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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租借条约


这次突袭,以杨宝开路,乔装加入使者团前往安南,联络当地商会,秘密踩点。

  使团麻痹李朝之时,三百精兵作蛮族打扮,翻山越岭,已经随后长途奔袭而至。

  他们随身带着干粮火具,入夜时则山中就地取材,生火打猎,烧饭煮水,休息果腹;这三百人放到江湖上个个都是不下于丐帮长老的一流高手,于山林行动速度远快过骑兵。

  加上滇东、安南蛮部太多,户籍管理松散,没什么人查路引,轻而易举便被他们或混、或夜里翻墙进了城。

  得杨宝接应,这些奇兵快速掌握了城中地形,分批行动。

  由范骅领五十人潜入禁军军营,以白磷火药点燃了马厩。

  杨宝领五十人解救商队,并夺取驿站马匹。

  五十人绑架城中李姓王公。

  又五十人杀守城卫队,警戒开门。

  剩下一百人则由慕容博带领,潜入皇宫,将皇宫占领,木婉清随军而至,给李乾德种上生死符,顺手还挑了皇宫中的不少宝贝运走。

  这群大理子弟兵虽然未曾在安南人面前露面,却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极大的恐惧。

  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军事行动模式,这次是无声无息绑走了皇室,那以后岂不是想杀谁家皇帝就杀谁家皇帝?

  他们还在虎躯狂震,殊不知他们的皇帝和王公已经被押送到了大理城,准备签署下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协议,其影响之大,远超辽宋澶渊之盟,举世震惊。

  时大理保定十一年十月初,各国除了吐蕃,都受到大理之邀,派遣使者前往大理城观礼,其中亦包括安南国迎归皇帝的使团。

  在大理国宫前广场,鼓炮齐鸣。

  杨巨常束冠着紫,手持玉如意,与正严皇帝立在谈判席前。

  而谈判席的另一面,则是脸色苍白的李乾德。

  在各国使者的注视下,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笔,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左下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国王。请盖章。”

  右相国杨伟亲自端着一张托盘上前,脸上似笑非笑。

  因为托盘上不仅放着从安南皇宫拿来的帝玺,还有一张诏书,这张诏书便是李乾德羞辱杨伟二姓家奴并责令大理纳贡的国书。

  李乾德脸色涨红,恨不得挖地三尺钻下地底,因为自己现在所签下的条约中还有一项。

  今后安南须认大理国为父国,在位君主不论辈分也同须称呼大理皇帝为父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

  为了回到安南,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李乾德盖下了印章,至此条约生效。

  杨伟道:“仪式即成,安南国王当叩拜皇父。”

  反正已经把脸丢完了,李乾德一不做二不休,给一脸稚气的段誉磕头跪拜,口称父皇。

  段誉一脸尴尬地受了。

  杨伟又道:“铁胆神侯乃是陛下兄长,异姓至亲,国王当叩拜相父。”

  李乾德厚下脸皮,准备再次向杨巨常磕头时,杨巨常道:“免了。永垂,去招待各国宾客吧。”

  他对认个基佬儿子可没什么兴趣。

  “是。”杨伟应下,将手中的诏书往李乾德面前一放,“李国王,东西我们没看,带回去吧。”

  李乾德取回玉玺诏书,低着头快步回了馆驿。

  这次协议因在大理宫前广场签署,后史书将其称为南国广场协议。

  各国使者全程观看如此丧权辱国的签约仪式,都是议论纷纷,看向大理君臣二人的眼神已经不是害怕,便是忌惮。

  安南国乃是南方一霸,可不是弱国。

  杨巨常正待离开,段誉从旁跟上,小声道:“大哥。”

  “什么事?”杨巨常停下脚步。

  段誉此时反倒支支吾吾起来,杨巨常道:“今日诸国使者前来见礼,我还有很多事要办,有话快说。”

  段誉掐了自己一把,壮着胆子问道:“大哥,你和银川公主……你们……”

  杨巨常道:“我和她在西夏时有过夫妻之实,她这次和亲确是为我而来。”

  他知道段誉前段时间一直溜到相国府探头探脑,所以干脆直言断了他的心思。

  段誉问道:“那我妹妹呢?”

  杨巨常道:“我与婉妹已有月下之盟,虽天地相合此情不绝。”

  段誉道:“那大哥你岂不是要娶两国的公主?”

  杨巨常道:“有什么问题吗?”

  段誉出人意表地嘿嘿笑了起来,道:“没问题没问题。大哥无论有何决策,小弟必举国支持,无有不然。”

  他这话意思是大哥只要一句话,他皇室脸面也可以不要了。

  大理这边皇帝同意,西夏那边更不必说。

  他当初让李秋水处理丁春秋,其实就是饶她一命,并给了她一个重回逍遥派的台阶。

  她一声不吭把孙女送过来,其实就已经是当礼物送出,随便杨巨常安排了。

  李秋水更不会在乎什么皇室脸面,对她来说,逍遥派远比皇室重要。

  杨巨常有些意外,他原本还以为段誉见了银川神不守舍,知道银川要嫁给自己,他定会为情所伤,现在看来完全没受到影响。

  “你找我就为了这事?”

  段誉显然心情明朗,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哥有两国公主在怀,不会再另娶了吧?”

  杨巨常点点头:“两个小妇人已经闹得我头大,如无意外,我是不会自找麻烦了。”

  段誉大喜:“那、那。那你府上的那位语嫣姑娘可有婚配?大哥你能不能……”他涨红了脸。

  杨巨常恍然大悟,段誉虽然痴傻多情,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好色。

  他不过是痴迷于神女雕像,所以爱屋及乌,贪痴上了李秋水一系的容颜,王语嫣几乎与雕像长得一般无二,银川公主便没有那么像,自然叫段誉很快移情别恋了。

  但问题是王语嫣血缘上是段誉亲的堂妹,李青萝又有叫她认祖归宗做公主的意思。

  这样一来,如果段正淳认回了王语嫣,那王语嫣便又成了段誉的亲妹妹。

  杨巨常总不能跳出来说,段誉是刀白凤和段延庆偷情生下来的吧?

  那刀白凤不用做人了,保证第二天就要被弹劾,第三天就在哪里上吊了。

  更何况王语嫣满心都是表哥慕容复,一旦当上公主,慕容复多半会打蛇随棍上,满心欢喜地做大理国的驸马。

  这四十六弟,他妈的命苦啊!

  杨巨常拍了拍段誉的肩膀,将事情推了出去,道:“王语嫣是李夫人的女儿,不过是借住在我那里。如果你对她有意,可以去找杨宝,让她帮忙询问。如果李夫人同意,我也没有意见。”

  段誉大喜:“多谢大哥!”

  有杨伟操持招待,杨巨常离开广场,返回相国府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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