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也在旁极力劝说。

老先生这才勉为其难地应道：“那好吧，我跟你们去看看。”

随即他向路边招手叫了两辆人力车，并没有用他听在酒馆门口的黑色轿车。

主编弟弟明白他的心思，担心夏警官会认识这辆车。

如此看来老先生是铁了心，想要对他灭口了。

人力车来了。

老先生自己坐一辆，而主编弟弟跟夏警官两人坐一辆。

老先生好像跟那辆黑色轿车完全没有关系一样，理都没有理，吩咐人力车开路。

主编弟弟自然也不会问，但他确定，在夏警官过来之前，老先生绝对是想带着他到等候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小菜馆就在一条小胡同里，位置很隐蔽。

到了位置，老先生抬头看看不起眼的幌子，开口笑道：“估计这里都是熟客，若没有人领着，谁能知道这里还有家菜馆？”

主编弟弟接口笑道：“对，来这里都是回头客，再就是口口相传被介绍过来的，但是老掌柜做菜确实味道好，只要来过一次，就会爱上了这里的饭菜。他们都亲热地称呼菜馆老板老掌柜，老掌柜也喜欢这个称呼。”

夏警官在旁笑道：“前些年，那个年代的时候，可不敢用这个称呼，不过近来又慢慢用起来了，我也比较喜欢喊老掌柜，感觉特别有底蕴，不像现在那些称呼，老板总经理什么的。”

三个人边说边笑就进了小菜馆。

这个时候并不是饭点，而且已经有些晚了，老掌柜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盹，只有几桌食客还在喝酒，而老板娘则坐在老掌柜旁边择菜。

主编弟弟上前笑道：“老人家都这么时候，怎么还择菜啊，还有人要炒菜嘛？”

老板娘抬头望向他笑道：“小客人，你们这不是来了吗？既然这是菜馆子，是不是就是来吃饭菜的呀？我这摘好菜，是不是就能派上用场了？”

主编弟弟听到这话，不觉楞了一下，而后摇头笑了，自嘲地说道：“也是哈，我这搭讪方式有些不着调。我们确实来点菜的，老板娘这么晚了，还能吃什么呀？”

旁边老掌柜睁开眼睛，睡眼迷离地看着他们，正色应道：“但凡我们菜馆里菜单子上有的菜，都能做。我们小菜馆原则就是食材齐全，不管多晚，食客进门都能点到菜，直到我们十一点钟打烊。”

老先生听到这话，诧异地询问：“十一点才打烊？这菜馆就你们老两口吗？忙得过来吗？那么晚睡，早上也要早起吧？毕竟还要买食材准备等等，开饭馆可是个辛苦买卖。”

老掌柜冲他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位老哥哥是个知道生活的人，确实开饭馆是个辛苦活。但我和老婆子都做得很开心，我们十一点打烊，收拾收拾，十二点睡觉，然后早上五点钟起床，买办一天的食材，然后准备些简单的早点，比如小笼包，小米粥等等，这个省事些，豆浆油条现在年纪大了，做不了了，太费事了。”

“老哥哥跟老嫂子可真是辛苦啊，儿女都不在身边吗？没人帮忙？”老先生很是关心地询问着。

老掌柜嘿嘿一笑：“他们都出息着呢，都是端国家饭碗的公家人，自然没有时间帮我们，他们也不想让我们再继续开这小菜馆了，想让我们享享清福，可我们老两口已经忙碌惯了。”

老先生冲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就冲这点真是佩服啊。”

老掌柜摆手笑道：“我就是闲不住而已，只顾着聊了，请问几位想吃什么？”

而后他盯着主编弟弟及夏警官看了一会，揉揉眼睛笑道：“看着两个小年轻很面熟的样子，但有些日子没来了吧，是不是以前经常来？”

主编弟弟点头笑道：“老掌柜您可真是好记性呢，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您这里吃饭。不过已经工作好几年了，所以就没有时间过来了，这不今儿老同学相遇，就想到您这里重温旧时光，也主要是想您做得饭菜了，所以就来了。”

老掌柜哈哈一笑：“但凡是常来过的，我都会有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原来是老主顾，你们点菜吧，我这就给你们做去。”

主编弟弟先让老先生点菜。

老先生倒是也不客气，点了几样小店的招牌菜，又点了小店的陈酿桂花酒。

而后主编弟弟和夏警官也各自点了几个菜。

老掌柜笑道：“菜点的不少啊，不过现在有方便袋子了，吃不了的菜，我给你们用方便袋子装着拿回家，明天热热还能吃呢。”

对于他的贴心，主编弟弟很感动：“老掌柜那方便袋可挺稀罕呢，您竟然有。”

“是我女儿给我弄回来呢，从南方那边，说是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能装汤汤水水。我就心思我能有什么用？倒是可以给食客们将吃剩下的菜打包回去，这样就不会浪费了。”老掌柜笑着解释。

主编弟弟对此是真得很感动：“老掌柜您真是大好人，一切都为食客着想。我记得先前你曾经为了让食客把剩下的饭菜拿回家，都让用您的碗盆呢，也不怕他们不给送回来。”

老掌柜摇头笑道：“能来我这小店吃饭的人，都很善良，人以群分嘛，那我去做菜了，你们几个先找座位坐着。”

他而后又吩咐老板娘：“老婆子啊，你给他们上茶，瓜子花生这些。”

老板娘答应一声，起身笑道：“几位，你们找座位吧，我去准备茶点。”

主编弟弟等人道谢之后，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谁料老先生却说道：“靠窗不经意间总能看到街上空荡荡，感觉不是很好，毕竟是晚上，我们还是找个中间位置吧，这样感觉踏实。”

主编弟弟虽然没有拒绝，但心里明白，他就是担心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会发现什么。

他甚至想到了一会老先生会怎样做等等。

几个人坐在正中间座位上，这样街道的情形完全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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