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君心冷漠恨不休
“皇后娘娘,不能再打了,灵妃娘娘已经晕了。”小林子带着灵犀宫的宫女们跪地齐声哀求。
“李嬷嬷,给本宫看看,是不是死了?”皇后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灵竹,喝着新茶,毫无怜惜之意,冷漠地说。
李嬷嬷提起冰凉的水,狞笑着泼在了灵妃的脸上。
灵妃被惊醒了,嘴角流出鲜血,与冰冷的水混合在一起,不停地流淌着,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众人,口中呢喃道:“棋子!……皇后娘娘……呵呵……都是棋子!棋子……”
“还胡言乱语!给我继续打!狠狠地打!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的了……哼!”皇后见灵竹不讨饶,在胡言乱语还说到她头上了,勃然大怒,恨不得一下子处死灵竹。
“皇上驾到!”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璇子急促的声音。
“啪,啪,啪!”刑事房外传来了清脆的掌声:“好,好,好!真是好热闹啊!今天在金銮殿上闷死了,早知道后宫这样热闹,朕应该早些来了。朕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令人兴奋的场面了!……皇后,有这么好的一场戏,为什么不叫上朕啊?哈哈哈……”
轩辕烈朗声笑道,拍着手走了过来。虽然,他一脸的笑,但还是掩盖不了那充满了寒意的眸。
后面跟着裕亲王和小璇子,还有雪儿。原来是机灵的雪儿见形势不妙,偷偷地跑出求来了救兵。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赶紧跪下,瑾妃和湘妃也跟着跪迎皇上。
“皇上,您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审批奏折么?”郭燕紫起身后看见轩辕烈,摇摆着腰肢,讨好地走近了轩辕烈,“这等后宫小事,臣妾就没有敢惊动皇上啦……”
一旁的裕亲王早就看到被杖责的上官灵竹,心中倏地一紧,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满脸的怜惜之情,愤怒的目光扫向跪在一旁的郭燕紫一行。但在皇上面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哦,是这样吗?倒是朕显得多心了!哈哈哈,朕谢谢皇后的体贴了……”对于郭燕紫的言行,轩辕烈心中感到恶心,恨不得对着这张丑陋的脸,狠狠地掀上一记耳光。
轩辕烈转过身,看了一眼被杖刑的灵竹,不由得剑眉微蹙。
灵妃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小脸惨白,嘴角挂着血汁,嘴里还不停的唠叨什么。
轩辕烈仔细一听,呆住了,原来灵竹在不停地说:“棋子!都是棋子!呵呵……棋子……”
看来灵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哭不闹,极度伤心,像是想放弃生命了。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灵竹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汁,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在她耳边说:“怎么?这么快就想放弃了?”
灵竹看着他幸灾乐祸的脸,咬牙道:“是啊,是……是不想活了!来啊……你们杀了我呀!现在就……就杀了我啊!……”
随后“噗”地一声,愤恨地将口中的血水吐在了轩辕烈的脸上。
“皇上……”众人见了灵妃忤逆的举动皆惊得大呼。
轩辕烈并没有擦去脸上的血汁,抬起修长的骨感的手指捏住灵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嘴角邪恶地勾起:“上官灵竹,你给朕听好了:如果,你敢死,朕必诛你九族!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灵竹冷冷地讥讽道:“呵呵,这时你……你想起是……是皇上啦!……好,很好!你连……对你无比忠心……大……大臣,你……你都会……诛杀!心爱的人,你……你也可以……打入冷……冷宫!……我……我只不过是……是一个……棋子!呵呵,棋子而已啊!”
灵竹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瞪着眼,愤恨地说道。
那一字字一句句,如针,刺着轩辕烈的心,痛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黑着脸,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强迫灵竹的脸面对自己:“上官灵竹,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仗着你父亲无视朕!朕不会让你这样轻易死去!”
“呸!你……不仅是一个懦夫!还是一个……一个冷酷的家伙!恶魔!……今天,你们最好打死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恶魔……”灵竹咬牙道。
“你说的很对,朕就是一个恶魔!……好戏才刚刚开始,所以,朕不会让你就是这么死去的!……哈哈哈”他松开手,站起身子,掏出丝帕擦掉了脸上的血汁。
轩辕昊听到了上官灵竹的一番话,心中不由得大惊,他没有想到,上官灵竹会这样当面辱骂君王,那是要被杀头的!
他没有看见过如此盛怒的轩辕烈,看着他渐渐变黑的脸,裕亲王赶紧上前,为灵妃开脱:“皇兄,灵妃她……她糊涂了……还请皇上恕罪。”
那边皇后却叫嚣起来:“大胆灵竹,敢对皇上大不敬,来啊,给我狠狠地打!”
“住手!”轩辕昊忍不住叫了起来,他知道,皇兄一直不敢违背皇后的意愿,再打下去,怕真要了上官灵竹的命。
“裕亲王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种地方来啊?不怕弄脏了你的锦衣,污了你的眼?”郭燕紫看着轩辕昊那关切的眼神,恨得咬牙切齿。
轩辕昊一直和她过不去,从来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对她总是阴奉阳违的。今天,竟敢公开阻拦,护着灵妃,她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看了轩辕烈一眼,见轩辕烈只顾擦着手中的血汁,没有出声,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她心中得意起来,冷冷地对轩辕昊说:“裕亲王,不要忘了,这里是后宫!皇上、太后让本宫主持后宫,在后宫发生的所有事情,本宫说了算!灵妃冲撞皇后在先,侮辱皇上在后,其罪当诛!……在后宫,处死一个目无王法的妃子,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想拿太后压我?哼……”轩辕昊狠狠地瞪着眼,一挑眉,冷冷道,“皇后娘娘,你不要忘了,这江山是轩辕家的,理所当然,这个后宫也是轩辕家的!今天,皇上在此,怕是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郭燕紫气得浑身抖索,说不出话来,转而把气撒在了奴才们身上:“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
一旁沉默不语的轩辕烈忽然间伸手握住了郭燕紫的手,搂住她的肩膀,他斜眼看着灵竹,嘴角挂起了阴毒的笑:“爱妃,今天朕就把她交给你了,不过,不要打死她,好不好?今儿,你要真的把她打死了,以后,你要不顺心了,找谁发泄去啊?不如把她留下,时不时的给她来点小刺激,那样岂不妙哉?”
“爱妃,不要忘了,她的父亲是上官擎。那是个火爆脾气的人,灵妃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哟!”轩辕似乎是在提醒郭皇后,又似乎在威胁她,“好了,难得朕心情这么愉快,宝贝,不要让这等事,破坏了朕的好心情……你说是不是啊,皇后……”轩辕贴着她的耳边,暧昧的叫了一声。
郭皇后一听,骨头都酥了,皇上从来没有这样主动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她心花怒放,咧着嘴得意的笑了。
“皇兄……”轩辕昊看着轩辕烈搂住郭燕紫,从身边走过,置一旁受刑的上官灵竹不闻不问,急了。
轩辕烈没有搭理他,只是扔掉了手中的脏手绢,冲着他摆了两下,搂住郭燕紫的腰肢,带着一行人走向御凤宫。
轩辕昊见到轩辕烈向着他挥手,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来,看见李嬷嬷吩咐人正准备对上官灵竹用刑,气得上前一步,一脚踢翻了李嬷嬷,大声骂道:“狗奴才,有本王在此,竟然还敢动手,不怕本王斩断你的手!”
李嬷嬷被踢到在地,看着轩辕昊血红的眼睛,气得青筋爆出的脸,吓得不敢出声了。她知道,这个裕亲王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再加上皇上也很骄纵他,他从来不把郭皇后放在眼里,在宫中一向言出必行的。
裕亲王命小林子带着灵妃回到了灵犀宫,急招御医给她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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