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芙哭着说：“能吗？”

  谢谷兰嘲讽地说：“有什么不能，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能有什么正经朋友，什么人找什么人呗，她们三个才叫臭味相投呢，这样人一个就是祸害，三个凑在一起可就不得了了。”

  徐小芙说：“那么多的苹果她能拿得动吗？”

  谢谷兰说：“你是太不了解这类人了，你要是有一座金山，她们都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给你搬空，她们有的是办法，她们脑子里面不想怎么上进，她们脑子里面的想的是怎么能从别人那里无偿拿到东西，她们想的是怎么霍霍你。”

  谢谷兰不顾计石玖礼的脸色好不好看，她继续说：“你以后就把苹果推我这里来，省着把贼一天天养成大盗，一味的纵容和养虎为患差不多，她的胆子会越来越大的，她觉得拿你的东西都是应该应分的，贼这种东西就是会把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东西，然后据为己有。”

  看着还抽搭的徐小芙，谢谷兰说：“行了，你也不要哭了，这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她们的路就让她们走去吧，我们这样的善良人虽然不能把她们怎么样，但是总有不善的被她们遇上，真正的恶人对待她们这样的败类绝对不会像衙门里面的三十大板那样简单粗暴，吃里爬外的东西，有她们遭罪的那一天。”

  徐小芙点点头。

  谢谷兰说：“来吧，咱们先把苹果洗一洗，这些今天都做了。”

  石宝全说：“这些不够明天卖吗？”

  徐小芙先摇摇头，很快又点点头。

  为了不让石玖礼心里过意不去，徐小芙还是贴心地说：“就买这些就行，买完我能早点回来。”

  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个潘思秋吃里扒外，但是毕竟这人和石玖礼还有这表哥表妹这一层关系，早已颜面扫地的他还是觉得抬不起头，他心里清楚，谢谷兰这话不是说给徐小芙听的，这是说给他听的。

  石玖礼能切实地体会到，这谢谷兰自从从牢里面出来以后，看着说话和言谈举止都和过去无异，但是这人就是和过去不一样了。

  过去谢谷兰也没说过潘思秋一句好话，但是刚才的话看着谢谷兰像是很随意说出口的，实则这里面充满了仇恨和狠厉，她讨厌潘思秋已经是深入骨髓般的深恶痛绝。

  因为潘思秋这个人，谢谷兰一次都不愿踏入石玖礼家的大门，这是她的决心，她不会和一个深恶痛绝的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跟一个深恶痛绝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宁可在这里照看石老太，也要绕开潘思秋这个瘟疫，她有感觉，粘上这人就不会有好事。

  石玖礼说：“我先回去一趟。”

  石宝全说：“唉？你走什么呀，你没事帮着她俩削削果皮呗。”

  石玖礼就像没听见石宝全说话一样，迈着大步走了。

  石宝全说：“你们俩先忙着，我去看看玖礼，他有点不对劲。”

  谢谷兰说：“把大门帮我带上。”

  石玖礼没有回家，如谢谷兰所料，这人去了大嫂子家，石宝全紧紧跟在身边，劝了一路：“玖礼，我看苹果也不值几个钱，就算了吧。”

  石玖礼始终一言不发。

  大嫂子家的大门并没有关，石玖礼直接走了进去，因为他已经听见院子路面有说有笑的声音了，其中有一个声音就是潘思秋的。

  看见横眉冷对的石玖礼，潘思秋也是一个惊怔，石玖礼早就说过不要和嫂子还有宝珍接触，此时她却坐在大嫂子家的院子里。

  “表哥？”

  大嫂子起身说：“玖礼和宝全来了呀，快坐。”

  石玖礼没和她搭话。

  桌边啃着苹果的宝珍理都没理这突然闯进的两个人。

  石玖礼说：“你把徐小芙的苹果弄到哪里去了。”

  潘思秋用下巴指指桌子说：“喏，这不就是吗？”

  石玖礼说：“经过徐小芙同意了吗，你就把苹果拿出来了。”

  潘思秋说：“摆在家里的东西我有什么不能拿的。”

  石玖礼说：“你这种行为叫偷你知不知道？”

  潘思秋说：“我不知道。”

  她这话说的还挺横。

  石玖礼说：“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苹果拿来的，你就怎么把苹果给徐小芙送去。”

  石玖礼的语气十分地严厉。

  潘思秋说：“我不，几个苹果值几个钱，我不还。”

  石玖礼说：“还值几个钱，你连一个苹果都赚不来。”

  潘思秋站起身指着石玖礼说：“是不是又是谢谷兰搓火了，她一回来，你看我哪哪都不顺眼，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

  距离石玖礼不足两米远的距离，潘思秋掏出一把铜钱砸在了石玖礼的脸上，还趾高气扬地说：“够你几个烂苹果的钱了吧。”

  一边的石宝全都看不下去了，“潘思秋，你这也太不知……”好歹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石玖礼已经上前一步重重地扇了潘思秋一个嘴巴，这一个嘴巴打的潘思秋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你敢打我。”

  石玖礼说：“屡教不改，苹果今天拿不回去，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

  潘思秋说：“你打我就是为了让谢谷兰进你的家门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石玖礼一眼都没多看潘思秋，火气很大地转身离开了。

  石宝全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数落了潘思秋几句：“潘思秋，你可真不知好歹，石玖礼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都把你供成仇人了，你不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吃里爬外，你说的话有多混账不是人我就不说了，你用铜钱砸石玖礼这一下真够让人恶心的，太不知好歹和深浅了，你在石玖礼面前你有什么好摆阔绰的呢？”

  石宝全用手指着潘思秋的这身装扮，和这里的一景一物很不相时宜，这身穿戴给自己弄的跟个城里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就是这神态，这举止，这言谈，活生生一副不讲理的泼妇相，跟大户小姐相形见绌，分毫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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