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被斩杀后，羊城再度恢复宁静。然而，苏墨的纸人灵术在全城范围内流传开来，大家都知晓张家来了个能将纸扎成人形的茅山高手。传闻越来越夸张，甚至有人说张家供奉了一位自天上降临的神仙，能点石成金，还能把纸做的九姑怪变成人形。

  自此以后，张家的大门口几乎被羊城里的富豪们踏破，他们纷纷上门只为一睹苏墨的风采。无可奈何之下，苏墨只好跟随四叔一同赶尸，把那些尸体一一送回故乡。其中有两个县是在羊城内部，其余五个则分布在附近村庄，所以没过多久就都完成了任务。

  得益于这几天的时间，在张友道的努力下，羊城中关于苏墨的种种神奇传说才逐渐平息。完成所有送尸任务后，四叔回到其他村子继续接生意，并让苏墨在羊城等他。而苏墨原本就有意随四叔走一趟，去看看他那里的情况，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在张家暂时住下。

  明月高悬，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苏墨盘腿坐在床上，轻轻唤道：“系统。”

  立刻，面板显现出来。他看到面板角落的一串数字——当前功德值为734,426,538点。

  之前他还剩五万点功德值，但在对抗女妖时，恢复伤势和补充自身灵气，总共消耗了四万点。幸运的是，女妖贡献了二十万点功德。另外三千点则是之前的猫妖所贡献的。

  苏墨注视着功德值片刻，面板随之发生变化。

  “当前纸人等级：二阶（2级）。”

  “当前纸人状态：铜皮铁骨，凝煞为兵。”

  “可拥有纸人数量上限：5。”

  “升级需要消耗功德值：2000点。”

  “剩余功德值：734,426,538点。”

  “系统，升级纸人！”

  随着他的命令，功德值迅速减少，而纸人的等级不断提升。

  很快，面板上的数字更新了：

  “当前纸人等级：二阶（26级）。”

  “当前纸人状态：铜皮铁骨，凝煞为兵。”

  “可拥有纸人数量上限：5。”

  “升级需要消耗功德值：5000点。”

  “剩余功德值：734,426,538点。”

  苏墨看着后面显示的“26级”，不由得叹了口气：“还差四级才能升到下一阶呢。”

  第一阶赋予铜皮铁骨，第二阶赋予凝煞为兵的能力，那么第三阶所赋予的能力必定更为强大。

  此刻的苏墨确实有些迫不及待，归根结底，还是功德值不够。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挥手召唤出一个纸人。纸人现出时，苏墨惊讶地发现它周身环绕着红煞气，最终竟然凝聚成一副赤红色的煞气铠甲！

  此时的纸人，身披铠甲，手持兵刃，宛如战场归来、历经百战的老兵。那浓郁的煞气吓得院子里的蛇虫鼠蚁纷纷从藏身处钻出，仓皇逃窜。

  虽然这煞气铠甲看上去仍有些虚幻，像薄雾般凝结而成，但苏墨确信，随着纸人等级的提升，这幅煞气铠甲终究会凝练为实体。

  他念头一动，自己身上同样涌现赤红色煞气，随之形成一套与纸人同款的煞气铠甲，且其凝实程度远超纸人。

  如果不细看，几乎会让人误以为苏墨真的穿上了一套赤红色铠甲！

  这就是初级羁绊的效果。更高层次的羁绊又会是什么呢？是不是有一天，只要他制作的纸人未遭彻底破坏，他就永远不会死？即便如今的肉身被毁，只要有纸人尚存，他就能借助那纸人重生。

  有了系统，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苏墨长舒一口气，收起纸人和系统面板，沉醉于修炼之中。

  夜渐深，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苏墨耳边响起。

  “苏先生，苏先生……”

  “嗯？”苏墨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景象已然改变，房间消失了，他此刻正盘腿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前有一位身穿锦缎、满头白须白发的老人，那声音正是他发出的。老人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幻境？”苏墨心想，这个类似女妖制造的梦境虽然比那个梦境弱小许多，但他只需略微调动体内真元，便能轻易挣脱这个幻境，甚至可以将真元化作气剑，顺着这个幻境创造者留下的气息，直接寻到对方的本体所在。

  “你知道我是谁吗？”苏墨并未急于摆脱幻境，而是看着眼前的老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自然知道。”老人点头道，“苏先生乃茅山真传，紫霄大真人门下弟子。”

  苏墨脸色骤然冰冷，厉声喝道：“妖孽，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主动招惹我？莫非真想死不成！”

  作为一个修道之人，竟被拖入幻境之中，这本身就是一种冒犯。何况这位老人还是一头妖怪。

  听见苏墨的呵斥声，老人面露恐慌之色，忙跪在地上：“苏大师，小妖实在迫不得已啊！”

  “我即将死去，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找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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