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十点多有一节课要上。”姜凌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把白卉拒之门外，他对飞云娱乐就无法完全掌控。因为飞云娱乐几乎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白卉在做，如果她有点其他的心思，把整个公司搞没了，姜凌云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如果把她变成自己人，再给她股份，以后或者让她帮自己生一个小孩，两个人就相当于绑定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姜凌云对那个圈子没有什么好感，那个圈子很乱，白卉在那个圈子混了那么多年，她的私生活不知道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乱？

  “你昨晚干嘛要和孟梵心拼酒？”

  “她看我不顺眼，我也看她不顺眼。”

  姜凌云只有苦笑了，他还能说啥？

  “你们两个的酒量谁好？”

  “我应该比她好一点，但她的酒量也算是非常不错了。三五个男的也喝不醉他，像你这样的，十个也不是她对手。”

  姜凌云哈哈一笑，在酒量上给人鄙视了，他也没办法，确实是技不如人。

  “白学姐，你怎么没有找男朋友？”姜凌云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没必要云里雾里的绕来绕去。

  白卉愣了一下，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敷衍着说道：“没有合适的。”

  “之前也没有吗？”

  白卉大约明白他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过去，于是说道：“大学时谈过一个男朋友，毕业后他要回家，我想留在大城市，最后就分手了。出来工作之后，确实有很多男的向我献殷勤，但你知道那个圈子里很乱。我根本不敢找那个圈子里的人当男朋友。”

  “有一个男的，三十多岁了，是个民谣歌手，以前出过两首歌，觉得自己牛的不行。我是在一个聚会上认识他的，刚认识没多久就说想和我处朋友。然后说了他的要求，我赚的钱都必须交给他，他是艺术家，所以得和各种女人谈恋爱才能获的创作灵感，所以我不能干涉他和别的女人恋爱，还必须在物质上支持他。得每天帮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我当时听了之后都傻掉了，还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姜凌云听了也是目瞪口呆，这样的奇葩事也是没谁了。“他后来出名没有？”

  “出什么名？快四十岁了还在吃软饭，也还真有那种无知少女无条件的供他吃喝玩乐，他也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对他的供养。”

  姜凌云也无话可说，这样的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对错。

  “你现在也可以找一个，再不找，以后就越来越难找了。”

  白卉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没有合适的。”

  姜凌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白卉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我怕耽误你。”

  白卉摇了摇头，“我在那个圈子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了，很多人以为找到了真爱，义无反顾的在一起。但过了一段时间很快就一地鸡毛了。我有一个同学是我们那一界的校花，家里条件不错，嫁的也是最好的，是当地副市长的儿子。郎才女貌，看起来很般配，而且她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结婚的时候，我们班上的很多同学都去了，羡慕的不得了。谁知道过了没两年，我那同学疯了，给送去了精神病院，我们才知道，她那个老公刚结婚就家暴她，还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女人，甚至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要三人行。我那同学不堪折磨，没两年就疯了。”

  “所以我早就不相信爱情了。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和我结婚的，而且你也肯定会有不止一个女人。但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到你的女人。过几年等你清楚了我的为人，我希望能帮你生一个孩子。我的要求不多，希望你能给我一些飞云娱乐的股份就行了。”

  “我知道，如果不能成为你的女人，你不会对我百分百放心，我能不能在这个位子坐稳还是个未知数。”

  白卉说的很平静，姜凌云没有说什么，虽然白卉说的和他考虑的差不多，但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成年人的世界应该含蓄一点，就如酒吧里的男男女女，你懂我的故作矜持，我懂你的图谋不轨。但各种流程还是要走的，不可能一认识就问人家要不要一起去酒店深入探讨人生？大家还是要聊聊天，了解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最后才水到渠成，一起到酒店进行管鲍之交。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但只要你的忠诚没有问题，你就会一直呆在这个位子上，没人可以代替你。”

  如果只是赤果果的交易，姜凌云很不喜欢，也不想进行这样的交易。

  白卉的眼神有些黯然，她听出了姜凌云的不高兴。

  两个人吃完早餐，姜凌云准备回学校上课，有些课是不能逃的，而且快到期末考试了，老师也会划重点，很多课都得去上。

  “你晚上过来，我们再聊聊好不好？”白卉一脸祈求的说道。

  姜凌云还是不忍心，“好，晚上我过来。”

  白卉拿了一串钥匙给他，“这是家里的钥匙，你随时都可以来。”

  姜凌云接过钥匙，准备要走的时候忽然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同学后来怎么样了？”

  白卉愣了一下，“你是说晓蔓？她去年从精神病院出来了，现在在家里静养。我们同学去年还去见过她。”

  姜凌云点点头，说道：“她如果在家里待不下去，你可以把她叫来这边帮帮你也好，公司现在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养的起。”

  姜凌云知道在那些小地方，流言蜚语很多，一个人要是出了点事，很快就会传的全城人都知道。但在大城市里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谁还管你的是非。

  白卉很感激，说道：“好，我问一下，看她肯不肯来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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