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个疯子相濡以沫呀？”云霓裳道，“小灵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埋在这里的？”

“哦，其实刚才那个坏老头抓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回来了，见势不妙，我就没敢出现，只是躲起来鸟，后来他们点了小野的穴道，又把你们绑了带走后，我才溜进去解开小野的穴道，悄悄的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灵儿的解释天衣无缝。

简直比事实还更像是事实。

云霓裳是信了，疯子才不信，哼，肯定是你个小丫头告诉了爷爷，爷爷才跟铁昆仑跑过来收拾我们，始作俑者就是你！

还在这里扮演好人。

只是不知道为啥爷爷没有跟自己相认呢？还有他跟倪尝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你打我骂我修理我就算了，还吓唬人家是什么道理？

就也没有道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灵儿道，“你们要先听哪个呀？”

“好消息是什么？”云霓裳忙问。

“好消息就是你们没死……呵呵，开玩笑啦，好消息是那个坏老头和那个雷雨田都已经走鸟。”灵儿笑道。

那么坏消息呢请问？

“坏消息就是咱们昨晚上的事情已经暴露，现在刑部发出告示，捉拿咱们四个呢！”灵儿道，“所以城里不宜久留，咱们必须要跑路鸟！”

“能跑的出去吗？”云霓裳皱起了小眉头。

“跑不了也得跑啊，否则他们若是开始大搜捕的话，咱们躲在家里也不安全，早晚会被人家抓到。”灵儿道。

“要不然去我大哥家里躲躲吧？”云霓裳跟疯子灵儿萧野此时已经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才肯说出自己在京城的落脚之地。

“你大哥是干什么的？”灵儿好奇问道，“是当官儿的吗？”

“嗯，算是吧。”云霓裳道。

“多大的官儿啊？有没有尚书官儿大？”灵儿道。

“那没有吧？”云霓裳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只怕就不行呀，万一咱们形迹暴露，被刑部的人在你大哥家里逮住，不但咱们自己倒霉，还连累你那个大哥了。”灵儿道。

“嗯……那怎么办呀？”云霓裳道。

“我不是说了只能跑路吗？我们正巧要去西域贩马，咱们一起去吧？那里天高皇帝远的，谁也抓不住咱们，等到风声过去再各自回家也不迟。”灵儿道。

“那也行吧，只是连累了你们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云霓裳道。

“你看你，又说那话！”灵儿道，“咱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意气相投，属于是相见恨晚！若承蒙你瞧得起的话，咱们不如拜个把子，今后生死与共，那个相濡以沫。”

“呃……”云霓裳就有点犹豫起来，倒也不是不想跟他们拜把子。

虽然她觉得灵儿和萧野两位不像是良善之辈，但也的确是很够义气，说是刚刚就救了她一条小命儿呢，所以结拜的话是没问题。

问题是她是女儿身，而且原名也不叫倪尝，而是云霓裳。

若是结拜的话，那就不能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可是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吧，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话说刚才自己跟疯子大哥那个样子就也十分的不堪，孤男寡女，同处墓穴，搂抱的那么紧都贴脸儿了这事儿传扬出去的话自己还能做人吗？

“怎么你还不乐意？”灵儿见她犹豫，就有点不乐意了。

“我不结拜。”萧野已经有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再说他跟灵儿是姐弟，哪有姐姐和弟弟结拜的道理？

“我也不结拜。”疯子可也不跟任何人结拜，他觉得只要两个人好，那就跟兄弟一样，何必结拜多此一举呢？

“你们两个不拜拉倒，倪尝咱们结拜吧？”灵儿倒也不强求两个，她只想要跟云霓裳结拜一下，“我瞧你没有大，以后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不能吧？”倪尝道，“我应该比你大着那么一两岁，你应该喊我哥哥的。”

“那不结拜了！”灵儿跟人家结拜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一定要做姐姐，否则还结拜什么呀？我的哥哥姐姐难道还不够多吗？

“要么我也不做哥哥，你也不做姐姐，咱们就以平齐论交吧？”倪尝道。

“那也行吧。”灵儿道，“那咱们这就拜天地吧。”

“啊？”云霓裳听这话都别扭，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猜疑，不会这个小丫头竟然喜欢上自己了吧？

哎呀那可糟糕了，人家其实是女孩子呀人家！

这里是坟地，烧纸香头的什么还就不少。

灵儿又是个百无禁忌的，随便找了三根儿香头，就插在刚才他们刚挖出来的土堆上，又捡了几张黄纸烧了，拉着云霓裳两人一起拜了天地，拜了鬼神，最后对拜一下子，就算是完成仪式了。

也没有换帖，也没有发誓，一切都非常轻率……

“小灵，你叫什么名字啊……”云霓裳觉得不该如此轻率，想要问一下结拜姐妹灵儿的真实姓名，然后自己再表明身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灵儿道，“只要义气相投，姓名其实不重要的，你以后就叫我灵儿，我就叫你倪尝好了。”

“呀，灵儿你原来是读过书的呢。”云霓裳感觉灵儿虽然是个贩马的，但说话却总是文绉绉的，出口总是成章有没有？

“读过一点，就也马马虎虎。”灵儿道，“主要我哥哥是读书人，我跟着他久了，也就被他熏陶了一下子。”

“你哥哥是干什么的呀？”云霓裳道。

“贩马的啊。”灵儿随口道。

“啊？读书人还贩马？”云霓裳奇怪。

“读书人咋就不能贩马？难道就非要当官儿吗？若当不了官儿难道就不要赚钱吃饭了吗？”灵儿这话也有道理。

生存大于一切，身份都是浮云。

“那你大哥也一定是个不合时宜的人。”云霓裳随口道。

“嗯？”灵儿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对不住，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不要生气呀。”云霓裳忙道。

“我没生气，我哥哥他自己就常说自己不合时宜，呵呵，他若是听见有人这么说他，一定会很高兴的。”灵儿道。

“是吗？那我还真想要见见你哥哥呢。”云霓裳道。

“那也不用着急，过几天你就见到了，就是他带着我们去西域的……咱们先回去，我还得想办法将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都运出去。”灵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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