下来发生什么,鹿从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元蓉和元翛的脸色很难看,闻忌也没有心情在宴会上待下去,匆匆结束了宴会,带着她离开。鹿从心跳的特别快,从喝下那杯酒时,她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在诡异的改变了,心脏压抑的难受。
闻忌出了殿门没让人跟着,只是拽着鹿从的手臂,走的飞快。鹿从思绪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了太医院。
怎么了?
鹿从见闻忌的嘴开开合合,和太医说话时有明显的慌乱,她忍不住拽住闻忌的衣袖,
“陛下,发生了什么?”
闻忌转头望过来时,那双眼睛幽深而又安静,透露出一抹难以化解的愁绪。他先是抿唇,让太医院的人出去了些,只留下了一位年长的医者。太医院内恢复了宁静,闻忌说,“你可能中毒了。”
鹿从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此刻她再不懂情况就真的是个傻子了。她说,“您说的是,太后.....那个人倒上来的那杯酒?”
闻忌说:“嗯。”
他闭了闭眼,有些懊恼的扶住额头,说,“只是可能,要待太医诊治出来。”
鹿从急出了一些哭腔,她说,“不是吧?她真的这么大胆吗?我会不会死呀?”
“如果我没喝的话就是陛下喝了,那她不就是第一嫌疑人了吗?她怎么敢的呀?”
闻忌:“她不会光明正大的给我下药明显的把我杀了,所以必定下的是慢性毒。
我本来点了穴位,打算在宴会上找个机会吐掉,可没想到,竟被你喝了去。”
鹿从:......
她躺回了医床上,两眼翻白,差点晕过去。好家伙,先前萧迟被刺杀,她挡了,现在闻忌被下毒,又是她挡了。
她命怎么这么好呢?鹿从咬牙切齿的握拳。
太医在鹿从的手腕,指尖,头顶都施了针,在两人忐忑的目光下,太医皱着眉摇头,
“鹿公公没有中毒。”
鹿从听闻,大大的松了口气。果然...她就说一个人不可能倒霉两次!
太医说,“她中的是蛊。并且,蛊虫已经进入她的身体,很难取出来。”
蛊?
蛊虫只有在苗疆那一块盛行,母亲和元翛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闻忌想不出来,正打算安慰一下鹿从,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四肢朝天晕了过去。
......
闻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愁意绕上了他的眉宇之间,他问太医,“难取出来的话,能否让蛊虫死在他身体里面?”
太医脸色凝重:“很难说,微臣只是曾在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才知晓中蛊之人体内所表达的异像,若是要治,臣需知晓在鹿公公体内的究竟是哪种蛊虫,并且还要翻阅古籍,才能得知治疗办法。”
闻忌凝视着吓晕过去的鹿从,眼眸深邃如海,略显无奈的叹道,
“也只能如此了。”
他俯身,将鹿从打横抱起,离开了太医院。
——
“怎么办?!谁知道那太监会把那个酒喝掉,明明就差一点!”
长乐殿内,元蓉面对元翛的指责不悦的反对,她气喘吁吁,打理好的发丝被她弄的凌乱,“你还有没有蛊虫?这次我塞也要塞到他嘴里!”
元翛坐在椅子上,烦躁的低着头,“你以为蛊虫那么好弄来的吗?我可是用闻忌的血培养了三年!!!整整三年!”
“那位苗疆少年只给了我一个!本以为你能靠得住,可没想到.....唉!”
元翛咬牙切齿的闭上眼睛。
元蓉忧愁万分,“那既然是由闻忌的血培养的,那个太监会如何?会不会因此丧命?”
元翛压抑着怒气解释,“因为嗜血蛊是用闻忌的鲜血培养的,对闻忌的血有强烈的欲望,所以只能靠闻忌的鲜血活下去。倘若未及时尝到闻忌的鲜血,蛊虫便会在中蛊之人体内发作,不出一月,蛊虫就会连带着主人一起,暴毙而亡。”
元蓉听完后吓得跪坐在了地上。她眼睛通红,肩膀不停的抖动,
“我不是...我不是有意要害那小太监的....”
见元蓉崩溃的模样,元翛打心底觉得无奈,他安慰着元蓉道,“一个小太监,死了就死了。既然这个计划没成功,我们就再另寻他法。”
元翛拍了拍元蓉的背,“不要自责,哥哥在。”
元蓉的性格太过于软弱,元翛在把蛊虫交给元蓉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如果闻忌真的吃下去,恐怕元蓉后面会自责过劳,比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严重。元翛的计划泡汤了,他望向窗外的黑夜,抱紧了怀里瑟瑟发抖的元蓉。
在二人谈话时,他们丝毫没有注意他们说话的内容,早已被另一人听了去。
——
“陛下,就是如此。”
深夜里,于禁跪在地上,向闻忌禀报着他所听到的一切。在宴会结束后,于禁就被派去暗中跟着元蓉了。
闻忌尽管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当事实出现在面前时,他还是难免有些触动。
于禁见闻忌久久不说话,试探着开口,“陛下,用不用让龙鲞军,将太后和芙蓉王拿下?”
闻忌抬手,打断了于禁的话,他嗓音冰冷,“做好你自己的事,这种话,孤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于禁嘴唇开合,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臣知罪。”
他一直都知道,闻忌是个缺乏母爱之人,可他没想到,闻忌居然纵容皇太后纵容到了这个地步,不仅将元翛放了回来,还纵容她对自己下毒。
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闻忌也没想到,母亲会这样恨他,居然给他下蛊。如果不是小鹿子,那个蛊虫被他喝进肚子里,他就算内功再强悍,也不可能将其逼迫出来。
这是闻忌没想到的,他以为,就是普通的毒物而已。
闻忌面上浮起一抹苦笑,他让于禁退下,进了屋。房门被关上,冷风被阻挡在外,闻忌不自觉的,走在了鹿从的床边。
他此刻,正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闻忌低沉的心情被鹿从的呼噜声弄的有些好转,他的指尖,轻触上了鹿从的鼻尖。
他摇头笑道,“心真大。”
一会儿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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