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离与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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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瞬间,苏沫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僵立在原地,无法立即作出反应。
作为一个四级丧尸,他能感知到老人身上的生命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吹灭。
苏沫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而这一丝犹豫却被老人捕捉到了。
老人的眼中闪过了绝望和无助,她的声音嘶哑而低沉,似乎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我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好几个月了,你是第一个路过的人。如果你也不愿意帮我,那我担心她……”
话未说完,老人的声音便哽咽住了,泪水沿着岁月雕刻的沟壑缓缓滑落。
旁边的小女孩,泪眼婆娑,紧紧握着老人的手,哭诉着:“奶奶,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老人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孙女的脸庞,尽管声音微弱,但仍充满安慰:“雅雅,听奶奶的话,别胡闹。”
她已感到自己的生命如同西下的夕阳,即将消逝。她心中唯一牵挂的,便是眼前这个无助的小生命。
尽管心中有千万般不舍,但她知道,为了孙女的未来,她必须放手。
苏沫看着老人那刻满岁月痕迹的脸,感受到她虚弱的身体几乎站立不稳,但他能从她眼中的担忧之色看出,支撑着她的,是对孙女深深的爱与不舍。
小女孩虽然止住了哭泣,但她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每一滴泪水都像是一颗破碎的珍珠,在这个残酷的末世中显得格外凄凉。
她的抽泣声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个世界的无情。
老人望着无助的孙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和勇气,向苏沫发出了哀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对孙女未来的渴望和关切。
她的目光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一个迫切的请求:“请你帮我照顾我的孙女,我不能再保护她了。”这个请求虽未言明,却重如千钧。
见苏沫迟迟没有回应,老人误以为他不愿伸出援手。心中的焦虑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阵晕眩袭来,让她几乎无法站稳。
在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生命似乎正随着每一次艰难的呼吸而流逝。她的双眼翻白,身体失去了支撑,就这样软软地倒向一旁。
“老人家你怎么了。”苏沫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担忧,他迅速上前,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人。
老人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绝望和无助:“我没事……只是苦了我的孙女。”
她的话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却充满了沉重的悲伤。
此刻的苏沫注意到老人的生命之火已经微弱得几乎要熄灭。
她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刚才从家里走出来,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的哀求,是她生命中最后的呼唤,是她对孙女未来的最后牵挂。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她生命中的最后几个字:“求……求你……”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却又带着最后的哀求紧盯着苏沫。那双眼睛,仿佛是通往她灵魂深处的窗口,透露出无尽的期盼和信任。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苏沫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他并不是不想帮她,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突如其来的情境让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终于明白这老人的良苦用心后,他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听到苏沫的承诺,老人张着嘴想说句感谢,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然而,她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仿佛在说:“谢谢你,我可以放心地去了。”
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天边,那里有一朵绚烂的彩云,它的颜色丰富多彩,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的脸色显得异常安详,那种平静的神情让人感到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牵挂和遗憾。
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种宁静的微笑,那是一种对生活的感激,对命运的接受,对未来的期许。
她的眼睛最后定格在天边的那朵彩云之上,她的脸色安详,她的心灵宁静,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牵挂,准备迎接那个未知的彼岸……。
苏沫帮她合上眼睛,轻声道:“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你安心的去吧。”
他抬头望天,利用重力的作用,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重新咽了回去。
因为末世不相信眼泪,眼泪也没有任何作用,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生命中都逃不脱的宿命。
小女孩意识到自己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忍不住悲呼一声:“奶奶……”她张开小小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奶奶渐渐冰冷的身体。
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落在奶奶的脸上,落在奶奶的手上,落在那个曾经给予她无尽温暖和爱护的人的身上。
她哭的撕心裂肺,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思念,也充满了对未来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恐惧。
然而,奶奶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再也看不到这个她深爱的小孙女。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到小孙女的呼唤,她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光明,没有了一切。
小女孩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她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依靠,她唯一的亲人,也已经离她而去……。
苏沫静静的站着,任由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泣,他内心同样哀伤,但却无能为力,他全身释放着丧尸王的气息,阻止着任何敢于闻声而来的丧尸。
直到她的泪水渐渐枯竭,哭泣的声音也消失在了微风中。
苏沫才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颤抖的小肩膀,温暖地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用充满安慰的语调说道:
“孩子,不要再哭了,我们该走了。你的奶奶并没有真的离开我们,她只是踏上了一段遥远的旅程,一段时间内不能回到我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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