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四点。

  金刀彻底醒了，他懊悔喝了酒，又一次做了罪恶的事。坐起来看着身边的胴体，忍不住去触摸。

  马娟华感应到冰凉的手在她脸上。

  “怎么醒这么早啊？”

  “马老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思思。”金刀眼睛里噙着泪。

  “傻瓜，是老师主动的，跟你没关系。”

  “马老师……”金刀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

  “别喊马老师，以后只有我俩的时候，喊我娟华，我是你的娟华。”

  “娟华?你是把我当成谁了？是你的初恋吗？”

  “是的，我不想骗你。”马娟华羞红着脸。

  “原来是这样。你是这样，其实思思也是这样，我们的开始就是因为她觉得我像她的爸爸，她喜欢那样的感觉。”

  “像爸爸?你们年轻人玩的真花哨。”

  “哎，不是玩cosplay。是说我长得跟她爸爸神似，她爸爸已经去世了。看到我她就有亲和感，假如我有一天不再像那个人，她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金刀，别想那么多了。我保留了20多年的身子给你了，以后我养你。”

  “你，你是要包养我?”金刀想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事。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想找回初恋的感觉。我不会打扰你和你的小女友的。以后你有困难还可以找我，我保证能替你解决。”马娟华开始觉得这个做法很罪恶，没想到说出来了，也不过如此。

  “我还是一个替身。”金刀心里很难受，他想要活出自我，他也希望爱的人是真的爱他这个人，而不是寻找那已经逝去的影子。

  金刀心想，能搭上一个有权力的人，未必是坏事。要是他知道马娟华的父亲是封疆大吏，是不是会吓死。

  马娟华觉得金刀是默认了俩人的关系，面对金刀少了一点羞愧，被打开的身体急需金刀再一次安慰。

  金刀黯然神伤的时候，马娟华扑过来。这女人既然想拿捏住我，那我就在这里拿捏住她。

  不同于昨晚，金刀在清醒的状态下要了马娟华，冲击力是不可同语的。他们打开VCD，尝试了好几种姿势。

  “刀子，饶了我吧！”

  马娟华缴械投降了，感叹年轻真好。

  两人趴在床上，金刀想与她聊聊天。

  “马老师!”

  马娟华立马用手封住金刀的嘴唇，“怎么还这样喊”。

  “好吧，娟华，我真得和你的初恋很像吗？”

  “不然呢，我的处子之身会随便丢掉吗!”

  马娟华说的很对，守了20多年的壁垒，不可能随便就被自己攻破城池的。

  “你能跟我说说他的故事吗？”

  “好。”马娟华的思绪回到20多年前。

  尤栋梁作为警官学院的优秀学生，跟随教练到省里做宣传表演。指导女学生防身术的时候认识了马娟华。

  “我是学马哲的，思想很固执、保守。直到看到他，浓眉大眼、国字脸、结实的肌肉、磁性的声音，我一见钟情。我第一次主动的跟一个男生说话……”

  金刀心想，那个面相搁现在就不值钱了。

  “后来我们相互通信，他还会到学校找我玩。我把她介绍给我的好闺蜜敏清。”

  “敏清，是李敏清老师吗？”金刀问。

  “是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原来如此。”

  “后来快毕业了，他约我们去海边看日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但也是我最后一次看。”

  “你们毕业后就分手了？”

  “是的，被我爸爸拆散了。”

  “哎，无论是20年前还是20年后，终究抵不过现实。”

  “愚蠢的是，我以为他移情别恋了，直到前几天敏清才告诉我真相。我们错过了20多年。”

  金刀看着马娟华泪花泛起，不自觉的将她揽入怀中。

  “既然真相知道了，你没有去找他吗？”

  听到这句话，马娟华哭声更大。

  “他已经死了啊，啊……”马娟华嚎啕大哭。

  金刀终于明白，为什么马娟华会找自己了。原来曾经的挚爱回不来了，自己终究是个替代的玩物。不过他感到庆幸，因为马娟华不会依赖自己，只是一些情感的索取而已。

  金刀抱起马娟华，她也是个小女人而已。她对爱也是如此的执着，当初哪怕恨着那个男人，自己也没有堕落，更没有随便找个人结婚，了此一生。她的爱遗世独立，不是金刀所能嘲笑的。

  马娟华与金刀讲起许多过去的事情，仿佛自己也代入了那个年代。

  金刀消失了一天，思思发来信息询问他人哪去了。金刀撒谎去省里送参赛作品了，思思没有一丝怀疑，还不断的鼓励他。

  老沈和老闻也问他干嘛去了，晚上不回来也不打个招呼。金刀用一样的理由敷衍过去了。

  下午马娟华带着金刀到一个广告打印店，将诗歌集制作成精美的书本状。

  也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也许是真的累了。金刀回到别墅又睡了一觉。傍晚时分，金刀拒绝了马娟华的挽留，临走前又喂饱了她。

  金刀自己坐公交回学校了。

  走出别墅的时候回望了一下，感觉像是一座阴森森的城堡，没有一点生机。

  回到学校金刀将诗歌集交到李敏清那了。

  “你们马院长看了吗？”

  “看过了，有些不通顺、用词不当的地方她都圈出来，我修改后又让她重新审阅了。”

  “嗯嗯，她看到你没说什么吗？”

  金刀摇摇头，他可不敢把两人的事情告诉别人，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没有，没有说什么。她很严肃，对待这次比赛也很重视。”

  “是嘛？”李敏清感到很意外。“作品就放着吧，明天统一送到省里，你等消息就好。”

  “好的，谢谢李老师，那我先走了。”

  “嗯嗯，去吧。”

  金刀说完话就出门了，李敏清翻着诗歌集

  关门的一瞬间，金刀从缝隙里偷瞄了一眼李敏清。这个李老师好像卸下了伪装，看着自己的诗集泪眼婆娑。

  金刀心想，我的诗歌写的至于这么感人吗？莫非李敏清与马娟华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三角关系?实在弄不懂。

  金刀一个乡下土疙瘩，如今有点像人人抢的香饽饽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看你有没有胆量去闯一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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