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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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瑜追着莫青婉回到了房间里,两人谁也没说话,温瑾瑜倒了两杯水,又叫小翠拿了些点心来,两人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一时之间相对无言,竟是不知该谁安慰谁了,两人苦涩一笑,皆是累极,也不愿再说一句话了。又坐了一会,温瑾瑜叫了春桃进来,让她在外面守着,她和莫青婉要休息一会,除非温倬瑜有事,否则谁来也不见。温瑾瑜心里难受,看着莫青婉也是同样的神色,叹了口气,拉着莫青婉到床上,两人一同躺下,越想越是伤心,两人都是落下泪来,温瑾瑜哽咽地说道:“青青,咱们这回可真是难姐难妹了,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让咱们遇到了啊,红姨将你养大,待你亲厚,可是你自己的母亲却伤了她,我呢,我娘这样惨死,可是我感觉我爹并没有很难过,我是这样以为的啊,而且我不信爹他查不到一点线索。咱们两个还可以互相安慰着,我只可怜倬瑜,事情过去这么些天,我每天都梦到娘,倬瑜应该也是一样的,近来倬瑜越来越沉默了,每日惜字如金的,说不出几个字来,长久以往,我只怕他会憋出病来。”她吸了吸鼻子,只默默流泪,不再说话了。
“瑾儿姐姐,其实说起来,我和红姨是更为亲近的,如果非要我选一下,我也许是会选择红姨的,别看她老是冷着面孔,但是对我其实是很关心的,我从记事起就在红姨身边了,娘只是每年才来看我几次,小时候我只认为她比红姨还要面冷,但是我能从红姨身上感受到对我的关爱,可是在娘的身上却是很少能感受到,就是夫人待我也比娘好些,我其实不知道娘为什么这样,但是其实我也是不想知道的,她有什么苦衷也好,难处也罢,终归是对我差些,而且现在她又和师伯们杀了红姨,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和她相处了,我的这个娘,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未知,我不想去探索了。姐姐,你能一直收留我吗,只要有你在,你就收容我吧。”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有些事情她现在还不能和温瑾瑜说,怕她冲动,怕她受伤,想着也许不久之后是可以和温倬瑜透露一些的。否则,就凭她自己是不能解开这些谜题的。
温瑾瑜听了这话,难受的不得了,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凄惨,可是莫青婉却更是没有归属的,“你放心吧,青青,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你走,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在哪你就可以在哪。”两个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晚饭时刻,温争命下人拿了酒,大家多少喝一些算是给千云送行,所有人都默契的不再提中午发生的争执,还算和谐的吃下了饭。
莫青婉和温瑾瑜在小花园里散步,要回去的时候莫青婉想了想对温瑾瑜说着:“姐姐,我去母亲那里说说话,姐姐回去等我吧。”温瑾瑜点点头就回去了。莫青婉走到千云的房间发现她不在屋里,便叫了一个小丫头问了问,丫鬟说,刚刚温争叫了千云去书房议事了,想必一会就回来了,让莫青婉去屋子里等会。莫青婉想了想,不想去屋里,反正也无事,就往书房走去了,一路上想着一会见到母亲还是说些好话,让她走的安心些,毕竟是母女,怎么也不能闹得太僵了。
到了书房门外,门外守着的家丁见是莫青婉,便告诉里面在议事,让她稍等一会,就放她进院子里等候了,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莫青婉就不再往前走了,但是这时却听见房间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言语间说到了自己的名字,莫青婉想了想,绕道去后面一边的房间里,那里是温瑾瑜告诉她的地方,在那能偷听书房的谈话,之前瑾儿姐姐就是总在那偷听的。
她并没有偷听到什么,她过去的时候争吵声已经结束了,温争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委屈,但是谁不委屈呢,这么多年婉儿不委屈吗,知道你是有心结,但是你对婉儿是不是有些太疏离了,要不然怎么会对经红那般依赖,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多年放她在外呢。”其实莫青婉并不是很伤心千云的做法,她自小在外,对母亲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反而是对经红很依赖,心里也一直很不舍的,所以对于她来说,千云只是名义上的母亲罢了。但是今天温争为何说起这件事。
沉寂了一会,千云哭着说道:“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养在别处呢,我只是心里太苦了,我......”温争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你不算苦了,至少你还能守着孩子呢,谭清才算是苦的,她再也看不到孩子了。”千云听了这话,也不再哭泣了,道:“你是后悔了......”之后他们一直在争辩着什么,莫青婉听了许久,才怔怔的从房间出去了,她整理好心情,缓了一会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在院中又等了一会,温争才开了门,千云已经擦干了泪痕,神色如常的走了出来,看见莫青婉在外面,她愣了一下,便问道:“婉儿怎么到这了。”莫青婉笑着说:“母亲明日就走了,婉儿想和母亲说说话,去了你的屋子,丫鬟说你和温伯父在议事,我想着反正也无事,就来迎一迎母亲。”说着对着温争福了福,就拉着千云走了。
路上莫青婉看着千云的脸色,问道:“母亲脸色很不好看,是刚刚和温伯父吵架了吗?”千云想了想说:“并没有,只是说些青龙山的事情,最近青龙山有些乱,我和你温伯父有些意见不合,没关系的,小孩子不用理这些。”千云想起刚才温争的话,说道:“还以为婉儿不想再和娘说话了。”
“怎么会呢,我也只是一时之气罢了,毕竟红姨养育我那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我只是太难过了,可是娘也生了我啊,我怎么会不理娘呢,还请娘理解女儿吧。”千云握了握莫青婉的手,叹了口气,回到房间,两人又说了好一阵的话,莫青婉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和温瑾瑜说了会话就各自睡去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莫青婉很是不舍的送走了千云,看到母女两个这样亲密温争很是高兴,温倬瑜和温瑾瑜面上也很是恭敬。送走了千云大家就各自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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