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街道上依旧人山人海，无论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普通人都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书本、电影里才会存在的武修者和异能者们真正的故事。

楚凌带着胧月和余忆然来到了灵枫所住的四合院，将胧月推荐给了灵枫，之前他用来应付洛曦的话语并不只是情急之下说说而已，他确实早就有了将胧月彻底从牢里弄出来的想法。毕竟，谁叫他最后还是走心了呢，既然心中都把她当作了朋友，自然不愿意看到她再回到牢里坐着。

楚凌将胧月和雨茉描述成因为余忆然被限制住而被迫为界王卖命的人，这样的话就有理由让她们戴罪立功，只要做得好，就是洗脱罪名正式成为国安局的一员也并不是不可能。

灵枫并没有多排斥这件事，因为招安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不过他依旧秉承着自己的规矩，需要和胧月交手，以此来衡量她以及和她实力差不多的雨茉的实力。

楚凌对胧月的实力很有信心，一个人走了出来，靠在四合院外面的围墙边，拿出那张云锦天书的残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看了起来。

云锦天书的残页毕竟不完整，又没有被激活，不去看上面的字的话，看起来就跟普通的书页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他进入异能界只是随波逐流，漂到哪算哪；之后亲眼见到在乎的人几次险死，再加上肖怜和灵菲儿的悲剧，他明白了他必须为了身边的人而变强，变得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这样他才能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正当楚凌看着残页发呆的时候，听见旁边四合院的大门响起，收起残页偏头看去，就见到胧月牵着余忆然走了出来。

“快跟爷爷说再见。”胧月捏了捏余忆然的小手，轻声说道。

有些怕生的余忆然这才探出头软软地说了一句：“爷爷再见。”

可爱的孩子谁都喜欢，灵枫见到忆然和他道别，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胧月再三道谢之后，这才关上了门，来到了楚凌的身边。

“怎么样？”楚凌看着她那张成熟妩媚的俏脸，开口问道。

“谢谢你。”胧月没有回答结果，但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最好的结果。

楚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余忆然的小脑袋，吓得对方把头往胧月怀里一缩，这才准备只身一人再进四合院。

“没办法，谁叫我走心了呢。快去山城把雨茉接出来吧，有缘再见。”

说完他就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看着他掩没在门后的背影，胧月双脸带着一抹红晕，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

院子里的灵枫见到楚凌又走了进来，不由得开口问道：“小子，你还有什么事儿？”

“你似乎还没给洪荒的高层打招呼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去为哪边办事了。”楚凌站在门口提醒道。

灵枫听到楚凌提起，这才想起来，开口说道：“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故意没打招呼的，你之前的行动我也已经把国安局的身影全都抹去了，因为我需要你继续去为洪荒做事。”

楚凌闻言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去卧底。”灵枫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道。

“卧底？”楚凌皱着眉头说，“洪荒又不是什么恐怖组织，不是还和你们有合作吗？去他们那里卧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枫虚着眼睛，认真地看着楚凌开口道：“任何不属于国家的异能者组织，只要它还在国内活动，我们就有必要了解他们的动向。你，能做到吗？”

叫自己去做间谍吗？这似乎是最不适合自己做的工作啊，因为每当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时，良心会痛。

楚凌压下心中的郁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灵枫说：“需要我怎么做？”

“好好干，好好做，争取进入高层。在这个过程中，洪荒只要有任何动作都要向我们汇报，事无巨细。”

“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楚凌现在没得选择，当初下定决心利用国安这边的情报，就已经把自己推上了这个位置，既然如此也只能承担这个代价。

转身出了四合院，胧月与余忆然早已不在，楚凌叹了口气，这才开始向着地铁站走去。

几番辗转，楚凌终于回到了许久未见的洪荒分部，他下了列车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韩玉的诊室。

来到诊室门口，楚凌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到诊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他抬头一看，竟然是洛曦从里面走了出来。

洛曦见到楚凌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来找韩姐有些事情。”楚凌模模糊糊地说道。

“你找韩姐能有什么事情？”洛曦疑惑地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你是来测生命境界的？”

见洛曦猜到了，楚凌也只好点了点头。洛曦见状侧身让楚凌进来，然后自己也突然不走了，选择留了下来。

韩玉自然也听到了门口的对话，见到楚凌微微笑了笑说：“有段时间没见了，你看起来变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

“有吗？”楚凌摊开双手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自己究竟哪里憔悴了。

韩玉倒是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口说道：“你是来测生命境界的吧？把手伸出来。”

“哎？”楚凌有些疑惑地伸出了手，随即问道，“不用上什么机器吗？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还要走到一个机器上才能测的啊？”

“那是一般情况，韩......姐，韩姐凭借她的异能不利用机器也可以看出你的生命境界，而且更准。”一旁的洛曦开口答道。

而韩玉则是握住楚凌的手掌，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凌这边倒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就觉得韩玉的手掌光滑柔软还有些微凉，对于已经不是初哥的楚凌来说，这反而更让他想入非非，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面前这个成熟少妇的实际年龄有60多岁。

就在楚凌神游天外的时候，握着他手的韩玉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楚凌被她的叹息声惊得回过神来，见韩玉正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韩姐，怎么了吗？”

“我之前是不是反复叮嘱过你，渐境状态不要使用异能，不要使用异能！”韩玉显得有些气愤。

楚凌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当下也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嗯。”

“可你是怎么做的？你有听我的话吗？！”韩玉破口大骂，也不等楚凌回答就继续说道，“你不但在渐境状态多次强行使用异能，后面还变本加厉，多次提高异能威力，增加身体负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的身体根本就来不及调节，你是真的不怕死是不是？”

洛曦见到韩玉这么生气，也有些紧张起来，在一旁问道：“韩姐，楚凌到什么境界了？”

“他直接跳过了生界，掉到了御界。”韩玉余怒未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生命力被他自己白白浪费了不知道多少！”

楚凌这时候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冷静了下来，他脸色平静地问道：“韩姐，你就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韩玉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冷漠地开口说道：“十年，只少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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